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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铭现在已经彻底后悔了,这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捧在心尖上的人啊,平时自己都舍不得让他掉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却逼他到这般情景。此时陆泽铭早就把自己心里的那些个不甘和所为的“男人的尊严”忘在了脑后,他心疼地伸手去扶住夏木的胳膊,想要抱他起来,不料被夏木一把推开,夏木看着陆泽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劳陆先生大驾。”夏木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语气里全是冷漠。
陆泽铭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看着昨天晚上还和自己抵死缠绵的人现在一瘸一拐地强忍着疼痛站起来两条细长的腿还在轻微地打着颤,费力地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慢慢地往身上穿。陆泽铭慢慢地收回手,拇指和中指轻轻地摩擦着彼此,就好像上面还带着刚刚夏木身体的余温。
陆泽铭想要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说自己不在意了,想说如果你不想说那我就不会再问你,想要说即使你不爱我可是只要给我机会让我用这辈子都来爱你就好了啊……
可是事情到了眼前,陆泽铭只能苦笑,他到底也在感情中也只是个普通人,他还是在意的,他在意这份爱是不是独享的,在意夏木是不是爱不爱他,在意自己的爱夏木是不是能够回应,哪怕只有一点点……陆泽铭觉得自己面对夏木大概永远都是输家,只是这么卑微地爱他也还是会很满足。所以还是想要挽留他,陆泽铭对着夏木伸出了手,可是夏木却低着头眼角红红的抱着自己的衣服轻轻从自己的身边走过,陆泽铭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慢慢垂下,难道,连一个背影都不愿意留给自己吗……
陆泽铭坐在床上,看着凌乱的大床上因为昨晚的激情而被打湿的床单,他捡起旁边夏木忘记带走的外套,无力地躺在床上,他把夏木的外套紧紧抱在怀里,像个变态一样拼命地闻着上面的味道,就好像上面还残留着夏木身体的气息,陆泽铭闭上眼想着自己昨天还曾经那么火热地进入到他的身体,两个人曾经那样亲密的交缠,可是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陆泽铭抱着夏木的外套就像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不停地感受着,抚摸着,就像是亲手抚摸着夏木柔软的身体,陆泽铭觉得的下身早就胀得发疼,他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原来,只要有夏木的影子,哪怕只是凭空的想象,也足以让自己疯狂……
夏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里走出来的,是不是人在受到重创的时候脑子就会格外来得清醒,夏木觉得现在自己的胸口就像是破了一个洞,那些曾经的感情全都在一瞬间混着血液流了个光,而那些痛苦却在此刻全部跳了出来,它们提醒,嘲笑着夏木,让他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任人作践那样的难堪。
夏木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他甚至已经不能认清楚回去的路,只是凭着一贯的感觉往学校走着,从口袋里机械地摸索出钥匙,然后打开了宿舍的门,拿出行李箱,把自己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部都装进去,他就像是一个杀人犯一样迅速地逃离了现场,拿着身上仅剩的一点钱买了回家的车票,然后一刻也不停地坐上了逃离了这座城市的客车。
夏木站在家门口的时候,赵玫正拉着果果坐在院子里剥花生,别看果果年纪小,小胖胖的却也灵活得很,一剥一个准,胖胖的果仁就从壳子里蹦出来,果果看着碗里放着的花生渐渐堆成了小山不禁咯咯地笑出声来了。
赵玫坐在旁边直夸果果能干,果果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果果刚才还笑眯眯地,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样,小脸儿也绷起来了,声音有点沮丧,“婆婆……我想哥哥了……”说着就委屈起来,小嘴儿也撅得老高。
赵玫看着果果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毕竟还是个孩子,正是需要父母的年龄,别人无论给他多少关爱,都是不能代替父母给他的爱的。赵玫冲着果果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果果乖啊,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虽然知道婆婆只是安慰他,但是果果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婆婆,好像有人在敲门。”果果小耳朵灵得很,听见院子的大门有被轻叩的声音,就立刻告诉了赵玫。
“是吗?你乖乖坐着啊,婆婆去看一看。”
赵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奇怪着这个时间会是谁来呢,一打开门却愣住了。
夏木苍白着脸站在大门口,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的颜色也不对,他整个人像是刚刚死里求生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如同游魂一样站在门口。看见大门终于打开了,于是夏木一直攥着行李的手终于也松开了,行李掉在了地上,夏木声音虚弱地冲着赵玫喊了一声“妈”然后就直挺挺地朝后倒下去了。
夏木昏迷之前还看见赵玫惊恐的表情和远处跑过来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听见他声音急促地喊着自己:“哥哥……”
自打夏木走了之后,陆泽铭就也离开了那个房间,回到了自己在郊区的房子里。
空荡荡的屋子里大白天拉着厚厚的窗帘,陆泽铭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吸烟,可是再怎么颓废都麻痹不了自己的神经,他想起夏木临走前的神情,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能让自己揪心那么久。夏木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已经痛得不行,但是脸上还要强装淡定决不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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