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是在寝室,又给憋了回去。
“不知道……我现在挺高兴的,不过他们家……我有点紧张,不太敢去。”
覃松雪恨铁不成钢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天天见陈伯伯和赵阿姨,我都觉得没什么,回s市的时候我还经常睡他们家呢。”
高丞曦对他无语了:“你个傻逼,我和你能一样么,我这是去见家长,有种你让你哥带着你去见他们,说你跟你哥是一对儿,看他们不打断你狗腿。”
覃松雪:“……哦。”
覃松雪:“那你什么时候去啊?”
高丞曦:“过年的时候,还早……易修昀说不用准备,过年的时候让我爸妈都去。”
覃松雪怀疑道:“你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易修昀没有出柜,我爸他们还蒙在鼓里呢,易修昀说等人到齐了再和他们挑明。”
“那过年的时候你爸妈能去江浙吗?你们两家不熟啊,选在那时候去……”
高丞曦:“易修昀说让他爷爷出面邀请,我爸妈会答应的,我也觉得会答应。反正又不是大年初一去,得过几天。”
“易叔的爷爷?你爸妈为什么听他的?”
“……他爷爷以前是打仗的将军,官大。”
覃松雪恍然大悟:“这样啊……祝你好运,快要修成正果了,我这边……我这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哥他……唉,不说了。”
高丞曦安慰道:“没关系的,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你哥研究生没毕业,不着急。我听你哥说过,他三十岁以后再考虑出柜的事儿,能拖一年是一年,你别担心了。”
覃松雪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闷闷地嗯了一声,随便扯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你们画山水的时候,要特别注意整体。”林教授在讲台上授课,不急不慢地讲解着山水写生,“画完之后用干笔擦一下,再擦一下,再擦一下……层次感就出来了,你的画就变得有厚度。擦画的时候,把宣纸像这样捏皱,搓成团,摊开,再用笔擦,效果会更好。在下笔之前擦一遍也会更好,它会有更自然的纹理。”
覃松雪买了一个小笔记本,上课的时候把关键的步骤记下,以防自己遗忘了这些小技巧。
另一节课讲的形式构成,由覃松雪见过面的骆教授主讲。
“所谓形呢,就是这个人看起来漂不漂亮,和作品一样的,你的作品风貌就是你的形。有的人的‘形’丑,但合起来好看,有特色,咱们市那个台的主持人,你们看过吗?叫萌萌的,长得丑,胸这么大……”骆教授说着比划了一下,“这样的,谁他妈不喜欢?要是没她的胸和屁股,也要有张脸,拍电影那个什么什么奖影后,要什么没什么,跟竹竿儿似的,可人长得漂亮,大家就是喜欢。”
覃松雪:“……”
“有人喜欢大胸,有人喜欢大屁股,有人只喜欢看脸。看你怎么组合,我觉得你们要是有本事,把它们全组合在一起,我说你是这个!”骆教授比了一个大拇指,“一般的呢,你们就只要把这些东西运用好,和整个人协调,说白了就是把你自己当成个人形制造器,给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你用有限的条件整出来。你们看那个萌萌长得丑,但身材比例就是好!大家买她的帐。你们再看那个谁谁谁,也是拍电视的,姓金嘛,长得也丑,但合起来看还行。”
覃松雪:“……”
类似的话覃父也对覃松雪说过,但完全不是这样的表达方式,说得粗俗一点,骆教授完全是在瞎几把扯淡。
覃松雪有点神游了,但接下来又被骆教授的话雷得虎躯一震。
“王羲之不也经常漏字,写错。他的那个字,你们看这里,少了一点,别想着是什么通假,有可能就是他忘记写了。说不准他写字的时候被他小蜜给叫走了呢,回来继续写,就忘了加这一笔了。怎么不可能?”
话题早就变了,但内容却依旧劲爆。
覃松雪默默地摸出手机,发了擦汗的个表情给陈恪之。
周末的时候曾筠清会让覃松雪跟着他去乐队听歌,唱得和覃松雪第一次听的风格差不多,和他们乐队的名字十分贴切,十足的神经病,但乐队的人和听众却乐在其中。
曾筠清写的歌和他写的字颇为相通,十分无拘无束,天马行空,一切都以高兴为主,他们乐队的人和他的生活态度十分相似。覃松雪很喜欢他们这样的状态,并想着如果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还能活得那么自在该多好,像自己爸爸就没有那么开心,有时候还会愁眉苦脸的。
曾筠清的孩子覃松雪也见过,五六岁的样子,中美混血,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十分乖巧地抱着覃松雪的大腿喊哥哥。覃松雪起了坏心眼,把手机拿出来,放在小孩儿面前,说:“冬冬,喊他叔叔。”
屏保是一张陈恪之的照片。
小孩儿不知道陈恪之是谁,跟着覃松雪念了一句:“叔叔。”
覃松雪哈哈大笑,感觉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小孩儿不明白,看见覃松雪笑得高兴,也跟着他一起笑。
易修昀回到n城的时候是高丞曦接的他,两人打的去拿了车,开去了另外的那个小区。覃父对于这两个师徒频繁地出门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多问,只是这段时间偌大的房子里经常只剩下他一个人,总觉得心里不得劲,于是给覃母打了个电话,问她这两天放不方便,他过去陪两天。
一路上高丞曦都在喳喳呼呼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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