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撞去。
雨下大了,可惜热爱时尚的我由于穿的太过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衣服很快湿了一片。这时,头顶上空突然晴了,原来是一把黑色的雨伞替我遮挡了这场冷雨。那把伞的主人,毫无疑问就是白翼。
“你在这里!”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十分抱歉,我应该告诉你详细的地址,不过你很聪明呢!”白翼平静的说。
我鼓足勇气回过头去,看了一下男人的脸——他不就是那天我在洗手间里遇见的白衣服男人吗?那温柔的宝石蓝眼睛,高挺的鼻子,朱丹嘴唇,还有深褐色头发和俊俏的脸,活脱脱的带着一点戏谑的神情,嘴角还微微上扬似乎在笑,真是个天然美男。他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那就是白翼,只是我根本不相信他到底是不是人类,甚至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就那么活生生的存在着,身体也不是半透明的,而紫披风说的“明明死了”那句话和针一样扎着我,如果他没有骗我,那么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我在和一个亡灵对话!
“你别怕好吗?我就是你要找的白衣人。”白翼似乎能看穿我的内心。
“怎么可能?”
“也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证明啊。”他耸耸肩。
“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舌头被冻得不听使唤了。
“是啊,我真的一开始就应该告诉你,都已经死了,所以才能见到你呢,否则还真的没办法和你相遇!”他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我已经死了吗?”我喃喃的嘟囔着,“所有死去的人,我难道都能看见吗?”
“不是,因为那个化妆师你就再也见不到了。”他笑了,“你是不是感觉,她死了对你而言反而是个解脱?你要记住——如果深爱,就去做恋人,如果只是喜欢,那还是做朋友好了!”
“可是失去一个朋友,我不甘心!”我喊着。
“那是她自己的路,与你无关。我的路也是我选择的,和你无关。”他看了我一眼。
雨更大了,他的伞依旧护着我,远处是一片透着灯火亮色的水幕。
“所谓的路,又是什么?”我问。
“你既然活在阳世,你就应该看到,你的,她的,还有你那些朋友的命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走到尽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一样,我也一样……”他苦笑起来。
“这话怎么那么悲观?我看你不是那种人啊!”我也跟着笑了。
“或许吧,所以到了最后,我也慢慢释怀了。真的,在自己没有任何牵挂的时候,死亡对我来说,就是时间问题罢了。”他说。
“可是,我不希望再一次看着你从我面前跳下去啊!”我近乎绝望的拉住了白衣服男人的手,不敢松开。他的手出奇的冰冷,一丝一丝的寒意渗入到我的骨髓里去,但是我却感觉很舒服,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你真的不希望我死?”他轻轻问。
“不希望!”我吞下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吨废话,飞快地弹出了三个字,然后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突然一下子挣脱我的手,然后笔直的飞下楼……这一阵子,我总是被坠楼的梦魇吓得一夜一夜不敢睡。
“好的!”他的嘴角忽然上扬了一下,反过来抓着我的手把我往楼下拽去。
“你要干什么啊!”
”雷利斯,我们下楼吧,省的你总是以为我要跳楼。“”
“你想通了?”我将信将疑。
“只要你现在愿意跟着我走。”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好的,我相信你。”我长出了一口气。
本来我还奢望这一次他能告诉我更多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我感觉自己的好奇心是个很致命的弱点——既然人家不告诉你,那你问了也白搭。像我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如果放到求学路上肯定是难能可贵的,但是丢到这里绝对是八卦的表现。
我依旧记得梦里那个沉入沼泽的女人对我说的话——“你就那么喜欢毫无理由的质问别人吗?”那一句话似乎和针一样时不时的扎着我的心。我突然很想告诉那个白衣男人很多很多事情,最后还是忍住闭嘴了,因为我感觉,他知道的要比我多得多,现在只要跟着他走就是了,其余的就当着从来没发生过。
可是,照他刚才说的话,他到底是阳世依旧健在的人,还是另一个世界飘来的灵魂呢?如果他真的已经离开了世界,只是带着前世的记忆站在我面前,那能看清他的我,又是什么人呢?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不过,至今为止我没办法再多说什么,生怕一句话问不合适让他一怒之下彻底离开我,那我真的损失太大了。而他和我有过什么羁绊,也无从考证了,更严重的是,尧即若兴许也会因此离开,这样一来我只能安静的等到命运的裁决,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对了,雷利斯,你珍惜身边的人吗?”白翼来到楼下后,突然认真的问。
“珍惜。”我想到没想就回答了。
“那你愿不愿意把芦美娅救回来?”白翼问。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让我复活一个逝去的人,我根本没有那本事!”我着急了。
“芦美娅其实是自杀的,但是背后有人作祟。要是她现在还活着,就能帮你找到幕后黑手。”白翼叹了口气。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我没办法回到过去。要是真的能阻止她跳楼,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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