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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朱喆对此没有多大的反应,至少从声音上,陆瞿无法判断朱喆的情感起伏。
“你们相处的好吗?”短暂的停顿后,朱喆问。
“嗯……她,她是个酒推。”陆瞿的声音很小。
“酒推?酒推是什么?”朱喆怀疑自己没有听清。
“就是,酒吧里的侍应,卖出的酒越多,得到的提成越多。”陆瞿的话很慢,他想用很平淡的语气来阐述这个事情,让朱喆觉得,其实这个工作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朱喆那里再次有了短暂的停顿。
陆瞿也一时无言。
“她,对你好吗?”
“还好。就是……”陆瞿迟疑了。
“就是什么?”朱喆的话语轻轻的,像个知心大哥哥。
“就是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喝醉回来。”
“那就劝她少喝些。”朱喆知道陆瞿自那次酒醉后,就很少喝酒,还总是提醒他少喝醉,说喝酒容易误事。
“可她说,她不喝,酒就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就拿不到提成。每次说她,她总哭。”陆瞿的声音很含混。
“你说什么?”
“她总哭……”
朱喆无法想象陆瞿此刻的表情。
“……你,也别太认真……女孩子的眼泪不一定都是真的。”相比较那个不知名的陌生女孩,朱喆还是站在陆瞿这一边的,第一时间给自己哥们出谋划策,“你要是不那么喜欢她,就赶紧搬出来吧。”朱喆不相信以陆瞿的性格会喜欢日日宿醉的人。
“我觉得你俩可能不太合适。”
“可是我们两个已经……”
“外国人不像中国人那么看重性/关系的。”朱喆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了,他现在只想着怎么让陆瞿摆脱困境。不管陆瞿当初是一时脑热,还是什么原因,既然他现在已经深受其扰,就不该再这么将将就就地过下去,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她……她要我去见她父母。”
“你打算娶她吗?”
陆瞿彻底沉默了。
“那就赶紧跟她分手吧,再拖就更麻烦了。”
“可是,她总哭。”
“……”
“喂?”
“咳……”朱喆沉默许久,长叹了一声,“陆瞿,赶紧回来吧。眼看就春节了,你也该回家了。”
“嗯……我……再想想。”
“还想个屁呀!”朱喆一下子发飙了,“之前也没觉得你是这么个德性呀!你喜欢人家吗,就跟人上床?到美国半年,别的没学会,玩yī_yè_qíng倒是学的挺快!可人家是只想跟你玩炮吗?你在外面空虚寂寞冷,那是你自找的,但你祸害别人女孩子,就他妈不是人了!”朱喆一顿咆哮后,下出最后通牒,“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马上跟那女孩子摊牌,在最大能力范围内补偿她;要么好好跟她处,不喜欢她那个工作,赶紧让她换,再不行你就养活她。处理不好这个事情,别他妈给我打电话了。”
朱喆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短短半年而已,陆瞿也学会自我放纵了。可他偏偏学得又不够彻底,让自己绞在了网中央。
生了半天气后,朱喆冷静下来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可能说的太过了。自己不是陆瞿,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自己并不清楚,不管赞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他能给自己打这个电话,就是希望自己能够给他一定帮助和建议,而自己的态度明显太过粗暴了。
但现在还不是道歉的时候,朱喆告诉自己。
陆瞿的性格,他大致了解一些,他很在意别人的感受,总是担心伤了这个、伤了那个,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事情上,而显得过于犹犹豫豫,举足不定。但有的时候,不管是两权相害取其轻,还是壮士断腕,总之,必须要伤害人事情才能够解决。
自己这样强烈表达出自己的观点也好,至少让他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除夕前夜,朱喆给陆瞿打了电话。
“怎么样,年货都买好了吗?”朱喆以一个欢快的话题开头。
“朱喆,我现在机场,20分钟后飞北京。”
“……”
“喂?”
“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给她了。”陆瞿忽然苦笑一声,“孑然一身地……去投靠你。”
朱喆突然鼻子一酸,两眼发胀,“好啊,”他抬起右手摁了摁鼻子,仿似很轻快地说,“保证你的一箪食一瓢饮。”
朱喆的父母去世的早,在几个月前他的奶奶也去世后,他真真正正地成了孤家寡人。朱喆也从陆瞿的只言片语间了解了一些陆瞿家人的情况,仅仅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因此,两人在北京一起过春节的时候,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听说北京春节有很多庙会,要不要去逛逛?”朱喆提议。
“舍胃陪君子。”陆瞿很是慷慨。
他们在县城一同上高中的时候就是,如果说去逛庙会,到了朱喆那里就换了另外一个意思:横扫庙会上的所有小吃。
于是,当年春节,北京八个地方举办的庙会,他们两个逛了个遍,也吃了个遍。
“咦,这个玉观音不错。”朱喆在一个小摊前停下。
“买个吧,30一个,50俩。”摊主挺着大肚腩热情地招呼。
“你觉得咋样?”朱喆拿起一个,让陆瞿参谋。
陆瞿微微抿了抿嘴,指指旁边竹竿上挂的黄色玉佛,“我觉得那个玉佛挺好看。”
“那个60一个,买俩的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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