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今的皇帝,段老夫人的心理很是复杂,曾经,段家是他的□□,现在,段家却是他的绊脚石……
随着段玉恒的上位,段家的野心也愈加的大了,先皇去世后,段家功高盖主,引得新帝猜忌,段家陷入如今的窘境,估计那位武昌帝,也出了不少力啊。
只希望,他能还记些香火情,给自家孙子找个好女子。
武昌帝的确如段老妇人所想,对于请旨赐婚这件事,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念着那份香火情,这件事,也得办妥,免得被世人诟病,不念恩情。
数日后,圣旨下来了,武昌帝将一不怎么受宠的文官之女认作公主,赐婚于段启飞,时间么,就在一个月后。
看着眼前的圣旨,段老夫人总算松了口气。
接着便张罗开了,广发请贴,准备大办!
得知两日后就是段启飞大婚之日的叶帝,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机会!
不错,两日之后大婚,绝对是个混入段家的好机会,到时趁乱干掉段玉恒和段启飞,这段家,也算是灭了一半了。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段天狼了。
时间不等人,就在叶帝还在想着,要怎样对付段天狼的时候,段启飞的婚礼,已经开始了。
虽说是认的女儿,但也是公主啊,皇家嫁女,自然不同于平民百姓,光是送嫁妆的队伍,就足足排了一条街,真真是十里红妆,看的周围百姓无不心生艳羡。
叶帝看着手中的请帖,抽了下嘴角,他还想呢,要不要易容进去,谁知,陈远手上就有请帖,原本在十几天前,这请帖就应该送到他手上了,可当时陈远正在一处修道观中减肥,不见外人,之后又被叶帝急招了回去,紧接着就来了落云国,如此三番两次的错开,直到今早,这请帖才送到手。
看了眼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的陈远,叶帝收拢长袖,随他乘上了马车,往段家老宅去了。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叶帝默默的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我又回来了。”
酒宴摆在老宅的大厅中,近几年来,陈远和段家走的近,也因此,手里的请帖,是主厅的,而且离主桌也不远。
叶帝可以清楚的看到,坐与主桌之上,与宾客谈笑风生的那个男人,那个他想亲手杀死的男人。
好在此时主厅之内武者众多,气息混乱,叶帝不经意间露出的杀气也被很好的掩盖了,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叶帝开始静心等候好戏的开场,你们真以为,他来落云国,什么都没准备?
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什么的,他还没脑残到那个地步。
随着宾客的到来,离吉时也越来越近,可是,宾客们并没有等来新娘新郎,来的,是于洪宪和于蓉!
之间两人神色冰冷,身后带着一大票的官兵,眼尖的人还发现,在于洪宪手上,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圣旨!
“于洪宪,你什么意思!”
段玉恒当即便不满了,拍着桌子厉声质问,大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都秉着看戏的态度,看向于洪宪和段玉恒。
“哼!段玉恒,这句话,应该是问你!灾星!”
“你!”
灾星二字,瞬间让段玉恒,以及闻讯而来的段老妇人变了脸色。
“于洪宪!”
“喊也没用,哈哈哈哈!段玉恒,你可曾想到,你也有今天?!当我于洪宪,真的一点后手都没留么?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的蓉儿动手!”
当初的和离事件,闹的是满城风雨,然而事件的两位主角,一个依旧每日美人在怀,一个则深居闺阁,最后也不了了之。
如今一件,许久不见人的段夫人于蓉今日竟然带着面纱。
听见父亲说到她,于蓉颤抖着双手将脸色的面纱摘了下来,众人哗然。
原本貌美的脸色,竟然有数道刀痕,刀刀深入血肉,留下了狰狞的伤疤。
“段玉恒,我于蓉自问自从成亲以来操持家务,善待下人,友善妯娌,孝敬长辈,你那些艳遇美妾,我何曾亏待过?可你呢!?不过是打发走了一个犯错的侍妾而已,你便对我刀剑相向,毁我容貌,要与我和离,我念着启飞还未成家,不肯,你不在理会我便罢了,我回娘家,可你不该对我爹动手!那些暗杀是你派的吧,在段家待了二十余年,这几样东西,我还是认得到的。”
说着,就将几个铜质的小牌丢到了地上“这是段家的暗卫腰牌吧,我记得,这腾龙图,还是你自己的画的吧。”
“……”
段玉恒看着地上的腰牌,沉着脸,不说一句话。
段玉恒不说,可不代表于洪宪不说,他这是兔子急了,跳墙咬人了!
“哼!想必在做的诸位大臣同僚,应该还记得这人当初是如何当上段家家主的吧,灾星?简直放屁!那灾星根本就是段玉恒!!!当初他混进了我府里,勾引我的蓉儿,篡改了钦天监的资料,段玉恒,我已经向皇上自首了,来人!把这个欺君之人抓起来!”
“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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