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名利,委婉一点的人为的就是与钱和名利相关的一些东西,比如,理想、抱负、雄心壮志。但仍然有许多人,他们并不清楚为何而活。他们有的人享荣华富贵,有的人无望挣扎,似乎都在活着,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不知道为何活着。
沈皓一直觉得书里电视里那些山无棱天地合海枯石烂都是扯淡,也瞧不起为了小情小爱寻死觅活咒天怨地的人,更瞧不起那样的男人。而没想到,沈皓心中隐隐酸涩,真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他终究是变成了自己瞧不上的那种人,而更可恨可笑可耻的是,他竟然心甘情愿。
沈皓死死勒着陆宸,咬着牙狠狠地想,陆宸啊陆宸,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或者我离开你,那该是怎样的鲜血满地啊。
情到浓处,沈皓又拐带着陆宸逃了这一天唯一一节课,两人在屋里腻腻歪歪终于算是把床拼好又收拾好了,陆宸还暗嘘一口气道:“这可不能让别人进咱宿舍,看见咱俩把床都拼一起了,那还了得……”
沈皓坐在床边,抱着吉他试了试音,忽然长出了一口气道:“陆宸,我唱个歌给你听呗。”
陆宸显然没有料到竟然有这样的待遇,连忙点了头,搬了椅子坐在沈皓面前,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沈皓。
沈皓和陆宸对视了一下,就忍不住脸上泛红,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手上拨弄琴弦,唱起了一首久违的老歌:
“轻轻想你轻轻的
我的老情人
轻轻念你轻轻的
我的老情人
你的眼睛你的泪
依然很透明
匆匆一瞥来不及
带走你的心
轻轻唤你轻轻的
我的老情人
轻轻唱你轻轻的
我的老情人
还要多少的泪滴
才能洗得去
你我那年的转身
仆仆的风尘
繁华散去灯已清
容颜已老去
相见已是别离时
往事不许提
繁华散去灯已清
容颜已老去
相见已是别离时
往事不许提
往事不许提”
沈皓唱歌不是多么惊艳,但是声音干净清透,混杂一点低沉喑哑的磁性,拨弄出的吉他声显得沧桑空灵却也透着清新悠扬,这么听起来也很让人动容。尾音温柔稍带颤抖,吉他拨出最后几个悠长的音符,带着很让人心动的韵味,余音经久不散。
陆宸低了下头,走上前去搂着沈皓的后颈,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温柔地笑着:“好听。就是有些伤感。”
沈皓拍了拍身边,示意陆宸坐下,又接着说:“这首《老情人》,我奶奶喜欢听。尤其是她最后的那段日子,一遍一遍地听,好像永远也不知疲倦一样。”
“其实我知道,她只是在等她的老情人而已。我爷爷,据我奶奶说,他一表人才又能文能武,一生浪漫多情却又正直忠诚,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人。”
“我爷爷是军人,最后的日子派去缉毒缉私,你也知道,这年头缉毒尚有风险,不要说他们那个年代,打仗动乱都是家常便饭。国家正值百废待兴之际,他也算是投笔从戎,投身行伍,因为文采了得,身手又过人,很受重用。”
“本想着结婚生子后就在部队混个闲职,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没成想,赶上越南战争打得激烈,他倒是没被派到越南前线,可是边境动乱,发战争横财的多得是,边境上都是毒品枪械交易。”
“他去云缅边境驻守,贩毒的丝毫不弱于正规军,都是亡命之徒,装备枪械也都是一流的,几乎每天都在和毒贩子斗智斗勇,即使不死,都觉得心力交瘁。其实他们驻守边境,还担负缉毒反走私的重任,比在前线安全不到哪里去。每天都会死人,每天都有伤亡。可是国家危难之际,他也没有办法。终于,有一次他带领一队人在树林里和一个毒枭周旋,两人枪法不相上下,躲躲藏藏,最终同归于尽。战友帮他收了尸,那个年代不流行火化,都是土葬,但是他和战友有过约定,要是他牺牲了,就把他火葬了,然后想办法,把骨灰带回到我奶奶身边。好过孤魂野鬼,埋骨他乡。”
沈皓叹了口气,又摸了摸手里的吉他,低头说道:“我奶奶生前,除了经常听这首《老情人》,还经常读一封我爷爷在边境时候写给她的信。那时候战火连天,传一封信能够不出意外地收到简直是祖上积德了,要烧香拜佛的。等到我奶奶最后病危的时候,她也看不了那封信了,我就给她读,一遍遍读。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还能差不离地背下来。”
沈皓眼神有些迷离,旁若无人地开口:“老婆,我觉得我很危险,我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很危险。我觉得我就快死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我不明白,究竟多少死亡和分离,才能换来和平和幸福。我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敌人,那些毒贩军火贩,能够心硬到面对鲜血、烽烟、泪水和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时,依旧不为所动。我从前不是没有打过仗,那时候也觉得不过是各为其主,各有信仰罢了。”
“而如今,我切肤地认识到,这世上竟真有这样恶毒到不分缘由的人,为了金钱在所不惜,国家和人民所承受的一切苦难,只是他们赚取金钱的跳板!我真的很害怕这里,前所未有的害怕。并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因为在这里,我第一次对人性产生了怀疑。”
“我在队伍里听老人们说过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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