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议的,它不是通过逻辑推理或者……那个词怎么说,呃……验证,对,信仰也不能被验证。”加措喇嘛磕磕巴巴地尽全力把自己的意思用中文表达清楚,李奇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那也就是说,我上辈子欠他的了?”这话说完,李奇自己都想笑。
“这……我不知道。”加措喇嘛摊了摊手,“但我相信如果你原谅那孩子,你就做了一件善事,善有善报的。”
“你看,那天你救了我,这是做了一件善事,我活了下来,就有机会帮助别人,于是昨天我救了你,还了一个善报。”
李奇嘴唇微张,这个最直接最简单的例子不得不让人信服。
“师父,到底是谁在控制着因果?是老天吗?是佛祖吗?”
加措喇嘛笑了,说:“我中文讲得不好,但英文还不错。我想说的那个i,像是控制因果或是创造生灵这种神做的事情,佛教是没有的。简而言之,佛不控制因果,是你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决定着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越说越玄乎了,李奇已经消化不了了,但他倒是觉得这番话隐隐约约对自己很有帮助,便拼了命地将它记在脑子里,兴许哪天就能顿悟了。
“所以,你快点回去吧。那孩子现在肯定很痛苦。”
这两天,车队里又来了一辆车,那是一辆老款式的雪铁龙,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开着。女孩非常憔悴,据说她的父母离世了。赵明明无暇顾及别人,他现在的心情也很低落。许峰和白莉莉越来越恬不知耻,他们推脱身体抱恙,竟指使赵明明去溪边提三人份的水。赵明明忍气吞声地去了,回来时一不留神被绊了一跤,蹭花了膝盖。
“小弟,你看现在药品多紧张啊,你这也不严重,拿水冲冲就得了。”许峰不太想把赵明明的药箱递给赵明明。
“东西是你的还是我的?”赵明明口气冷下来,其实许峰说得对,这点儿小伤口拿水冲冲就够了,可赵明明积怨太久急需发泄,而且,他不想惯着这对蹬鼻子上脸的小夫妻。
“哎,小弟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现在是一辆车上的人了,就是一个小团体了,团员们要为别人考虑。你看,你平时也不开车,出事儿了也顶不上用,还不都得靠我和莉莉呀?万一我俩受了重伤,万一要再地震了呢?你说……”许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解释着,倒是白莉莉没有自己老公那么不要脸,她拉扯着许峰的胳膊,要许峰把药箱还给赵明明,但许峰却甩开了自己老婆的手。
“小弟,我看你还是个孩子,不太懂咱们日子过得有多艰难。不如这样吧,大哥和大嫂暂时先帮你保管车上的东西,你什么时候需要了呢,就过来拿。”
“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吧?”这人就是算计好了自己不会开车,赵明明真是忍不住了,可他话一说完,许峰的脸就耷拉下来,狠狠地瞪着赵明明,仿佛在威胁他一样。
赵明明后悔极了,当时掉下山崖的怎么不是这个许峰,而是他的李奇大哥!
忽然,木屋那边骚动起来,赵明明转过头,看见人们围成了一个圈,是一辆新的车到来了——一辆黑色的小桑塔纳。桑塔纳里下来两位红衣人,和一个熟悉的身影。赵明明的呼吸都要止住了。李奇看到了赵明明,他拄着拐缓缓走来,当他发现路虎上坐着许峰夫妻俩时,看向赵明明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赵明明缩了缩头。
“李奇你没事儿啊!这熊孩子告诉我们你死了呢。”许峰适时机地挑拨离间。刚才在木屋附近时,李奇就听到了这边的只言片语,他低头看了看赵明明还在流血的膝盖,开始恼火。
“你们哪来的滚哪儿去。”李奇声音低沉,带着点狠厉。许峰夫妇俩一下子就傻眼了,但很快油滑的许峰接茬道:“李奇你做人不能这么不客气啊,这两天都是我们夫妇俩在照顾你弟弟呢。”
“再说一遍,给我滚蛋。”李奇故意将手搭在牛仔裤前兜的枪上,许峰看到了那□□形状的凸起,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拽着他媳妇赶紧下了车。
李奇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熟练地更换起腿上的绷带。刚才走太快了,绷带已经染了血。赵明明识相地从医药箱里翻出止血喷雾递给李奇,李奇没有看他,接过喷雾照着狰狞的伤口喷了药,然后又将喷雾递了回去。赵明明傻呆呆地看着李奇,轻轻把手放在李奇绑了绷带的腿上,李奇转过头凝视着赵明明,他原本不打算原谅赵明明的,可看着这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就是不忍。李奇从赵明明手里拿回了喷雾,捞起赵明明的腿把膝盖上的伤口喷了喷。
赵明明单膝跪在副驾驶座上,一把抱住了李奇。
“对不起……”
李奇看着怀里颤抖的、温热的、幼稚又世故、弱小又顽强地孩子,心里硬硬的冰疙瘩瞬间就化了,怎么也要原谅一个孩子啊。李奇搂住了赵明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没哭……”赵明明抬起头。
的确是没哭。李奇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第十四章】故人
李奇和赵明明两人勉强算是和好了,但是,楔在白篱笆上的钉子就算拔下来还是会有伤痕。赵明明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和李奇交往时开始处处小心,仔仔细细地呵护这段失而复得的关系。
“我遇到了加措师父,他们就在外面呢。”李奇和赵明明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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