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的啃咬,这个人平常正正经经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没想到动-情起来这么疯狂,连意识都模糊不清,明明没喝酒,嘴巴里确实没有一丝酒精的味道。
处-男真是可怕。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要是不舒服了就完全不肯放过他,格布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生疼,被另一个男人的老二顶着感觉也够奇怪的,更受不了这人一边欺负他一边在他身上磨蹭呜咽,啧,挑火的功夫真是一流,偏偏主人是个傻愣子不知道怎么做,要是调-教好了让他自己来做肯定是够爽的吧。
此时的格布依旧认为自己会处在上面的位置,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任劳任怨地用手解决让两个人都爽了一把,洛伊慵懒地瘫软在格布身上不动弹,而格布已经快被压断气了,这家伙真的是死沉死沉的,看着明明不胖啊,真是够了,难道是身高的原因?
不不不,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自己高。
“洛伊,你多高啊。”
“178……”
洛伊慵懒地哼唧到,这时候的他无比乖巧,浑身上下都特别舒坦,身子软绵绵的,身边是惬意的体温,人的体温最是戒不掉,只要尝到了滋味,就会眷恋不已,无法忘怀。
他抱着格布心情愉悦到不行,还欢快地蹭了蹭,一本满足,格布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态了,晴天一个霹雳把他劈得外焦里嫩,这个家伙怎么可能比自己高!
“哼,我还年轻,还会再长的!”
“是啊,你才十七岁不着急。”
格布不说话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要是他真的比洛伊小的话虽然能长高但毕竟年岁小了,对着比自己大的人心里有点微妙的膈应啊,这个无知良善又不成熟的家伙居然比自己还大,根本不能忍。
要是大了吧,个子这么矮他又不甘心,但这个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十岁之前吃的都是只能维持最低营养的合成剂,十岁后日子过得苦巴巴的,草根树皮什么都吃过,吃不饱是常事,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好不容易混出了头也没什么像样的食物,地狱岛根本没人种田,花草才长出一点嫩芽就会被连根拔起塞嘴里充饥,林子里的动物也枯瘦得很,肉质苦涩难以下咽,营养完全跟不上啊。
格布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年岁什么的不是地狱岛的人会关注的事,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个地方天气恶劣,一年四季都没有好天气,常年多雨,每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地狱岛没有记录时间的工具,有的只有冰冷的武器。
来到地狱岛的时候他满了十岁,来到天堂岛他呆了五年,如果真的十七岁的话,那么他只在地狱里挣扎了两年。是两年,还是十年,格布没有一点概念,时间的流逝太快,每一天都绷着神经,每一天都在拼命,无暇去记录匆匆流走的岁月。
想到黑暗的过去格布的心情就特别糟糕,他拍了拍洛伊裸-露的后背,语气很不好,“起来,重死了。”
“嗯哼,”
恋恋不舍地起身后,看到格布那惨不忍睹的一身,洛伊荡漾的粉嫩脸颊瞬间红透,整个人都熟透了,“这……这些都是我做的吗?”
格布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
搞得洛伊更加手足无措了,从小到大他都是个温顺乖巧的孩子,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打过人,大声说话都很少,刚刚他是怎么了,怎么会把格布给折腾成这个样子。
不过这个模样,真的跟他想象中的场景一模一样,白纸般苍白脆弱的少年无助地躺着,白皙的身体上伤痕累累,点缀着艳丽的红色,美得触目惊心,妖娆得不可方物。
洛伊扭头就狂冲进了卧室,带起一阵风,扇得格布内火旺盛到爆棚。
这这这……这人怎么这样!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结果自己拍拍屁股扭头就跑?吃完就走就不能稍微负责下吗?端杯水过来慰问两句会死啊!
郁卒的格布捂着心口,深觉受伤。
就算已经“伤痕累累”,也只能撑着“残破”的身体起身拿起崩掉纽扣的衬衫披在身上,去厨房端碗筷吃饭,至于洛伊?管他呢!饿着吧!
洛伊的脑细胞出奇活跃,灵感如喷泉般炸开来,瀑布般轰鸣涌现,源源不断,热烈无比,眼前与脑海里都是方才格布的模样,二十年里,他的世界与画作里无一不是温暖宜人的微笑与幸福,人们将他的画作称为天使之作,幸福之作,因为他能通过画作传递那份温暖愉悦,他的世界一直都是明媚美好的。
生活在天堂里的他从未见过格布这般模样的人。
脆弱的,单薄的,无助的,却又是极为美丽动人,妖娆魅惑的。
就如绽放的玫瑰那般,柔软芬芳的同时,又带着危险的暗刺,吸食着骨血来成就他的美丽。
多么引人注目的存在啊,尽管心底知道危险,却还是不能控制的被迷惑,就像传说中坐在礁石上歌唱,迷惑船夫夺取他们的性命的人鱼,那无法抗拒暗藏杀机的美丽才是真正的美丽。
越美丽,就越危险,越危险,就会愈加无法抗拒,心甘情愿地就这么死去。
一张又一张画纸飘落在地,纸上的内容不尽相同。
被玫瑰包围的纤细少年,被毒刺缠绕的枯骨;坐在礁石上迎着日出歌唱的人鱼,空无一人四处飘荡的幽灵船只;森林深处生长的毒蘑菇,误食蘑菇死去的旅行者;餐桌上美味的佳肴与享受的人们,被残忍无情宰杀而瑟瑟发抖的牲畜……
但凡存在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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