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都一个人扛,从来不让爸和你哥操心。但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爸真的不希望你一个人憋在心里,这里没有外人,你就说出来吧,啊?”
“爸……哥……你们就别问了。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宋徽突然被这句话激怒,蹭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周庭让鼻子就开骂,“周庭让你别以为你吅的吅人生就你一个人说了算!一个人把什么都决定完了!最后让爱你吅的吅人在乎你吅的吅人替你担心替你不值!”
宋徽的一阵咆哮,让周庭让内心泛起了愧疚的浪潮,也让周世良沉默的红了眼眶。
好一晌,病房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听得见宋徽发怒的喘气声。
过了一会儿,宋徽平静了些,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抖了抖发热的领口。
“小让呐,你告诉爸,”周世良犹豫的顿了顿,然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那个人来找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听到‘那件事’三个字,周庭让的眼皮不觉颤动了一下,宋徽也敏感的瞪大了眼睛。
“那人……”周庭让深吸一口气,“当时是那女生的男朋友。”
“我吅艹!”
宋徽一下子反应无比激烈,砰地站起来背对周庭让,双手叉腰,愤怒再次上脸。
周世良也大概了解了,纵使心里万般无奈,难受,表面上还是要佯装平静,因为不想给周庭让压力。
而一直躲在角落的小七,虽然不知道三人的谈话所指为何,但从三人的反应可以大致描绘出,故事的梗概。
“所以,你就任他打,任他阴魂不散的纠缠你?!”
宋徽的语气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要爆发。
“当初错也好,对也好,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周庭让低着头苦笑说。
“艹!艹艹艹!”宋徽终于爆发,一声声震天的怒吼喊到弯腰,“周庭让你他吅妈就是一大傻吅逼!十年了!都他吅妈十年过去了啊!陈柏江那小子他吅妈吅的有回来过一次吗!他吅妈吅的找过你一次吗!你就天天看着他给你那破相框!相信他给你那破承诺!跟个傻吅逼似的等他等了十年!而那畜生现在不知道在美国过得有多好!人家早把你忘了!你做的那些牺牲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他吅妈吅的就是一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大傻吅逼!”
“小徽!!!——够了!!!——”
周世良一声怒喝,病房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沉重,沉重到让所有人窒息。
小七生平第一次置身于如此压抑的空间内,全身不住颤栗。
这一刻,周庭让,周世良,宋徽,三个人的眼眶同时落泪,却默契的都转过头,不让彼此看见。
时间仿佛静止了,过了很久很久,也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或者做一个动作。
每个人的心里都犹如千波翻涌,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看尽人生百态,尝尽世间百味,只是心中的痛,无法言说。
咚咚——
“308号病房,病人周庭让是吧?”
护士小姐进来给周庭让更换输液瓶,瞬间让所有人清醒,回到当下,面对现实。
“那啥,护士我想问一下,我儿子这情况,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呐?”
“病人伤的不是特别严重,但也不轻,至少还得再住院观察一个星期。”
“这样啊,行,知道了,谢谢你啊护士。”
“不客气。”
待护士出去把病房门关上,周庭让赶紧抓吅住周世良的手腕。
“爸,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没事儿,真的。”
“小让呐,你是不是担心住院费的事儿?你听爸说,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但人要是垮了,就什么都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病。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爸……”
周庭让还是有些勉强。
“庭让,你就安心在这儿养病吧。良叔,您也别太担心,我刚才已经去把住院费缴了,您先别着急,您听我说,我在牢里就已经把庭让当亲弟弟了,弟弟出这样的事,做哥哥的能不管么。庭让,现在开始,你只能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把病养好,听到了吗。”
“嗯……”
“小七——”
听到宋徽突然叫自己,小七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才懦懦跑去病床前。
“小七,你小让哥住院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多跑几趟了。良叔要看店,走不开,照顾小让哥的事,哥就交给你了。”
“哥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小让哥。”
一个月后。
周庭让住了三个星期的院,又回家休养了一周,身体几乎都恢复了,但还是要遵照医生的嘱咐,避免剧烈运动,饮食上也要多注意。
所以周庭让这几天也只是站在收银台不动,搬货端菜什么的都交给别人去做了。
这天,傍晚,周边写字楼的上班族们相继下班,火锅店开始迎来营业高峰期。
突然店门被推开,走进来十多个人,周庭让一看,原来是亨通公司的杉总来了,连忙笑脸相迎。
“欢迎光临!杉总几位啊?”
“我们部门聚餐,人有点多,可能得分两桌坐。”
“行,我马上去安排,杉总里面请。”
两桌人马坐下,周庭让将菜单递给三木。
只见三木根本无心看菜单,周庭让也发现了,他从踏进店里开始眼神就一直游移,好像在搜寻什么目标。
“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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