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个性的副攻手、任性的二传,还有知性的主攻手。表面上看是孙文嘉在起决定作用,其实是那两个人在迁就他。”徐一闻咂咂嘴,“真是一个被惯坏了的二传。不过,”他随即话锋一转,“他们还是差了野兽、魔王和将军十万八千里。”
张一鸣撇了诡笑的徐一闻一眼。徐一闻接着说道,“不过,孙文嘉虽然被惯坏了,但是居然能像胶水一样粘着自己的攻手在身边多年未变。可野兽、魔王和将军却各自散开,现在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个。”
“你到底在说谁啊?”苏哲一头雾水。
张一鸣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朝着场地外走去。
“原来还是在意。”徐一闻吊着嘴唇笑了。
“你在说张一鸣么?”苏哲越来越莫名奇妙。
“yes!”排球场上的孙文嘉和陆贺用屁股互撞了一下。刚才的几个近体快球彻底把陆北打得晕头转向。这种近体快球因为球速快、难预测,所以根本无法组织拦网。而陆贺手上工夫又极高,勾勾抹抹再加上时不时的扣球。让人接也不是,拦也不是。
“陆贺,我还是喜欢和你一起打球。我想和你站在球网的同一侧。”孙文嘉说。
“你以为我一个理科生为什么考到榆文中学去啊?死小孩,谁知道你中途变卦。”陆贺做了一个举手要打的姿势。
“我说苏哲,孙文嘉和你们其他人的感情也这么好?”徐一闻指着在比赛间隙说笑着的孙文嘉问。
“差不多。我们大家的感情都很好。”
“因为,他?”
“当然不是。你到底在想什么?”苏哲现在有些后悔给徐一闻打了电话。
“你还真是有脱胎换骨的变化。以前只知道隔岸观火,现在终于身临其境了?”
“我。”苏哲把反驳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以前的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去拆穿张一鸣的秘密,怎么可能无视不许大声喧哗的校规在楼下玩命大喊,怎么可能因为徐一闻用不咸不淡的语气任意评价自己的队友而感到生气。我,变了。在接触排球的那一刻起,就变了。
“没什么,你这样挺好。”徐一闻看着突然沉默的苏哲摆了摆手。
“徐一闻,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苏哲深吸了一口气。
徐一闻笑得有几分奸滑,“我说过了吧?我最适合做二传,因为洞察是我的天性。你以为市学生运动会是按照学校所在的区安排对战双方的么?是按照淘汰顺序!上次比赛第一回合幸存下来的是第一中学,白石中学和南三中学。南三中学当然又要另当别论。所以,下次你们的对手是我们!”
“呀!”从排球场地上传来孙文嘉的一声惊呼。他跪趴在地上,右手前伸向已经落地的排球。
“你怎么了?”赵晓声跪着去看突然倒地的孙文嘉。
孙文嘉低着头,轻声说:“晓声,我的脚动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世界中冒险
“突然就动不了了。”孙文嘉依旧保持着跪趴的姿势。
赵晓声抱着孙文嘉坐到休息的凳子上。刚刚挽下一点儿袜子,红肿的脚踝就露了出来。
“怎么不早说!”陆贺也蹲下来看孙文嘉紫红到有些发黑的皮肤。“买药的时候你就崴脚了,居然一直蹦跶到现在。你长没长心啊?”
“队长,只能继续换人了。我带文嘉去一趟医院。”
鲁理点点头,心想这场比赛可真他妈奇葩。来了9个人,5个昨天晚上没睡好。刚上场就换下来一个主攻手,第一局没打完居然又要换一个副攻一个二传。只能说,幸亏人够换。
“晓声,我在这里坐着。你继续,”
“闭嘴!”赵晓声狠瞪了孙文嘉一眼。“陆贺,帮我把文嘉扶到背上。”
“能行么?”陆贺有些担心,“你缺心眼儿啊,脚崴得这么厉害怎么一直忍着?”
“别说了。”赵晓声打断了正怒骂着的陆贺。“先去医院看看,万一伤到骨头就难办了。”
陆贺攥着拳头闭了嘴。护犊子的赵晓声!自己骂文嘉的时候比谁都狠,别人张嘴说一个字他都不爱听。
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软组织损伤。孙文嘉突然不能动,是因为他破裂的血管一直在出血。医生开了一点儿云南血药和消肿去痛的外用药。赵晓声在仔细地询问了热敷和冷敷的区别,以及按摩的方法之后,才又把孙文嘉背回了宾馆。
赵晓声刷房卡的时候,突然感觉贴在自己脖子上的脸变得有些潮湿。
“你在哭吗?”
孙文嘉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赵晓声把孙文嘉放到床上,回身一看,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向下滚落着。
“为什么我总是大家的累赘?”
“你才不是累赘。”
“可这次比赛铁定输了。”
赵晓声叹了口气。“这不是没办法么?”
“晓声,你会不会感觉一直照顾我很烦?”
“我是文嘉的哥哥,怎么可能嫌你烦?”
“又不是亲生的。”
“你说我哪里比敏姐姐少对你好了?小时候还知道哥哥、哥哥的叫。现在,背了你一路就知道哭!”
“你以前也常常这样背着我回家。每次都是你帮我顶着骂。”孙文嘉终于笑了。
“骂我的也是我妈,你妈妈什么时候不是在背后悄悄塞好吃的给我?”赵晓声摸了摸孙文嘉的头。“饿了么?我拿毛巾给你做冷敷,然后下楼买点吃的。”刚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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