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传出去,我们昨天去的茶楼里,说书的甚至还在传颂年大侠和严箜盟主当年辉煌的事迹,气得公子当场拉着年大侠就走了。
然而以这两人的身份,这等大事怎会无人知晓呢?年大侠肯定是无意隐瞒的,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告诉公子这件事,可同样也无意大张旗鼓的宣扬开,那么必定是严箜的问题了。
想想也是,他二人成名之路是相辅相成的,严箜能成为武林盟主,年大侠功不可没,如今却被一脚踢开,武林中人若是知道了,向着谁那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严箜才是处于下风的那个。
“而且年大哥为人坦荡,严箜再来纠缠,他之后觉得不耐烦,肯定不可能旧情复燃!”我和公子悄声分析着,公子的双眼也越来越亮,都能举一反三了,“严箜做出寻花问柳的丑事,年大哥绝对不会再原谅他的!不行!严箜那个小人一定会胁迫年大哥的,我要进去帮助他!”
……我才知道严箜做得竟然是这种事,伴侣是武林第一高手还敢这么干,脑壳坏了吧。
“芰荷,我左边,你右边,务必不要惊动里面的人!”
“是!”
话音一落,我就跟着公子窜出去,一手捂嘴一手砍向护卫脖颈,再轻手轻脚把他们放倒在地,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分辨。
“……彰彰,都说了我再不会那么做了,没有你,我很不好过。”门里一个陌生的声音,恐怕就是严箜了。
公子听了,扭头对我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用口型说道:
“还彰彰,真肉麻!”
接着是年大侠的声音:“严盟主,上次一别咱们二人都说的很清楚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您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何必为了虚名与我虚与委蛇呢?”
“彰彰!你,你也是男人,男人都喜欢年轻美丽的,可那不过是一时迷惑啊,我心里真正的人,还是你……”
“严盟主!你要干什么!你自重!”
听到这里,公子忍无可忍,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还不忘摸出自己的折扇晃啊晃,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哎呀,彰彰啊,怎么我给你买个蟹黄酿豆腐的功夫,就有客人来了呢?”公子一边说,一边孔雀开屏一样摆出自己最好看的角度,一脸傲慢得看着严箜,“这老家伙是谁啊?”
再看年大侠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舒蒙,不要闹。”
公子一下子拉住年大侠的手,傲然道:
“介绍介绍呗,我还没和年纪这么大的人结识过呢。”
严箜久居高位,哪里能忍受被公子这么羞辱:
“放开!你又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我是彰彰的小相公啊~”
严箜闻言一怔,随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年彰,激动万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连我与人逢场作戏都不能容忍,却半年就另觅新人?你才是无情的人吧!”
他说那话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的收了什么巨大的伤害一样,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只手无意识得揪起胸口,把衣襟抓得惨不忍睹。
然而听了这话,年大侠也愣愣看着严箜,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公子却冷笑一声,挡住严箜看着年大侠的视线,傲慢地说:
“诶呀,你也是男人,男人都喜欢年轻美丽的。喏,镜子就在旁边,你和我能比吗?”
严箜一听这话也是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公子在拿他刚刚的话堵他,再看看镜子里悄悄生出了皱纹的自己,又看看风华正茂的公子,表情渐渐透出几分令人不忍的绝望来。
“我杀了你!”怔忪一阵,严箜骤然发难,一掌拍向公子。
“公子!”我吓得大叫。
“砰”一声巨响,年大侠把公子护在身后,和严箜对上,一掌把他拍到了门外,躺在地上不断咳嗽。
打完人,年大侠上前两步,淡淡道:
“你我多年情分,我了解你,你也该了解我,日后好相见吧。”
“彰……”严箜看着年大侠无动于衷的面孔,表情从乞求到失望,最后才颤颤巍巍爬起来,失魂落魄地走了。他离去的背影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耀武扬威的武林盟主了。
“你也出去吧,我想要静静。”年大侠一手提着公子,把他提溜了出来,无情关上了门。
公子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漠然静立了一阵,才颓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刚要进去,却被他阻拦:
“芰荷,我想要静静。”
昨天还是其乐融融的,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我也难过极了,急需要去静静。
第二日一早,我趁公子还没起,端着刚从井里打来的凉水溜进他的房间,准备敷他哭肿的双眼。
“芰荷……”
没想到公子已经醒了,声音嘶哑唤了我一声,缩在被子里不肯起来。
我扒开厚厚的被子,大吃一惊。公子昨晚上恐怕哭了一夜,眼睛肿成两个鱼泡,张都张不开,眼下还有重重的乌青;前几日的火也终于积到了头,在上嘴唇冒出一个红艳艳的大水泡,远看就和香肠一般。脸色却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也无。
真是作孽啊,人送外号锦鸡的公子怎么就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心疼得我赶紧拿毛巾给他敷眼睛。
可是这次一向注重形象的公子却偏头躲开了我,抱着被子道:“哭瞎我算了!”
“公子……”我还要劝,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舒蒙,你起了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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