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打了个结,用牙咬断,“差不多。”
齐春坐近一点,“给他打电话。”
陆慎行接到电话时是和吴原在一家火锅店火锅,菜刚放到锅里还没动筷子,此起彼伏的喧哗声充斥,手机那端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他用眼神示意吴原别等,径自站起身走了出去。
从门口拐到一边,陆慎行一手抄进裤子口袋,一手拿着手机,“爸。”
“哎。”张大福大声问,“吃过了?”
陆慎行望着霓虹灯下川流不息的夜市,呵出白气,“在吃。”
张大福朝齐春挤了一下眼睛,“和谁呀?”
陆慎行勾唇,说出三个字,“媳妇儿。”
那头张大福拔高声音,“让她接个电话,跟爸说两句!”
陆慎行扭头,透过玻璃看坐在桌前不动筷子的青年,“他害羞。”
张大福说,“再害羞也要见公婆吧儿子?这都几年了?我们家也不是办不起酒。”
“把电话给我,我来说说。”旁边的齐春从张大福手里拿走手机,“哎儿子,是妈,春节把人带回来吧,你这个岁数真的不小了,可要看紧一点,万一人跑了,就真难找了。”
“他不跑。”陆慎行笑,“他爱惨了我。”
齐春愣是给儿子那话给弄的懵了一下,“也不害臊!”
“人家年纪轻轻的,社会诱惑又多,肯跟着你是多好的事,你对那孩子好点儿。”
陆慎行把手从口袋拿出来扒拉头发,“好着呢。”
接完电话回店里,陆慎行坐下来说,“怎么不吃?豆腐快烂了。”
吴原拿勺子把冻豆腐舀到陆慎行碗里,“我不饿。”
陆慎行吹吹,吃了两口,“买两张二十九的票。”
“两张?”吴原立刻抬眼,“还有别人?”
陆慎行挑眉,“带你回家。”
“咳……咳咳……”吴原呛到了,他抽出纸巾擦嘴,眼角有点湿。
陆慎行拍拍他的背,哭笑不得,“还没见到就这么激动。”
吴原抿唇,“太突然了。”
有吗?陆慎行心想,他们在一起怎么也有八九年了。
“你不愿意跟我回家?”
“愿意,但是……平静过后,吴原的眉心拧起,“他们能接受吗?”
陆慎行神情淡定,“我会跟他们沟通。”他夹了一点粉条给吴原,“先吃。”
吴原是没什么心思吃了。
回去的路上他开车,“老师,要买哪些东西?叔叔阿姨穿衣服鞋子的尺寸你知道吗?”
陆慎行靠着椅背抽烟,“不知道。”
吴原按了按眉心,轻声说,“空着两只手不太礼貌。”
陆慎行咬着烟蒂沉吟了一会,“去超市买点保健品,到家再提上水果就行。”
吴原掉头,直接开到家乐福超市。
陆慎行被他拉着上去,有些无奈,“离二十八还有十来天,你急什么?”
吴原推着小车边走边看,“早点准备好,我有时候会临时接手术,不确定注意时间。”
买什么都是吴原挑选,陆慎行双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跟在后面,需要提意见时负责摇头,点头。
“这里有苹果味的。”陆慎行朝左手边的架子努努嘴,“拿两盒。”
吴原快速拿了两盒,想想又拿一盒。
他买了两件羊毛衫,一件男士,一件女士,尺寸是咨询的服务员,按照大概身高选的。
吴原弯腰把车里的东西整理一下,确定还有没有遗漏的。
陆慎行倚着小推车,目光有意无意扫着吴原的臀部线条,眸色暗沉些许,“行了,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陆慎行突然说,嗓音带着意味不明的沙哑,“吴原,在前面停车。”
车子停在路边,陆慎行解开安全带,侧身楼住吴原,猛烈的吻他。
吴原抱着陆慎行的头,脖子后仰,承受狂风骇浪。
春节的时候陆慎行带吴原回家,张大福瞅着吴原看了好一会,觉得眼熟。
“儿子,你跟我进屋!”
陆慎行把嘴边叼着的烟夹手里,拍拍吴原的肩膀,迈步跟上张大福。
把房门一关,张大福压低声音,“你不是说带儿媳回来吗?人呢?”怎么带那孩子回来了,这么多过去,长的越发标致,都快认不出来了。
陆慎行语出惊人,“儿媳你已经见到了。”
“……”张大福受到强烈刺激,一时说不上话来,干瞪着陆慎行。
“爸,他离不开我。”陆慎行吸了口烟,良久,他笑着说,有几分心甘情愿,几分无可奈何,“我也离不开他了。”
张大福听到这些话,以为自己能气昏过去,但他站的好好的,气的一下子就把茶杯砸地上,惊的院里鸡鸭乱飞。
在别人家串门的齐春赶回来,也吓了一跳,她看到客厅的青年,“你是?”
焦虑不安的吴原听见身后的声音,他顿了顿才转身,唇边带出些微笑意,“阿姨,我是老师的学生。”
齐春上下打量,“坐,坐。”她慈和的问,“你叫什么?”
吴原不卑不亢,“阿姨,我叫吴原。”
吴原?齐春在心里琢磨,“哪儿人啊?”这大过年的带个学生回来,她不想多想都难。
吴原到嘴的话还没蹦出来,房里传出一声吼,“大春,你进来!”
“你先坐会儿。”齐春把茶点端给吴原,起身进房。
客厅里的吴原坐立难安,他无意识的啃着嘴角,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面临什么局面。
一个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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