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意间的四目相对。
周言温被那双眼睛看着,心里突然没来由的,狠狠疼了一下。
这个少年,似乎正在经历世间最无法言语的磨难,绝望的,非常疼,无人救赎。
一眼的时间,那少年的视线看虚空似得飘走,转身走了,他逆着风,走得非常慢,身子甚至有点挺不直。
只是一个背影,都深深的透着哀伤。
不知道为什么,就落进了周言温的心里。
一晃眼,竟然也落下了这么多年。
此时的周言温看着沈辞忧淡淡笑着的表情,明明已经不再是当初深秋夜晚那副少年模样,周言温的心却又是狠狠揪了一下。
多少年前还是可以哭的,现在,已经不哭了。
周言温眉头彻底拧住了,他不想追究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想沈辞忧要一直高高兴兴的。周言温抬手摸了摸沈辞忧的脑袋,凑近了看着沈辞忧的眼睛,低声说:“过去了。”
沈辞忧没有想到,周言温第一次见到自己,竟然会是在那个最黑暗的深秋,听了周言温这么说,笑了一笑,问说:“那么后来还见过我么?”
周言温点点头:“第二次,公司,你刚进不久。”不等沈辞忧再问,继续补充说:“后来,总看到你。”
沈辞忧点点头,又想到一个点,惊讶地看周言温:“你早认识我,在公司也经常看到我,但……”停顿了一下:“我第一次在你办公室吃饭的时候,你才问到我名字和部门。”
如果周言温去查一下人事档案,或者稍微问问秦舞或赵信候,就能知道那阳台属于哪个部门、沈辞忧到底是谁等等,但周言温似乎并没有这么做,默默地就认识了沈辞忧这么一个人,丝毫没去打听过,直到在雨夜双方‘初见’,再继续相处,才问出名字和部门。沈辞忧只是这么猜测着,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周言温一脸“这怎么了?”的莫名,说:“你的事,自然问你。”话说出口就反应过来沈辞忧什么意思,停顿了一下,补充:“你的事,我想,直接问你。”
沈辞忧没接话,嘴角一扬笑了起来,心里朦胧胧回了赵信候一句——这么个笨拙却努力的人,纵容一下,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二十章桐月 】
另一边,赵信候拿走简轩的电脑后,好多天都没什么动静,一直到过了快一个星期的时候,赵信候突然宣布,要结婚了。
消息一出,顿时整个公司都抖了三抖。
这个在公司‘最不能惹的人排行榜’常年霸占首位的人竟然要结婚?不对!竟然是还有人愿意和他结婚?这是用生命在为广大人民谋福利么?
短短一天,赵信候的结婚对象就被整个公司八卦了个遍,其中秦舞得到的投票最多,到最后就说得跟真的一样。
沈辞忧面对这漫天飞舞的唾沫星子,感叹,老大还真是送了简轩一份大礼。
然后沈辞忧果断站队赵信候,给简轩那一直无人接听的手机连发了几十条短信,都只有一句话——他要结婚了。
当然,沈辞忧也一直没有收到简轩的回复。
沈辞忧不着急,赵信候看上去也不着急,倒是有一天中午一起吃饭时周言温问了句不要紧?得到赵信候和沈辞忧的相视一笑。
周言温脸上的‘不高兴’很是明显,菜盘子就直接远离了赵信候。
赵信候看着周言温如此幼稚的行为,又看了看沈辞忧,赞叹:“你完全开发出了他的第二人格——此子三岁。”
沈辞忧再一次和赵信候达成一致的观点。
周言温更低气压。
于是晚饭的时候沈辞忧做了一桌子周言温比较爱吃的菜,也不多说什么,夹夹菜盛盛汤,一顿饭吃完,周言温的毛就顺过来了。
沈辞忧看着周言温在厨房洗碗的背影,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果然三岁,很好哄么。
收拾完了两人一起在客厅坐着看电视,电视上在放新闻,两人一边看一边偶尔讨论一二,到了差不多要睡觉的时候,沈辞忧手机突然响了。
是失踪了一个月的简轩:“来xx机场接我。”
沈辞忧淡定地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没通知赵信候,让简轩自己解决吧。
夏天的夜晚不会黑到哪里去,夜生活也格外多些,机场虽然远,也不算特别偏僻。
沈辞忧本想独自去接简轩,周言温横在门前,不说什么但也不让路,明目张胆地无理取闹,一脸都是‘一起去’。
这种局面下沈辞忧从来就没赢过,望了望天,两人一起出门。
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两人没进机场,就在机场外找了个位置坐着等。
今晚月亮倒是真的挺亮,夜风也凉爽。
周言温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布巾来,盖沈辞忧头上:“夜风大,少吹,头会疼。”
这布巾咖啡色很薄很滑,绣着暗纹,精致,嗯……也不便宜。周围路过的人就看到沈辞忧一大男人头上顶着一块布风中凌乱,造型实在猎奇,有人直接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
沈辞忧捏着布巾防止吹走,无奈地看了周言温一眼——这大夏天的……
两人坐着等了一会儿,简轩的班机就到了,过些时,远远的就看到简轩走了出来。
简轩两手插兜,什么行李也没拿,瘦得跟难民似得,大风一吹,随时随地可以当风筝飞起来的节奏。
简轩看到沈辞忧就笑起来,抬手招了招正要说什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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