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也够努力,绝对不是那种“为了青春无悔就必须放纵一回”的女生。
高一上学期,几乎每个星期陈恪之都会收到周伊竹的短信,内容无非是今天天气如何,吃了些什么,发个流行的笑话之类的。陈恪之空闲就回一条,和覃松雪在一起的时候通常看一眼就删。
总体上平平静静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半年过去,周伊竹似乎坐不住了。
寒假过年陈恪之和覃松雪是回s市过的,陈家和覃家又聚在了一起,和往年一样没变化。覃松雪把陈恪之送给他的小乌龟带了回去,他还给那个小乌龟取了个名字叫蛋|蛋,因为小乌龟的壳大小和鸡蛋差不多。
陈恪之说要想乌龟长得慢就得少喂它吃东西,吃得越少长得越慢。覃松雪说那蛋|蛋会不会饿死,陈恪之说不会。于是覃松雪放了心,隔三四天才喂一点点小肉末,这半年来小乌龟几乎没长大。覃松雪有事没事就去戳一下它的壳。
大年三十那天敲钟的时候陈恪之接到了周伊竹的电话。
短信服务器繁忙,说不准第二天早上才能收到,这时候打电话更方便些。
不管是s市还是n市,烟花爆竹声都特别大,电话里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陈恪之——!新年快乐——!”周伊竹大概没在家,那头的声音比陈恪之这边的吵了很多。
陈恪之没开扬声器,怕她听不见,也大声回了一句:“你也一样——!”
周伊竹没再说话,电话那头只有不间歇的烟花声,震耳欲聋。
身旁的覃松雪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他,陈恪之回望两下,准备挂电话。
只听那头又喊:“陈恪之我喜欢你——!”
陈恪之:“……”
陈恪之猛地把电话给掐了。
关机。
覃松雪不置可否,继续看电视。
陈父和覃父仍在下面放鞭炮,陈母和覃母在厨房准备饺子。覃母嫌硬币太脏,消毒麻烦,陈母也图个省事,这次就没包硬币进去。
春节联欢晚会在零点之后就没什么节目了,吃了饺子之后四个家长便催着两个孩子去睡觉,覃松雪照例和陈恪之一个床。
果然上了床之后覃松雪就拉下脸了。
“哥,刚刚谁给你打电话?”
陈恪之没回答他,兀自道:“你听到了?”
覃松雪脱了毛衣准备钻进被子,被静电给电了一下,恼羞成怒地把毛衣扔到床尾,然后学周伊竹的语气尖着嗓子道:“陈恪之我喜欢你——!”
覃松雪正在变声,尖着嗓子发出的声音特别诡异难听,陈恪之捂住他嘴巴。
房间内灯还没关,覃松雪瞪了陈恪之一眼,又不敢瞪太长时间,只一秒就收回视线了,把脑袋蒙在被子里,身体蜷缩成一团。
陈恪之隔着被子推推他。
覃松雪不高兴地扭了扭。
“你生什么气啊……”陈恪之衣服还没脱,隔着被子就抱了上去,把被子下巨大的一团圈在怀里。
“她就是我们班一同学,我跟她又没什么……谁知道她会突然对我表白。”陈恪之颇为无奈。
“哼。”覃松雪在被子里重重地一哼。
“别闷着了,出来说话。”陈恪之估计覃松雪肩膀的位置,下手拍了拍,“这都生气?像个小娘们儿似的。”
覃松雪一听急眼了,被子一掀:“谁小娘们儿了!”
陈恪之抓紧机会,把覃松雪手腕子制住,不准他乱动:“动不动就闹脾气,你说你是不是小娘们儿?”
覃松雪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给你打电话吗?”
陈恪之赶紧捂住他的嘴,半夜三更的用这么大嗓门说话,生怕他爸妈不知道是不是?
覃松雪气归气,但还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放低了分贝,道:“你电话本里有个叫周伊竹的,她给你发过很多回短信了,还有通话记录你都没删。我没偷看你手机……就刚刚你去洗脚的时候我看了那么一次,其他的都是你不在的时候我看手机提醒上面显示的……之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发短信的也都是她吧?”
陈恪之皱了皱眉,这小痞子看不出来还挺厉害啊,不单是小时候那个二愣痞子了。
“对,是她。”陈恪之大方承认,本来他和周伊竹之间就是莫须有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不信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覃松雪十分气愤,红着眼睛似乎随时都会咬陈恪之一口。
为什么不告诉你?有那个必要吗?陈恪之心道。
覃松雪见陈恪之没说话,更生气了:“你放开我!我不和你睡了,我要回家!”
“别闹。”陈恪之的语气不容置喙。
覃松雪急眼了,对着陈恪之手腕就是一口。
陈恪之疼得嘶了一声。
“造反啊你?”陈恪之把手伸进被子里揍了他屁股两巴掌。
冬天气温低,痛觉神经比平时要敏感一些,这两下揍得虽然不重,但覃松雪屁股特别疼。
想到陈恪之好几年都没打过他屁股了,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的揍他,覃松雪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又想掉金豆了。
“你就会欺负我……”
陈恪之一愣,这小痞子想些什么呢?
覃松雪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继续:“我就知道,现在我长大了,声音不好听,人也瘦了,长得还没以前好看,你就不喜欢我了……”
陈恪之:“……”
陈恪之那只被咬的手还在覃松雪旁边放着,覃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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