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
“恩。”
慕容南别有深意的看着明睿的背影,再看向带着一脸笑意的季无月,问道:“明睿平日不会这样失礼。”
“失礼吗?我倒是觉得真性情。”季无月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道:“若是殿下是一个心明眼亮之人就该明白一件事情,难得有心人。”
“是吗?”
“三皇子请回吧,在下要休息了。”
“恩。”
季无月扭头就走,不带一点犹豫。慕容南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放下酒杯起身走出院子。刚走到院子外,刚才的桌子已经整个碎掉。
门内的季无月闻声顿住,随后走到椅子上坐下,摇了摇头。
原以为还需要再花一些时间,现在看来,需要提前动手了。
如同水湾一样的双眸里出现一抹戾气,转瞬即逝。
清早,门被人拍响,季无月起身披上衣服匆忙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急冲冲道:“季公子,殿下请你过去。”
“何事?”
“明睿公子,出事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立刻过去。”季无月一怔,穿好衣服立刻跟着丫鬟来到明睿的院子。
明睿面无生气的躺在那里,面色苍白,胸膛不见起伏,已经死了有一些时辰。旁边平日照顾明睿的下人掩面哭泣,季无月上前,走到床边。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发现的。”
“死因。”
“经脉全断。”
“……凶手有对象吗?”季无月眼睛都不动一下,紧紧地盯着明睿的尸身:“都城内有谁有那样的内力能震碎他的心脉?”
慕容南不曾想到季无月会这么在意明睿的死,有些意外。
“不超过十人。”
“明睿会武功?”
“在我之下却是武林顶尖高手之一。”
季无月抬脚转身往外走,慕容南奇怪的看着季无月,吩咐人好好安葬明睿后跟了上去,一把拉住季无月的手道:“你做什么?”
“回去,不然还能做什么?”季无月好笑的反问。
“我以为……”
“以为我去报仇还是如何?即使我和明睿投缘,但不过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替他报仇吗?惋惜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离开而已。”季无月抽回手,甩袖而去。
慕容南脸上出现一丝震怒,很明显的怒意。
回到院子里,季无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好,坐在书桌后,抿唇不语。坐了有半个时辰,季无月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肩膀一下就塌下来。
明睿……
闭上眼,季无月深吸一口气后吐出一口浊气。
是时候离开了。
当慕容南知道季无月在房间里消失的事情时,季无月已经身在陈国都城外二十里的河面上,正渡船离开。
过了河再过几日,就能回到宋国境内,一旦进入宋国,季无月就无须再担心。
宋垣若是看到那些信的话必定会在附近的城镇上有安排,以保证他回来时能够畅通无阻的回到京城。
慕容南策马追到河岸边上时,季无月已经在河对岸,翻身上马,一身素白的衣服,临江而立,风烈烈吹着,将衣角吹起,恍惚间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季无月——!”
“三皇子,后会无期。”
季无月勾起嘴角,调转马头纵马离开,留给慕容南一个背影。
慕容南握紧拳头,一鞭搭在岸边的石头上,石头顿时四分五裂。
☆、说了实话
既然季无月能从慕容南的府邸轻易出来,就说明了季无月不会让慕容南轻易抓回去,慕容南也绝非是那么愚蠢的人,没有派人追回季无月。
回到琼州,季无月立刻换上日行千里的良驹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还有十日,就是年初一,季无月迫切的想要回去。
路上的风雪在季无月眼中仿若不存在,没过一个驿站只休息一个晚上立刻离开,不带一个侍卫,只身一人从琼州回到京城。
骑在马背上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季无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一个笑,策马进了才城门,将腰间的令牌丢下,道:“把腰牌送到将军府。”
年初一守城的卫兵原本还迷迷糊糊,忽然看了一眼手上的腰牌,浑身一个激灵,立刻跪下道:“是!属下立刻去办!”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和声音,是全京城最不敢得罪的人,如今怕是除了皇帝谁也不敢轻易动,那可是先帝亲自挑选的辅国大臣,不仅如此还有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可以上斩昏君下诛奸臣的季家四公子。
交代自己的同伴,拿着腰牌立刻往将军府赶去。
要不是手里实实在在的握着腰牌,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季、季大人?!”
“皇上在何处?”
“勤、勤政殿……”
果然还在勤政殿。
季无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了,每一次都让宋垣跟随者自己的脚步而动,总是以自己的要求去要求宋垣。
把缰绳扔给宫门的守卫,季无月拂去衣上的雪花,抬脚步伐匆匆走进宫内,直奔勤政殿。
刚到勤政殿外,陈义正端着一碗汤要从里面出来,季无月皱眉,上前道:“皇上如何了?”
“季大人?”陈义一脸惊讶,不敢相信季无月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想起宋垣前几日感染了风寒,便道:“前几日皇上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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