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任由那红衣女子的剑刺向伊含颦。
千钧一发之时,客栈外飞进来一柄吊着金环的官刀,不仅打掉了红衣侠女的剑,刀上的力道将她凌空击出去好远,被腾空而起的方脸汉子接住,当即一口血喷出来。
所有江湖人都拔出兵器戒备,反而是普通百姓毫无压力,小心躲到一旁继续看这场好戏。
只见客栈门口跑进来一个穿绯色襦裙的姑娘,红着眼眶就跑到公子哥面前,身后跟着穿四品官府的胖老头、文士打扮的长须男子,以及一个魁梧凶悍的刀疤脸。
楚云玺揉了揉七七扎双丫髻的脑袋,笑话她道:“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手上动作却是轻柔,不自在的别过脸:“本王又没什么事,你哭哭啼啼作甚?将元宵抱出去玩吧,改明给你涨月钱。”七七吸了吸鼻子,接过元宵乖巧告退,红着的眼睛渐渐淡下颜色。
那身穿官府的胖老头像个圆球一样滚过来拜倒在楚云玺面前:“拜见靖王殿下、见过大将军,是下官治下不严使殿下遭到追杀,请殿下责罚。”
“起吧,本就不干你的事。”楚云玺微微抬手,待长须男子和刀疤脸见礼才知道一个是云州长史何钦之,一个是云州司马的副手周庚,“云州司马如何未到?”
那周庚虽然一张刀疤脸但意外的憨厚,挠了挠脸不好意思笑道:“回禀殿下,我家老大前几天出去办事,得明天才能回来。便差卑职先来保护王爷。”最后,像是怕楚云玺责怪自家老大一般,补了一句:“这云州军中除了老大就我武功最好。”
楚云玺挑眉看要三个小将才能搬起来送到周庚手边的金环官刀,再结合他方才在客栈外便能击退红衣女子的一幕,便道:“功夫是挺好的。”但是比起蒋铮却是差了许多。
得了夸奖,周庚一张脸笑得愈发开怀,也愈显狰狞,觉得楚云玺真是平易近人,这些胆大包天的江湖人居然还敢持械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求八那些乱用香料的小婊砸
正值周庚怒视一众胆大包天的江湖人时,客栈外进来一行人,为首的那个合扇笑道:“这云来客栈是犯了何事,怎地招来这么些官兵?区区倒是好奇的很。”那人摇着鎏金扇踏进客栈,甫一照面,便叫人眼前一亮,心中喝道:好一个风神俊朗的公子哥。
只见是个领着十二白衣婢女的俊秀青年,相对于楚云玺环佩全无的打扮,那人穿金佩玉比之他更像京城来的世家子弟。只是那青年踏雪无痕落地无声的精湛轻功和深厚内力,昭示着他不是寻常公子哥。
客栈内有人认出白衣婢女衣角以银线绣上的诡谲云纹的出处,顿时惊疑不定的看向那样貌出众的青年。
那纹饰分明出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专司消息往来的风云山庄!
“秦庄主。”半抱着红衣女子的方脸汉子一语道破来人的身份,双手抱拳看向秦濯玉,恳求道:“还请庄主救我师妹一命,在下感激不尽。”
秦濯玉不着痕迹看了楚云玺一眼,见他正满眼兴味上下打量他,心中暗暗叫苦,还得端着架子回敬方脸汉子,“方侠士,钟姑娘这是……”他拂衣坐下给红衣女子把脉,沉吟片刻,使白衣婢女送上一物道,“区区不才,只得送上护心丹保住钟姑娘心脉,十二时辰后无效,除鬼圣手与血珊瑚外药石无医。”
给钟采衣服下护心丹,方正听到秦濯玉的话,心下一沉,不愿放弃自家小师妹,“秦庄主,在下以江陵钟家一诺换取血珊瑚下落,还望告知。”至于鬼圣手,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天下之大更加不知何处寻找。
“金环刀周庚周大人全力一击,断绝心脉,要不是周大人有心留一活口,钟姑娘也不能靠方侠士的真气支撑至此,等来区区的护心丹。”秦濯玉打开扇子缓缓摇着,长叹一声,眼中却无半分悲悯,“护心丹之后,鬼圣手、血珊瑚外药石无医。方侠士,你当真倾尽钟家之力换取血珊瑚的下落?”要知道,江陵钟家已是方正囊中之物,如今用江陵钟家来换取一个不知能否活命的钟采衣,真不知该说他深情还是愚蠢。
钟采衣露出惨烈却艳绝的笑容,似悲似喜,拉着方正的袖子试图阻止他,一字一顿道:“师哥,不可。”她何德何能,能与钟家相提并论。
事已至此,爹娘九泉之下也能闭眼了,他们终究没有看错方正。
“嗤……”楚云玺嗤笑一声,不屑的看向秦濯玉,对周庚问道:“血珊瑚?本王记得你们知府送来的见礼中,就有这么个玩意儿吧?”见秦濯玉神色不明,不由倨傲凌人的看向他。
挠了挠头,周庚点头道:“回禀王爷,好像有这么个玩意儿,挺大件儿的。”虽然那张礼单是长史何钦之整理的,但他记得是有一座血珊瑚摆件的。
漫不经心看向眼中精光一闪的方正,楚云玺似是好奇,又问道:“那个所谓鬼圣手,比之杏林国手薛老太医如何?”
周庚再愣也看出门道了,更何况他还不是真愣,于是憨笑道:“什么鬼圣手,不是薛家小公子多治好了几个江湖人,被他们胡诌出来的一个名号么?如何比得上薛老太医?”说着,见楚云玺未露出半分意外的神情,便知道赌对了。
秦濯玉一笑,似乎不介意楚云玺拆台,像是现在才注意到他们一群人,反而走至不胜娇弱的伊含颦面前,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伊花魁,玉露楼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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