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要三劈不是?”虽然话语都在挤兑陆陵游,但实际上他心里乐得很,看到这冷面帅比红了一张脸他就觉得有趣,原以为这是个高冷霸道范儿的型男,原来也还只是只嫩鸟。
“谁跟你说好的,醒醒吧,回到现实。”薛靳啧了一声。
陆陵游仍然不能理解切莉话里的三劈,所以他也只是觉得切莉太自来熟了一些,这一个大男人打扮得娘们兮兮的,在他们那里也不是没有,但要这么快接受这样一个人,还要把他当兄弟,实在是太难了。对于他难以回答的问题,他都会选择忽略。
切莉没有得到回答,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了,垮着脸看向薛靳,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就差没跺脚流泪了。
“麻烦你像个男人一样。”薛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切莉瘪着嘴然后蹲下了身,可怜地盯着薛靳看。
薛靳感觉太阳穴跳了跳,他忍着将对方一脚踹进江里的冲动,说道:“你够了,他就那样,容易害羞而且话少,也不是讨厌你。”说完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切莉才闷闷应了一声:“噢。”
要安慰一个有少女心的糙老爷们,实在是太难了。
远处传来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们谈话的声音,细细小小地就跟蚊子叫似的。晚上的风要吹得大一些,那些腐烂发酵的气味随着夜风而去,气味淡了之后,仿佛连呼吸都顺畅多了。
薛靳坐了好一会,忽然有些困倦了,他把头靠在陆陵游肩上,然后合上了那双太过艳.丽的眼睛。
陆陵游感觉肩膀一重,他侧头看向了薛靳,然后伸手刮掉了薛靳脸上沾着的灰。
切莉看那两人粘得紧,努努嘴吐了一句恒京语,然后抱着手臂坐在了一边的废报纸上。
夜色如鸦羽一般,流浪汉们的交谈声逐渐停了下来。放眼望去,江那边的大厦被霓虹灯光笼罩着,奢靡堕落,纸醉金迷。
在寂静中,陆陵游忽然睁开了双眼,看向一位停留在他们面前的少女。那少女大概十七、八岁,脸上化着淡妆,穿着一身淡绿色的旗袍,手上还执着一把做工精致的纸伞。
姑娘看到陆陵游睁开眼,连忙抬手掩住了因惊讶而微张的唇,说道:“被发现了。”
陆陵游也不说话,微微蹙着眉看向那个女孩,眼里不带敌意,因为他只需一眼就知道对方有多少斤两,这跟蚂蚁一样一捏就死的小姑娘,根本算不得敌人。
“蝎子。”那女孩轻声唤道,微微弯下腰试图将声音送到薛靳耳边,她才稍弯下腰便被陆陵游挡住了。
陆陵游沉声问道:“怎么?”
女孩眨了眨眼睛,双眼单纯清澈。
薛靳早就醒过来了,他还估摸着会是哪个美女过来了,结果一听到这声音就心烦,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白茯苓咬了咬浅色的唇:“喂喂,蝎子你别装死,我可是来救你的。”
薛靳头疼地睁开眼,蹙眉说:“大晚上的,你打个伞是几个意思?”
白茯苓笑弯了眼:“可能是为了装逼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薛靳坐直了身,打了个哈欠,他伸手给陆陵游捏了捏肩,生怕把人给枕麻了。
白茯苓把纸伞合了起来,想了想说:“我在那边自然是有眼线的,这个问题就不要讨论了。为了找你,我特地把人安排在切莉附近,幸好你来了恒京,不然我这辛苦就白费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薛靳扶着额头,低声笑着,接着又说:“让我猜猜,这次把情报给你的是个女人对吧。”
白茯苓点了点头,说道:“这次你帮我杀一个老头,我给你庇护。”
一旁坐着的切莉睁开惺忪的睡眼,说道:“好像还挺划算的,但是宝贝,你把人安排在我身边挺不道德的,而且我被组织围追了这么多回也不见有个帮手,结果薛靳一遇到危险你就出来了,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帮忙的?”
白茯苓想了想,说道:“我和蝎子比较熟,别的杀手我请不到,而你太弱了帮不了我什么。”
切莉努了努嘴,正想和她争论一番,忽然听到薛靳说:“如果我不来恒京呢,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找我?”
白茯苓哼了一声:“我才没有这么傻,我们家族跟莱古的闫裴有商业合作,是他告诉我你会来恒京的。”
夜很静,薛靳却感觉整颗心喧嚣不安,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闫裴会知道他来了恒京,难道他与风默的联系也被监控了,那风默一定会有危险。
一切仿佛都在闫裴的掌控之中,薛靳不得不冒了一背的冷汗。
白茯苓等着薛靳的答复,她背着手站在薛靳面前,嘴角带着笑意。
“帮,怎么不帮,不过你要清楚,我和闫裴实在合不来。”薛靳勾起了唇角,眼尾微挑着像只狐狸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近海的风喧嚣不止,游轮上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男女嘻嘻哈哈的声音被风夹卷着刮到远处。
船上混乱不堪,酒色糜烂,他们互相交换伴侣沉溺在欲.望之中,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地拍来。黑暗处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拥在一起吸食药物,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岸边停着的加长豪车被十来个保镖紧紧地围着,车里内饰奢华得不输那艘万人游轮。车里放着轻缓的蓝调歌曲,柔和的灯光缓慢变化着,安逸得让人沉醉。
切莉穿了一身女装,满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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