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长睫微敛,湛蓝眸眼低垂,将愁色与不满遮掩了去,声音也轻,就像自说自话。
郗长林忍下把那个“小声哔哔”的表情包拿来和贺迟做一番对比的冲动,侧目凝视贺迟几秒,半眯起眼问:“我怎么和楼阳勾勾搭搭了?”
“就一段半分钟不到的双人舞剑,有必要每天练习?”贺迟挑起眉来。
“也不想想是谁在背后做推手,让导演给我加的戏。”郗长林抿了一口的果汁放下,窝进懒人沙发更深的地方,接着踹了贺迟小腿一脚,“如果不勤加练习,到时候出丑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我才不是单单为了自己。”
贺迟抬手将郗长林伸过来的那条腿抓住,一寸寸地挪过去,把人半抱进怀里,“虽然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但学几分钟就会的东西,你还需要装模作样下苦功夫练习?”
“谁装模作样了。”郗长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往后撤,但懒人沙发这种消磨心志的柔软舒服玩意儿一旦坐进去,就基本上失去了抗争j-i,ng神,于是他扭了两下无果后,干脆停止躲避,眼睛一闭,头一偏,不去看贺迟。
郗长林又说:“我们是正儿八经在排练,而且每天就练二十分钟,一共三天,加起来才一个小时。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我就是小气,恨不得把你关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贺迟鼻尖在郗长林脸侧蹭了蹭,随后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低声说道。
“你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能实现。”郗长林抬手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却被贺迟顺势抓住爪子,紧紧扣住。
郗长林“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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