傅宁玉笑了一声,将腰牌往身边随手扔了出去,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接住腰牌,然后又消失不见。
天耀一眼就认出那是原来暗卫的人。暗卫和振国军是两个不同的系统,当年振国公死时将腰牌交给了他,又因为傅宁玉还小,于是他入主暗卫,掌控他们的生死,又引了一批振国军的心腹进来。
原来暗卫的人不满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宁玉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拉拢了这些人,他竟毫不知情。但事到如今,他真如了他们的愿又如何?毕竟现在,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看着远处飘扬的旗帜,心中热血激昂。
这七年,不知磨平了多少人的棱角,蹉跎了多少人的心气。当年振国公被迫出征边关,一家人出了一个12岁的幼子,皆战死沙场。不少人的热血冷了,不少人的壮志散了,不少人选择明哲保身,也有不少人选择暗中蛰伏。
但七年过去,不管是被迫还是主动,当他们站在振国军的旗帜下时,心中涌动的依旧是那一腔热血。
城外风呼呼地刮着,一列列士兵列阵站着,沉默地等待着未来的将军。七年的蹉跎没有磨平他们心中的血气与正义,他们即将又踏上战场,他们是振国军!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每个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前方,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那张年轻的苍白的脸上有着一双倨傲的眼。那双眼在每个人脸上轻轻扫过,然后向上抬起落在那面迎风飘扬的旗帜上,然后是斩钉截铁地声音传出,“我带你们去打胜仗!”
第13章 战场(一)
一路上,振国军日夜赶往边境。他们的确没有受到任何一点的阻拦和为难。
好歹俞行越还没有想做卖国贼的意思,傅宁玉靠在马讽刺地想。
“前面就是函城了。”天耀走到他的身旁说。
“怎么?做都做了,还怕见人?”傅宁玉扬眉,看着河边的青草笑着说。
天耀沉默。
傅宁玉也没有说话,他只是感受着从河边吹来的清风,看着眼前绿油油的草地,战火还未波及到这里,是因为前方谷城的将士在浴血奋战。
过了函城,离谷城也只有三天的距离了,安宁将不复存在。是时候了。傅宁玉想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天耀,“派人给萧韬送去,要亲手送到他的手里。”兵行险招,是机会,也是风险。萧韬,你会如何选择呢?
“好。”天耀拿着信走开。
傅宁玉看向远处的天空,想起走之前父亲将他叫到书房,既开心又担忧地看着他,说他找到了一条近路,从那里可以直抄到胡人的老巢,围郑救赵之计辅以疲兵之计,可以取得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
那时自己不懂,这应该是个好消息,为何父亲一脸忧愁的样子,甚至他都没有担忧,因为这个消息,在他心中,这次出战绝对是马到功成。
直到父亲和兄长的死讯传来。傅司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恐怕朝廷那些勾心斗角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放弃了什么。
那是一场大胜,一场利国利民的大胜。
或许他们也不想知道,傅宁玉看着远方的函城,就让我来让你们知道吧!傅宁玉翻身上马,“集合,出发!”
在函城的门口,已经集结了两队人马,每队领大约三千人,所有的士兵整理安静地排列在城下。
三千人朝他们冲来,在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处勒马停住。ji-an起的尘土飞扬了前方士兵的眼和脸,但队列没有乱分毫。
傅宁玉坐在高高的马上看着他们。身后的士兵自动排列成阵势。两边都无人出声,恍若两军对峙。
天耀策马走到他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沉沉的目光看着对面骑在马上的那两人。想说什么,被傅宁玉拉住了。
傅宁玉勾起嘴角,轻声问道,“振国军?”同时整个人从马上弹起,出掌朝马上的两人击去。那两人目光一凝,分别拔枪朝傅宁玉击去。
傅宁玉眼神一转,猛地向下沉去,原来拍向他们的双掌,轻拍在了马身上,顿时马狂躁不安,几乎要将两人摔下马去。
可两人终究不是一般士卒,一人一只手紧抱着马腹,借着马腿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之势朝傅宁玉身后刺来,一人干脆也和傅宁玉一样从马身上高高跳起,借着重力向傅宁玉狠狠压来。
彼时上面和后面的路都被封死,逼着傅宁玉硬抗。电光火石间,傅宁玉笑了,伸出手将身后刺来的枪牢牢抓住,一个转身,带着身后那人向上狠狠顶去,同时一脚向上踢出,然后向下狠狠踩在上面那人的背上。同时一个侧身,上面那人重重砸在了地上。再顺手将手里的枪狠狠朝握住的另一方杵了过去,将人逼退几步。
负手立在尘埃中,傅宁玉笑着看着,“还要比吗?”
吴方爬起来,和沈训对视一眼,同时单膝跪地,“振国军将领吴方(沈训)见过将军。”
傅宁玉随意点了点头,重新坐上马,“走吧。”
“将军,你不休息——”吴方直接问。
“没有时间了!”天耀打断他,冷着眼扫了二人一眼,“若是二位没有休息够,可以再休息一天。”说着一挥马鞭,“出发!”
三千人掉头赶往谷城。
吴方咬咬牙,气得肝疼,“这孙子——”
沈训翻身上马,“走吧,难不成还真让人看笑话。”
吴方“哼”了一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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