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佛业火红莲般灼热燃烧的赤之火焰,是我永远无法忘怀的,最炽烈的色彩。
落日,孤云,暗鸦,枯叶。
夕阳的余晖透过古老的梧桐树在层层灰尘的地面上留下如墨般无法驱除的阴影。不同于街边那颗总是聚集着欢声笑语的樱花树,这个早已废弃的公园一角晕染着说不出的深深的荒凉与寂静,仿佛隔绝人烟的失落之城,永远被众神所遗忘。
——呐,有没有人,可以听到我的呼唤呢?
无法被他人所看到,无法被他人所触摸到,从一诞生起,我的存在就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承认过。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唯一不变的,是这无法被染上色彩的自身。太过于长久的孤独之中,早已学会不去在意寂寞的苦涩与悲哀。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啊,不会有人去注意,不会有人去在乎,所谓的自己,只是个永远被人忽略之物,连记忆都谈不上,仅此而已。一直,一直……直到那个孩子的闯入,让我看到了,人类所仰望的星空,那震撼人心而深刻骨髓的黑色,真的是非常漂亮呢……
“你,稍微有些奇怪呢~”
「…人类…的小孩子吗?」
“啊抱歉了,明明我自己也是个怪物呢。”
「……是在和我说话吗?不,怎么可能。」
“诶,都没有反应呢。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
「…无聊,现在的人类都流行自说自话了吗。」
“不过,没有身体,没有颜色,啊,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吧?真是神奇呢~”
「哼,本大爷怎么可能是鬼魂那种低级的生物。…不过,也差不多就是了。」
“我叫千夜,没有姓氏。你呢?”
「啧,不要一直打扰我思考人生的哲学啊,麻烦的人类幼崽!」
“难道你不会说话吗,真是可惜呢~”
“真是的,名字那种愚蠢人类才会有的难听称呼本大爷怎么可能会有啊笨蛋幼崽!”糟了,语气这么差,这个唯一能看到自己的人类…会生气吗?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的呢,软软糯糯的声音,果冻般嫩滑的触感,(蹭蹭)好可爱啊”哈?明明是你这个小幼崽才软糯白嫩的好吧…无视掉在他透明的身体上作乱的小手,从未仔细观察过人类的无色之物看向眼前三头身的小孩子。……真是讨厌,灿烂的笑脸,澄澈的眸子,宛如深邃而包容的暗夜星空,蕴含着他永远无法体会的所谓的美好。但是,无法忽视,那深色瞳孔里淡淡的孤独,以及闪烁的期待与喜悦,只是尝试一次的话,就算受伤也没关系吧。
「不要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乱摸啊,没有颜色很奇怪吗?」
「烦人的小鬼,不要总缠着我玩那些幼崽们的游戏啊,休想我会再答应你。」
「哼,大爷我怎么可能每次特意来等你,都说过是偶遇了偶遇!」
「名字?那种无聊的东西随你怎么叫都无所谓吧。」
「朋友吗,我最讨厌虚伪的人类了。哼,不过…偶尔也想尝试一下讨厌的事情呢。」
斜阳,赤空,飞鸟,新芽。
啊……真是遗憾呢,明明有一个宁静而美好的初遇不是吗?到底什么时候呢,早已不知不觉间丢弃了最初的那颗心。湮没于无尽**之中的生命,只剩下满目疮痍的荒凉和无法逃脱的疯狂。真是可怜又可悲的执念呢,成为这世界上,唯一的王……
东京,镇目町。傍晚的微风掠过纵横连贯的街道,吹散了一天的灼热与燥动。某个不知名的巷子里,穿着白衣粉裙的萝莉咬下最后一口小熊雪糕,漫不经心地将小木棍扔向身后的角落,后者在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后毫无疑问地落进了远在巷尾的垃圾桶内。而在那附近三三两两躺着一脸衰样不断□□的彩虹色少年们,虽然穿着高中生的黑色校服却是完全一副不良少年的做派。而在十分钟前,这些人还气势嚣张地把吃着雪糕的某天真萝莉骗到这里来。「天真个鬼啊?这就是个□□裸的心机girl!说好的跟我们玩很有激情的暴力游戏呢,我信了,结果全员被秒杀好伐——来自挺尸少年们的心里话」
“所以说,你们是来找我哥的麻烦的喽。”虽然是问句千夜却用了肯定的语气,当这群人在街上一脸凶狠的问她姓氏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嘛,肯定又是那个鬼畜会长老哥惹的桃花债,哦不,是□□债了。这群少年是镇目高校的一年级新生,一周前在隔壁正德高中的地盘上开心的打群架,结果正好碰上人家整顿风纪并且非常幸运的被学生会逮住了。打住,她已经可以想象那个“秩序控”的哥哥和“宗像控”的学生会是怎样对这些破坏正义的反抗者们虐身又虐心了。嘛,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了。不过打不过鬼畜老哥就来找我的麻烦,呵呵,你们果然是嫌□□的还不够吗?(等等,这突然黑化的画风是要闹那样)
“可怜的孩子,找我哥的话就早说啊,我可是和你们同一战线的。宗像礼司的名字性别身高体重三围生日电话号码还有喜欢的男孩子类型我都可以告诉你们哦~”笑的一脸灿烂的千夜小学生支着脑袋在为首的紫毛身边蹲下,干净的黑眸下毫不在乎的把自家哥哥卖了个彻底。
“等等,你乱说什么呢?下次我们可要找宗像礼司报仇了,见血的那种。怎么样,怕了吗?”尽管身上已经疼的要命,宁死不屈的紫毛还是咧着嘴放着狠话,就算被小学生秒了也不能丢了骨气,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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