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他隐隐记起了母妃当年等待父皇,饶是一夜未合眼也等不到心爱的人,或许他与母妃都是一样,只不过他至少还看得见心中的人。
“王爷,晚上寒气重您怎么站在这里。”泽亦看见面前的王爷微微愣住了,这么晚了,王爷怎么会站在这里。其实楚宁已经站在外面等过泽亦许多次了,只不过那时楚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泽亦也就刻意忽视了。
“我看天色已晚,你还未回来就有些担心,泽亦,我们进房间中说吧。”楚宁面容温和,很自然的推开门走进房中,看到泽亦回来了,他就放心了许多。
泽亦点点头,转身关上了房门,他并未注意到王爷温和的面容,只是心中仍在忧思成路执意如此,恐怕他此后还会继续上谏,他要如何才能保住成路的性命。
“王爷,成路忠心为朝廷的心意坚定,恐怕短时间难以悔改。但泽亦求您再给一些时日,泽亦会尽力劝诫他,不让他阻碍您的道路。”泽亦不想欺骗楚宁而假意帮助成路,这样做就愧对了他的心意,他宁愿王爷责罚自己。
“虽然成路不易归顺与您,但现在像他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已经不多了,泽亦请您三思。”泽亦看着楚宁的脸色并未有任何动怒,心缓缓放下了,就算王爷执意下令杀死成路,他亦没有任何办法,只会从此寒了心。越是忠心的人就越难降服,倘若换做他是王爷的话,恐怕也只有杀死成路这一种方法,也根本没必要和他浪费时间,但泽亦不能看着成路离开,他必须要想尽办法保全他的生命,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吧。
“泽亦,成路的事情不用太过焦急,你放心就凭着他这颗忠诚之心,我也不会派人去杀了他的。”楚宁看着泽亦的面容终而是咽下了口中的话,成路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就算他执意上奏弹劾,也没有什么作用,更何况他与泽亦还有一份友情,他更不会因这点小事儿伤了泽亦的心。但楚宁万万不能将这些话告诉泽亦,否则他前面的的心思就算白费了。倘若没有成路的事情,泽亦恐怕是一刻也不会踏入他的房间,楚宁心中有一丝苦涩。
“泽亦多谢王爷。”泽亦屈身行了一个礼,心中有一丝感激之意,倘若没有王爷对他的一份情意,也不会这样宽恕成路吧。
“泽亦你陪在我身侧多年,何需如此多礼。”楚宁连忙扶起了泽亦,看着烛光下泽亦明艳的容颜,楚宁眼中有一丝痴迷。
泽亦看着楚宁眼中的深情,心下有些动容,既然王爷喜欢他留在书房陪伴,那他就留下吧,反正他也不过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无论在哪都是一样。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一人也是很孤独,恐怕辛劳批阅奏章的时候也会感到寒冷吧。
“泽亦,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房间中休息吧。”楚宁虽然很喜欢看着泽亦的容颜,但他看到泽亦眼中的疲倦略有一丝不忍,以后的时间还很漫长,他也不必急于这一时,感情上的事情也是急不来的。
“王爷您也早些休息吧,批奏章不要熬得太晚,对身体不好。”泽亦转身退下了,他不会再禁锢于自己的心中了,反正无论他怎样做,那些食客都会怨恨他,倒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成路的话让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到底还是在担心王爷。泽亦不想王爷因自己而耗费心思,既然他想让自己留下就留下吧,后面的事情就以后再说。
楚宁似乎感觉泽亦有些不一样了,或许只是他的错觉,明天又会回到昔日的沉寂,他不相信自己欺骗泽亦就真的会有作用。楚宁看着漆黑的夜色,嘴角不经意微微勾起一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第四十章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远处一片漆黑,只有依稀几盏微弱的烛光在燃起,执着得挺立在黑暗中而不被湮灭。
寒风吹拂着冯澈的衣袖,冰冷渐渐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眼中有一丝迷茫,看着远处微弱的明亮时,他不禁加快了几步,但走近时依旧是那么遥远而无法触及。冯澈心中有一丝淡淡的失望,或许烛光仅仅能给他一丝希望而已,他奢望的温暖永远也无法得到。
“冯少爷,我们到了。”家丁走到门口处,看着依旧在向前走去的冯澈唤了一句。
冯澈回过神来,眼中一片暗淡,即使在温暖又如何,终究不属于他。冯澈常常会怀念小时候,那时他远远地看着家中燃起明亮的烛火,跑进家中便会看到等待着自己的爹娘。只是现在再也不会有了,能陪伴他的也只有彻夜的寒冷,幸好少爷收留了他,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否则他也只能终生面对独孤。
冯澈点点头,他转身看着高大的府门前挂着两盏灯笼,异常明亮,心中却毫无温暖之感,反而有一丝寒意。
江岚静立在庭院中,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丝毫未察觉周身的寒意。他相信冯澈一定会来的,他仍记得他当初走出府门外时眼中充满悲痛,冯澈对他用情至深甚至为了他不惜倾家荡产,又怎会轻易放弃。倘若是他唤冯澈前来府中,他一定会答应的。
许久,江岚的身体渐渐僵硬了,他的心已经不像当初那般坚定。已经很晚了,冯澈仍没有来,或许他就不会再来了,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回到乡下娶一房妻室平平静静的生活了。江岚眼中有一丝哀伤,倘若不是他当初那么绝情,冯澈又怎会离开。其实江岚仍以为无论他怎样伤害冯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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