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都用着曾经的名字。
画面一转,转眼间之前的孩童已经长成了十来岁的少年,正恭敬地听着师傅训话
“穆华絮,你先天有所不足,不可离开门派清气养护。”
“弟子知道了,我永远都不能出去吗?”
“……待你身体康复,自可外出。”
再次听到这句话,穆华絮不由感叹孩子的确是好骗得很,至少他的师傅就用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骗了他足有几十年。可能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察觉?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深思罢了。
又是十几年时间过去,两个年轻人站在院中,其中一个满脸的无奈,另一个则是带着讨好求情的样子。
“师弟,你又偷偷跑去世俗界,师傅知道了会生气的!”
“嘿嘿,反正有师兄帮我打掩护嘛,我就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的。”
“你真是……”
是了,因为云华派坐落于一处山峰,山脚下就是普通人的城镇,那时候自己经常偷跑去玩,毕竟那是当时的自己所能走出最远的距离了。更远的那些事物,那些山川湖泊,在那时对于自己就像是仅存在于书本中一般。
“奕庭,穆华絮为千年难遇的灵蕴之体,再过一年镇妖山的封印就会崩溃,届时只有用他的魂魄才能再次封印住其中的洪荒凶兽,切记不可让他出意外。”
“我知道。”
这一幕倒是熟悉得很,就发生在半个月之前,那次他出于一时好奇,用幻术隐藏了气息去偷听师傅和掌门的谈话,也正是因为听到了他们这样的对话,穆华絮才明白了许多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明白的事。
自己没有道名,因为从开始自己就只是以一个牺牲品的身份被软禁在门派,而不是师傅的弟子。
师傅说自己身体有所缺陷,但自己从未感到有任何不适,因为那不过是师傅不让自己离开的借口罢了。
尽管自己学习法术的速度很快,但师傅从不曾温和地夸奖自己,因为他从未把自己当做徒弟……吗?
对于师傅的心思,穆华絮是真的猜不透。那个人总是一副情绪寡淡的模样,似乎任何事物都不能使其心起涟漪。想到这里穆华絮不禁笑了,他在想师傅真是个既成功又失败的骗子,明明那么拙劣的借口,却硬是让自己乖乖被绑在门派几十年。
穆华絮向来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乖孩子,更不会因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着的事物一夕之间尽数颠覆就一蹶不振,所以他在知道了事实之后立刻就逃离了门派。作为报复,他还偷偷顺走了掌门和几位长老不少灵石。为了省去他们胡乱猜测的功夫,穆华絮还好心地修书一封,以表明自己是知道了真相才就此离去的。
他并没有打算真的逃之夭夭,毕竟洪荒年代的妖兽如果被放出来定然会为祸四方,覆巢之下无完卵,届时他自己也未必能躲得了。他只是想在魂飞魄散之前去看一看自己一直想欣赏的名川大江,去做一些之前没有机会做的事情,在封印崩溃之前如果他还没有被抓住,那他自己也会回去的。但是穆华絮并没有把这些告诉给任何人,他觉得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哦,也许师兄会相信,不过他大概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身份在云华派住了这几十年的,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被这么多大门派同时隐秘地寻找。
画面骤然一变,这一次的不再是穆华絮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他成为了一个彻底的旁观者,看到了画中那个女子的过往。穆华絮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即使看完了那女子悲苦的经历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非常无语。
那女子于修行天赋卓绝,后遭同门嫉妒陷害被逐出师门,遇上了心爱的男子,将母亲留下的一对镯子其中一只给了对方,那镯子不是普通饰品,而是在对方陷入危险时捏碎镯子,可在瞬间将所有的伤害转移给自己。后来遇上妖兽,那妖兽濒死之际自爆元丹,于是女子捏碎了自己的那一只镯子救下了男子的命,但那男子却是扔下了自己的镯子和女子独自逃走了。女子带着重伤来到这处洞穴,竟也苟延残喘了下来,三年之后郁郁而终。
这幻境中似乎还残留有女子的一抹神识,那很轻微的同病相怜之感让穆华絮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我说姑娘,你把我拉进来难道是觉得我足够倒霉?我这心仪之人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么咒我真的好吗?
脱离了幻境后,穆华絮低头看了眼不知何时被戴在了自己左手上的一只翠玉镯子,像是被套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连忙摘了下来,正不知该如何处置这镯子,眼角余光就看到了在一旁安静地打坐的沧沅,连忙正了正脸色,准备扯淡了。
“沅沅。”
之前见穆华絮似乎进入了什么幻境,没有威胁性,沧沅就闭目调息等待他结束幻境,听到声音一睁眼就看到穆华絮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看,不由自主觉得背后一凉,都忘了去纠正这个称呼,“何事?”
“方才我入了幻境,有一位前辈赠予了我这个镯子,据说是在他人危机之时将其捏碎,可以自身替之。”穆华絮没敢说这原本该是为夫妻准备的功能,“我生来性子不够沉稳,这才两天日子就惹得你生气多次,这法宝就当做是我的赔罪礼,给了你吧。”何况他也是真的用不上,估计还没等他在意的人出事,他自己早就先魂飞魄散了。
“……”沧沅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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