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认真的生气,力气也是真用出来了,席年被卡得直翻白眼,嘴里一边说:“嘘嘘~席枼睡着了。”一边加快了步子,长腿几步跑起来进了浴室。
浴室里暖烘烘的,席年弯下腰将气疯了的顾涯‘咚’的一下丢进了水里。
温暖的水瞬间将顾涯包裹住,疲倦太久的身体里血液筋骨一下子活络起来,顾涯无意识地打了个激灵,此时余气未消,就觉得席年怎么这么无赖!抬手一嘭水掀了席年一头一脸,气得毒舌都不想了。
席年抹了把脸上的水,也不恼,弯腰抹了抹水温,问顾涯:“水温还好?”把顾涯的内裤和睡衣挂一旁,坏笑:“脱衣服洗啊~”
顾涯恨不得一口生吞了这个死不要脸的家伙!
席年也不闹了,转身走出浴室,关上门之前回头说:“快点洗。我去给你换床单被套。”竖起两根手指:“今天第三天了,该换了吧。”笑了笑,关上门,脚步声也走远了。
顾涯这会子倒是不发脾气了,脸色依旧难看,心里也还是有气,但用时,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憋。
看席年这样子,浴室的水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睡衣和内裤也都拿来了,就连顾涯有洁癖,床单被套一定一定要两天更换一次这种事,和今天是要更换的时间他都知道了。该说他真的就是个臭流氓,还是说……姑且算是有心呢?
但是就算着是有心那又是怎么回事啊?!顾涯可不觉得席年对自己的这种有心是好事!
顾涯烦躁地站了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咬牙:“多事!”
洗完了热水澡,身子舒爽不少,内心也没那么暴躁了,只是情绪当然还是不好,顾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书房继续加班,走到书房门口,顾涯不知为何稍稍犹豫了一下。
没听到那个臭流氓的声响了,是已经赖在家里睡了,还是带着席枼回去了?
顾涯微微皱眉,外面天气这么烂,又还半夜三更的……
顾涯憋屈地啧了一声,扭头去卧房。
卧房的门半掩着,暖色的橙黄灯光透了出来,说不出的温柔。顾涯走到了卧房一推门,就见房里,床单被套确实是换上干净的了,席年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那样子,已经睡死过去了天塌都弄不醒了。
……
顾涯是有洁癖的,从来就不喜欢有人亲近他靠近他,更何况还是卧床!而且床上这个男人不但n多次的贴近过来了,这会子还睡在了床上!
顾涯眉毛都抖了起来,走进去站床边,抬腿就要一脚将这个流氓铲飞下去。
本来应该睡死的流氓这时候却突然一睁眼,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身子一翻,伸手,抓住了顾涯的脚踝顺势一带,将顾涯整个拖上床来。
席年动作快得不行,顾涯也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席年搂住了塞进被子里。
席年顺手还把灯一关,黑暗中把顾涯搂个满怀,心满意足地用下巴蹭了蹭顾涯的头顶:“晚安。”
顾涯沉默地被保护在一个确实温暖异常的人肉空间里,好一会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异常的平静:“席年。”
席年“嗯?”的一声,轻轻拍了拍顾涯的背:“怎么?”
顾涯依旧平静地说:“谢谢你。”
席年一愣,顾涯的反应……这难道不是顾涯本人?!席年担忧地在黑暗中扒着顾涯的脸朝向自己的方向:“你被人把灵魂换了?”
顾涯奇特地没有反抗或者暴躁,摇摇头,说:“没有。”停顿了一下:“但是,”
席年从来没有见过温顺如此的顾涯,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手指轻轻磨蹭顾涯的眼角,顾涯眼角的那颗痣席年一直很想亲上去,太勾人,至少太勾席年了。席年低声笑着问:“但是什么?”
顾涯沉默了一下,仰起头正好是对着席年的脸,两人的呼吸有些缠绕在一起,绕得席年心猿意马。
顾涯开了口,原本平静的语气不需要任何过渡地转变成惊天的怒吼:“你他娘的以为老子真的会说谢谢吗!!!”话音落的瞬间一张嘴‘嗷呜’一口……
“啊!”
席年抑制不住的呐喊突破了雷声在夜空里闯出了一片天~
隔壁客房已经睡熟的席枼先是被顾涯的吼声震醒了‘卧槽!’一嗓子弹起来,紧接着被自家小舅的嚎叫惊得又是一悚。小孩儿拍了拍胸,简直都不敢想这两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往被子里一钻,蒙住耳朵,作为一个孩子还是睡觉好了!
第二天,所有见到席年的人,第一反应都是张大嘴,惊呆。
沈辞忧觉得不可思议:“你把顾涯怎么了?这刚过完年的。”
席年一摊手,无奈:“没干嘛,就赖在他家混了一顿饭一顿觉。”
沈辞忧直扶额——那你还想怎么样!
席枼寒假还没完,一边缠着周言温学下棋一边抽空帮了他小舅一句:“没事啊!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再说了,这印子多好了,就当他在小舅这盖了个章!”
席年指了指席枼——正解!
一大一小“嘿嘿嘿”笑得奸诈又流氓。
沈辞忧和周言温对视了一眼,控制不住地又去看席年的脸,因为实在太魔性了。
席年的左脸脸颊上又一圈深深的,完整的,数得出数目的,牙印子。
这一圈牙印子咬得叫一个深,有些地方都破皮了,没破皮的地方都紫了,可见下口之人是有多用力,估计再多使点劲儿的话都能把席年脸上这块肉给叼下来了。
席年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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