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去一楼。
下到一楼,季桐生抱着灿烂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它在花园的椅子上睡觉,我去的时候,睡的正香。”季桐生说完,走过去把怀里还在呼呼睡的灿烂递给杜成渊。
杜成渊看到那件衣服怔了下,最终没说什么,抱着灿烂坐在沙发上,抚过它的身体,感受到它的身体在一呼一吸之间,有规的起起伏伏,把安稳睡觉的小家伙放到自己旁边的沙发上,而一旁的季桐生则把捡回来的衣服搭在沙发背上,站在一旁,等待发落。
把灿烂放好后,杜成渊一只手摸着灿烂有些凌乱的毛,眼睛扫过沙发上搭着的衣服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母亲,我知道她对你寄予厚望,她的性格我了解一点”说完看了眼季桐生,顿了顿接着说:“希望没有下次。”
季桐生情绪低落的嗯了声。
“关于建筑,不要因为一时的兴起,轻易就下了决定,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杜成渊说的委婉淡漠,却也藏着只有季桐生能感觉到的直白,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难堪是什么滋味。
季桐生心里不是滋味,并不是因为杜成渊有点严厉,而是杜成渊的态度太轻描淡写,好似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能感觉到这轻描淡写的话里则含了一丝冷意,那是失望和疏离,这让他很不安,也很懊恼,而尴尬则是,他的确并不是真的喜欢建筑,终归还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才对所有问起的人说,他喜欢建筑,他要选这个专业。
表舅说得对,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这件事过去之后的第三天,季桐生就提前回去了,杜成渊并没有挽留,让助理将他送到了机场。
季桐生这个熊孩子走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方致,但接下来的事情,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嗯,他再一次裸着身体,出现在了杜成渊的面前……
因为杜成渊正式开始上班,白天见面的机会少了后,方致晚上就死缠死缠,后来睡觉都不去窝在自己的猫窝里,直接钻到了杜成渊的被子里,在杜成渊带着些无奈和好笑的心情下,默许了它的行为。
只是,谁能跟他解释一下,为什么睡觉前床上躺着的是一只猫,醒来却发现,上次那个脸上跟小花猫一样的小孩,躺在他的床上?灿烂跑哪里去了?
虽然只有一条胳膊和脖子以上露在外面,但杜成渊知道,他肯定和上次一样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怎么回事?
介于之前的事情和现在的情况,杜成渊忽然想起了存在于日本传说中的一种精灵——座敷童子。
想到这里,教育和认知又让杜成渊不能接受鬼怪之谈。
于是,颇有些像是等待答案般,杜成渊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准备等着小孩醒过来。
至于没在房间的灿烂,他决定一会儿再去外面看看,反正除了家里这几个地方,跑不到哪里去,对灿烂,他比较放心也认为,足够了解(……)。
方致因为中间翻了个身,所以改成趴着睡,醒过来后,揉揉眼睛,看到旁边空荡荡的,失落的想,杜二哥又快要去上班了qaq刚醒过来,脑袋还有点迷糊,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扯着被子坐到床沿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发现对面竟然有人!
“咦!”
“咦……?”杜成渊似笑非笑的学着对面一脸惊讶的小孩。
“呀!”方致连忙看自己,虽然被子盖着腹部以下的位置,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现在是人形!
虽然之前就知道,变身不稳定,很可能下次变身就会在杜二哥的面前变也没准,但是方致还是觉得太突然了!太快了!毫无心理准备的说。
无可奈何下,方致只好先冲对面的人干笑了下,然后微垂着眼脸,细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额角和嘴角的青紫红肿已经没有,只留下淡淡的快要痊愈的黄色,在白皙的皮肤上依旧很显眼。
唇红齿白,脆弱瘦小。
杜成渊不为所动的看着他,语气冷冷道:“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总出现在我家里,这件事吗?”说完这句话,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骗子设下的圈套?
虽然嘉月苑的保安措施很严格,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的骗子有很多都是走高端路线,这样才能赚到大钱,有时候杜成渊还挺佩服这些智商不赖的骗子。
毕竟这些圈套,没有一定的智商,根本玩不下去。
所以,没准,这些骗子和他一样住在嘉月苑,只不过,用小孩当鱼饵,就有点让人不齿了。
方致伸手偷偷去摸屁股后面,光滑细嫩,空空如也,没有尾巴:“……”这要怎么办,没尾巴没耳朵,没说服力,很有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方致经过接触,深知杜成渊是个极其理智,条理清晰,一般的胡诌是瞒不过他的,他也不会信,只有铁一般地事实摆在他的面前,才会狠狠的打脸!
“嗯?”杜成渊久等没有得到回答,不准备再磨叽下去,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颇为无情冷漠的说:“如果你执意什么都不说,我只能把你交给警察了。”
警察局?这要送进去,再跑出来就难了,可不比保安室。
玩真的?!
方致很想颤抖着手,指着高大挺拔,连个正眼都不给他的家伙说:翻脸无情!非要走上相爱相杀这条不归路吗?
心间千回百转,方致猛地抬起头,拿起床头枕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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