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地疼。悲苦与无助不断蔓延,最终皇帝慢慢松了手,主动抬头吻了一下凌柱除了喂药始终不敢吻的嘴唇。
凌柱眼睛里刹那间迸发的光彩,让皇帝心里一软,罢了罢了,就让他一次。只是在身形起伏间,双手慢慢环上身上人的后背。
此后三天,凌柱白天黑夜地缠着皇帝在乾清宫里做尽了□□之事,龙床上,地上,墙上,餐桌上,御案上,浴桶里,皇帝寝殿,耳室,到处都欢爱的痕迹。只是无论谁上谁下,再没有人发过烧。
这几天,仿佛原来的那个凌柱又回来了一样,说话做事不再呆板而面无表情,还能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皇帝心中暗喜。而凌柱闲暇时间也窝在皇帝怀里或者拥抱着皇帝新画了很多小人,各种各样形态的,虽然因为小人腿短很多姿势画不出来,但是堪称一本空前绝后的春宫图,常常把皇帝逗得大笑。连序号都是重新编的。
凌柱有时候看着皇帝真诚而开心的笑颜,也动了念头说,算了,就这么下去吧。但是转头就逼着自己狠下心,现在不把痛苦走完,以后只会更加艰难。两人都是从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万人之上,很多时候纵然妥协,一旦遇到大的信任危机,也绝对不会相信对方。更何况,自己追人的手段并不光彩,这时候停下计划,一旦暴露了之前的算计,必将满盘皆输。
“凌柱。”
“臣在。”
一年到头也就年后这几天皇帝可以休息一下,这时正百无聊赖地枕在凌柱的腿上。凌柱一只手一下一下地穿梭在皇帝的头发里,另一只手认真地在纸上作画。这次画的不是三头身的小人,而是漫画形式的美图,用的笔也不是毛笔,而是削尖处理好的碳棒,此时已经画完底稿,正在上色。
“你就这么跟韩氏和离了,舍得吗?”
皇帝忍了又忍还是把自己心里烦躁了很久的事情问了出来。他没忘记暗一曾查到的那些事,“圈正院以候其妻,另遣散姬妾数名”。喝花酒回家“路遇幼猫,救之,受伤,后携此猫送其妻。”
“其妻”,其妻!皇帝从没有这么厌恶这两个字过。他自己都没有妻子!可是凌柱有!而且凌柱对韩氏的感情很深,连梁九功都看出来了!而且凌柱愿意把韩氏让给太子也只是他和太子隐隐以身份相逼的。就这样凌柱还想努力升官为韩氏铺路!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给韩氏找好退路。
韩氏!该死!
凌柱转头看见皇帝暗沉阴狠的脸色一愣,又看到他紧握的双手已经有点儿微微的颤抖,心下一阵心疼。
放下画笔,轻轻把努力压抑自己黑暗情绪的皇帝抱回怀里,凌柱低头的时候,表情模糊。
“在圣上之前,这个世界上,倪睨曾占据了臣全部的感情。”动作轻柔,话语却狠厉地划破皇帝虚假的强硬。
“哦,全部感情?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你不是还有一个经常抵足而眠的容若吗?”皇帝的手紧紧抓住身后人的手臂。
“纳兰是圣上心尖上的人吧,臣哪儿敢肖想。”身后人霍地起身放开了怀抱,皇帝一瞬间觉得有些冷。
“放肆!谁准许你这么跟朕讲话了?!”皇帝猛地回头,眼神凶狠。
凌柱“咚”地就近跪下,抬头看着皇帝的目光却是抛却一切的狠厉与愤怒,浓重而悲伤。
“臣差点忘了,圣上还有后宫佳丽三千呢,良贵人产期将至了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圣上,臣也想要一个孩子。”
“嘭”塌前临时搭建的书桌被皇帝一把推翻。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哗啦啦地撒了一地,上好的松烟墨在凌柱青色的袍子上晕开。
“你敢?!”
“圣上要怎样呢?反正臣爱上您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皇帝听到他说“爱”,一瞬间心里的怒火和委屈已经散了大半。
“哼!你尽管去,朕倒要看看哪个女人有这等抄家灭族的福气为你怀孕生子!”
皇帝一仰下巴,威胁之意尽显。朕都做不到的事,谁敢接手朕灭了谁!
凌柱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帝,低了头才道:“明日还要上朝,臣今日便回家去了。”
“凌柱。”皇帝叫了一句,眼前的背影一顿。“韩氏已经是太子的姬妾了!”
“臣知晓。”莫测的声音深深浅浅地传来,“但臣不是圣上的姬妾。”
人已经走了,皇帝张了张嘴,想说,朕没有拿你当姬妾。想说,那个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回去干吗?
最终皇帝只是捡起地上被墨汁弄脏的画纸,上面是两个帅气的男人背对着背坐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同款的龙凤云纹,一地花瓣,寂静而美好。
凌柱走出皇宫的时候,一身墨汁显得犹为狼狈。
刚走出去二三十米就被凌义领了一队护卫包围了,一群人紧张而沉默,一开始的菜鸟模样早就成为了历史。
“没事了,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凌柱心中沉沉,所以哪怕笑着,凌义和众人还是一脸担忧。
“主子?”凌义谨慎开口。
凌柱抬手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回去再说。”然后翻身上马,回头遥遥地望了一眼瑰丽辉煌的皇宫,便策马飞奔而去。后面跟了一群全副武装的护卫们。
“去蔓书别院!”
皇帝面前珍馐满桌,他却很没形象地用筷子戳着面前的一碗白米饭。
“钮祜禄·凌柱大人出宫门五十步遇一众护卫来接,后策马赶去了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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