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回来了?”小红龙欢快地鸣叫了一声,在半空中挪过身子,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y-in雨的昏暗里寻找目标物。
可当它瞥到了角落椅子上的身影后,哪怕是总是缺心少肺的龙,也不觉瑟缩了一□子,朝后退了几步。
黑发战士自然也察觉了那渗人的寒气,可他从不缺乏应对经验。于是他先不慌不忙地点亮了屋内的所有蜡烛,又关上了在暴风雨中仍大开的几扇窗户,无声地驱走了自己的好友,才转向角落的方向,走过去在法师身前跪了下来。
苏晟星慢慢睁开双眼,在恢复明亮的光线下,看到了他最忠实的属下。
裹在强健躯体上的皮甲布满透明的水珠,黑色长发s-hi漉漉地贴在额上,让那张冷峻阳刚的面容,多了几分风雨凌虐下的柔弱与性感。
而那一双碧蓝色的长眸,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深邃幽远,宛如隔绝西斯塔大陆与神明居住之所的无妄海际,美好得好似触手可及,却又如虚幻飘渺的海市蜃楼,经不住任何的靠近。
“为什么跪?”
法师的嗓音低哑,语调慵懒,乍听平静无波,实则风云暗涌。
“属下请罪。”黑发战士以头磕地,宽厚的脊背延展出流畅的弧线,毫无防备地将所有的弱点展露出来。
“哈哈……”y-in影里的人低低笑出声来,却戛然而止,恢复成起始的冰冷与隐怒:”不,我该嘉奖你的。”
他抬起手来,朝男人缓缓勾了勾,示意他向前。
萨尔抿着嘴唇,垂着眸,膝行三步,贴到了法师的脚边。
下一瞬,一股大力捏上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下巴,对上那双闪着危险气息的金色双瞳。
“萨尔。”
法师低唤着他的名字,缱绻又暧昧,仿佛对待承诺已定此生不渝的情人。
“你是我最忠诚的战士,也是我最信赖的朋友。”
“可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苏晟星低叹着,注视眼前的面容,“是什么促使你居然欺瞒主君,只为了保护一个伪君子残留下的虚假记忆?”
视野里男人的双眼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的面前,然而苏晟星却挫败的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那冷静表面下到底藏着什么。黑发战士像是早有准备,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将不该有的情绪敛得一滴不漏,毫无破绽。
“赫利俄斯陛下是您的灵结伴侣。”碰触在自己皮肤上的手指冰冷似铁,让对他体温十分熟悉的萨尔不禁轻颤了下,然而表面上,他依旧不躲不闪地迎向法师,平声而道,“那些由文字记录下的东西,并不能说明全部的真相。”
“所谓的真相,你指得是什么?”摩挲着指下另一个人的皮肤,苏晟星微微眯起眼来,语音冷了几分,“萨尔,没有人比我更为了解赫利俄斯,所以,别为他找借口,因为那注定徒劳无功。”
“话说回来,对你来说,这难道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法师忽然话锋一转,放开对男人下巴的桎梏,向后好整以暇地靠去。那双上一秒还充斥着层层y-in霾的金瞳,仿佛一瞬间被日光驱散了所有的晦暗,破土而出地溢出另一些崭新鲜亮的情绪。
那是促狭与捉弄,混杂着暧昧与火辣,直白的让人不容错认。
“机、机会?”
早就做好承受怒火准备的人,不由颤抖了□子,微微瞪大双眼,表情愕然而又茫然。
#您已成功破解“无懈可击”面具一张,经验+108#
真可爱!
苏晟星在心里舔舔嘴,面上进一步微笑起来。见对方还在呆愣,索性起身伸手拉住男人,不管对方又惊又疑的眼神,将身体僵硬但依旧驯服无比的人带回自己腿上,自己则伸手搂住对方腰背,形成一个略显吃力但手感非常不错的环抱姿势。
“你以为我会如何反应?不敢面对现实的迁怒他人,还是黯然失落的自暴自弃?”苏晟星捏捏男人腰上结实紧致的肌r_ou_,抬眼瞅着坐姿也比自己高的属下,语调是刻意下的轻松随意,眼神却沉沉如幽水,“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不值得我如此。”
这一点上,不管是苏晟星,还是疑似·影分\身·*师安瑟,这同一台主机上的两个c,ao纵系统都持有完全一致的观点。
撇去个人情感,一手建立宏伟帝国的赫利俄斯毫无疑问是一个好的统治者。可在亲密情感上,这样处处以大事为重、善忍善谋、能够牺牲自己当然也能牺牲伴侣的人,真特么是个彻彻底底的渣啊。
曾经的甜言蜜语,曾经的美好回忆,如果说上一秒有多让人怀念不舍,那么当冷冰冰的事实横亘在此、无力驳斥时,就有多少完全相反的增恶与反感。
当然,不敢置信、恍然无措、心痛苦涩这些也都会有,可当苏晟星再一次无法反抗地遭受了那种几乎让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面崩溃的痛苦与绝望过后,对赫利俄斯路人转黑的人,心情十分恶劣地把那些与法师高冷形象完全不符合的情绪,通通打包、紧紧捆团,扔到了不见天日的角落。至于一向提倡和谐共处、兼容并蓄的记忆、情绪交互原则的苏晟星为什么首次咬牙下此狠手,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很不愿意承认、但确确实实存在的,赫利俄斯对安瑟太过巨大的影响。
天知道就在勉强应付完维克特后,他差点手一滑,用整个王宫来当那个被踢倒的特特特大号·发泄情绪·垃圾桶了。而最终只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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