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的老朋友。
易成听了非忆墨的话之后,轻颤了一下,微微挣动,最后归于平静。
“啊~放松,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来,放松,放松,你会觉得舒适且安宁。让一直紧绷得快要崩断的神经,慢慢、缓缓、和和、柔柔地松懈下来。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我只是陪你说说话、聊聊天。我没有危险、不具有威胁……”感受着身体的微微抗拒,非忆墨缓缓的展开双臂将人毫无防备的紧紧拥在怀里,依偎在人肩头,在耳边兀自呢喃,仿佛在梦中。
站在易成身后的易己完全没清楚眼前的状况,看着抱着易成在他耳边呢喃的非忆墨,又看了看依旧在帷帐后没有现身的主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而易已则平静许多,因为他看过一次非忆墨这样的表情,是在他摇着紫铃让那三名刺客去刺杀六公子白里雪的时候。
感觉着怀中身体的慢慢松懈、放松,不再有任何抗拒与戒备。非忆墨依旧在易成耳边不停的呢喃着蛊惑般的言语,缓慢抚摸着人背部的手在指间轻拨,一个锐利钩爪随即弹出,在人捆绑在身的筋绳上轻轻一划,将其割断。去了筋绳,依旧是拥抱着人缓缓带起,直到让对方直立站起。
非忆墨看着眼前全然放松,不再戒备的人。依旧是那样笑着,轻轻拍了拍易成肩头的灰尘,说道:“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没关系,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因为在你说出之后,我们都会忘了诉说的言语,不再想起。”
说完这探试的话,非忆墨暗自细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以及极其细微的面部表情。看着易成只是稍稍睁开了些低垂的双眼,没有丝毫异动,方才松了口气。
“……。不大好……”易成微停顿半响,才回答了非忆墨第一个问题。
“没关系,有事慢慢说。不要紧张,我不会责怪你,也不会因为你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惩罚你。在我这里、我面前你不会有任何责备与压力和紧张不安,也不会有任何对你不好的东西。放松、只要放松,不管你说出什么,都不会有人责备你。”非忆墨引导着易成以一个最为放松的姿态坐卧地上,自己同样的坐在他对面。看着面容平静的人,轻声关切问道:“怎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有没有受伤?哪里痛不痛?”
易成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受伤……只是、被刚刚的捆绑,和下身里……有些痛了……我来到这里……主子说,如果不能杀了七公子和他脚边的那条小狗……就不要回去了……”说着易成的身体都有些微颤了,恐惧在无光的眼眸中暴露无遗,就连话语间也闪避了些许对他伤极了的字眼。非忆墨安抚的握紧了易成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还在、自己在安慰他、不会责备。
“没关系、没关系。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来了这里,主子那边没了你的保护,那还会有多少人能保护主子周全呢?”
易成茫然的目光动了动,像是在思考。悠悠说道:“主子……他是要我来送死……这是一个我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有六名冥卫、十二名影卫、二百二十名普通侍卫日夜兼护,主子自身又周身环绕剧毒,无人可近身……没有我也是无碍……我……只不过是枚棋子罢了,有利则用之,无用则弃之……而我、而我……”
易成说着说着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了。
看此情景,非忆墨一把便将易成抱入怀中,拍拍背部帮他顺了顺气。在他耳边柔声低呢:“没事,没事。没有人会责怪你、没有人。你已经做了你能做好的全部,你已经完美的将任务完成了不计其数。没有人会再次责怪你。你已经尽己所能。”
非忆墨轻轻的在人的颈侧蹭了蹭,又柔和的说道:“你觉得委屈了,很想哭,对不对?那就哭吧。在这里没有人会责怪你。这不是懦弱也不是无用,我们每个人、无论是谁,在内心最深处总会有脆弱。没有人会责怪你,没有人……哭吧……将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全部发泄……哭吧……没有人会再次责怪你……哭吧……”
“啊哈~嗯、嗯~呜啊……啊啊哈~呜哇……”在非忆墨的话还未说完时,易成竟然主动的就伸出双臂将非忆墨扣进了怀里,泣不成声的失声痛哭起来,不可抑止的浑身颤抖。
哭着、哭着,几乎是把多少年来所受的痛儿,一口气全部不加控制的倾泻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易成渐渐的收了痛哭流涕,不再颤抖,慢慢的平静下来。
非忆墨看情绪慢慢恢复平稳的易成,没有再多做暗示与引导,就可以直接接受提问了。而且是完全不加抵制的松懈与信任。
非忆墨看准时机,抓住了人在最脆弱时的口无遮拦,把白里雪的各个能被他婉转询问的每一个问题都问了个详细。
当非忆墨问了易成所有他所知道的全部之后,想了想,就把易成再一次扶着站了起来。
“易成,我想起了方才你告诉我的一些话。受伤了,对不对?能不能把衣物脱了,我看一下?”非忆墨注意到,自己的一席话,让易成平静的面容上出现异变,透露出了屈辱与恐惧。
看此情景,非忆墨无声的叹了口气,“撕拉”一声从衣摆撕下了一条碎布,将其对折,为眼前面露畏惧之色的人蒙了双眼,让其陷入黑暗。
将人拥抱入怀,赐予了无限温暖,在耳边亲昵的柔声说道:“喂~易成,你记不记得在冥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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