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丞曦没兴趣听他们说话,戳了戳覃松雪:“那次是意外,我没想扎你哥哥的。再说了,那时候还这么小,知道些什么啊。难不成你现在还记恨着?”
覃松雪:“当然没有。”
如果不是高丞曦提醒他,他都忘记了。
“我们那个寄宿小学考上附中的不多,我没看见几个我们年级的人,这个班就两个。我当时差重点班录取线1分,我爸爸交了两万块钱我才进来的。对了,我没念学前班,你怎么和我一届啊,我比你高一届才对,你是不是也没念学前班?”高丞曦语气里有着隐隐的得意。
覃松雪听不出来,但是知道高丞曦是交钱才进来的时候突然有种优越感:“没有,我从五年级跳级上来的。嘿嘿,我是自主招生,超了录取线三十分。”
高丞曦:“……”
考进来就考进来呗,说什么超过录取线三十分!还跳级!这不明摆着嘲讽他么?他之前以为覃松雪那个样子,一定是走后门才进的学校,谁会想到居然是正大光明考进来的。
六年过去了,高丞曦和覃松雪说话还是会憋一肚子火。
“覃松雪,以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别的人我不认识。”高丞曦道。
覃松雪摇摇头:“不了,我和我哥哥一起。”
高丞曦:“你——!”
“一床,三床讲话,扣0.5分!”生活老师这回拿了个衣架,把门敲得震天响,整个宿舍都被吓了一大跳。
覃松雪埋怨地瞪了高丞曦一眼,钻回被子。
怪我咯,怪我咯?高丞曦差点喊出来。可他已经被扣分了,如果再被抓指不定班主任会怎么骂人呢,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气鼓鼓地钻进杯子。
躺下没半分钟,高丞曦又坐起来换了一头睡,把脚对着覃松雪的头。
遇上这小子就没好事!高丞曦越想越气,他不计前嫌找覃松雪一起吃饭那是给他面子,覃松雪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不过刚刚他说他要和他哥哥一起……
覃松雪的哥哥不就是那个被他扎过的陈恪之吗?
难道他也来了?读初三还是高一啊……
高丞曦也累了一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覃松雪摸出小灵通,给陈恪之发了个短信:哥哥我碰见高丞曦了就是幼儿园用铅笔扎你那个二流子他长得好丑。
覃松雪发短信从来不加标点,他按键比较慢,这样省时间。
陈恪之回得很快,就一个字。
嗯。
覃松雪一般情况下都看不出陈恪之在想什么,陈恪之发短信字数非常少,更难猜了。覃松雪也不在意,把小灵通关机塞到枕头底下睡了过去。
全然陌生的环境让他感觉很奇怪,没有害怕,但是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碰到了小县城的旧同学他没多激动,高丞曦已经完全脱离了小县城人的影子,连他们的对话都是用的普通话,哪还有老乡的感觉?
爸爸在帝都,妈妈在s市,在这边他最亲的人只有陈恪之。
第二天六点二十五,学校的起床广播吵得人睡不着,生活老师拿着衣架一间接着一间寝室地敲,叫他们起床。
“起床啦,起床啦!六点五十锁大门,被锁在寝室的扣0.5分!班主任来领人!”
覃松雪从来没起那么早过,眼睛还睁不开呢,一听要扣分赶紧往身上套校服。
平时都有陈恪之照顾他,现在就他一个人,穿衣服刷牙洗脸只有二十五分钟,他怕被锁宿舍楼里,一时间手忙脚乱。
“我叠被子。”头顶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覃松雪闻声转过头,陈恪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来了,欣喜之下乖乖让开,坐在床尾穿鞋子。
高丞曦已经习惯了寄宿的生活,宿舍没有独立的洗手间和洗脸池,早上要去抢公共的,于是定了六点二十的闹钟,好去抢位置,刷完牙回来就看到宿舍多了个穿着校服叠被子的大个子。
“覃松雪,这谁啊?”
“我哥。”
寝室长是覃松雪上铺,刚整理完床铺,伸出个头:“你还有哥哥?”看到陈恪之在叠被子,又道,“你哥对你真好。”
覃松雪抱住陈恪之蹭了蹭:“那是。”
陈恪之把他推开:“快去刷牙。”
“你就是覃松雪的哥哥?”高丞曦问。
陈恪之回头:“高丞曦?”
高丞曦被陈恪之认出来有些惊喜,但被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不太自在,那双眼睛气势太强,让人怵得慌。高丞曦不敢和他对视,于是坐到床边换鞋:“诶,你还记得我?”
陈恪之没搭话,把覃松雪皱巴巴的床单抹平。
做完之后覃松雪乱糟糟的床铺一下子鹤立鸡群,变成了最整齐的一个。陈恪之来之前特地向陈父请教了怎么叠被子,他整理的方式和部队里的如出一辙,把已经自己叠了六年被子的高丞曦虐得渣都不剩。
高丞曦盯着陈恪之的侧脸。
眉角处还有一道淡淡的深色印记,不仔细看的话还发现不了,大概是铅笔的粉末留在了伤口里没弄干净。眼窝有些深,鼻梁挺直,嘴唇偏薄,嘴唇上方有些黑黑的绒毛,五官显得十分冷峻,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乍一看十分难以接近。
他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么帅的人,高丞曦看着看着就忘记挪开视线了。
陈恪之回头。
高丞曦偷看被发现,赶紧搭话缓解尴尬:“那时候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陈恪之在外人面前一向惜字如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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