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准不准。说来也奇怪,虽然在市区能眺望百里之外山顶积雪终年不化的西岭雪山,但c市平原从来没下过大雪,下雪都很少见。仔细想想,按照实际年龄来算白清珏已经活了三十几年,三十多年来都没在c市见过几场雪,每次只要雪下得能够堆积在树上了,第二天市里各大报纸都在说下雪的事情。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也会这样呢?
在校园里转到中午了,白清珏便去了图书馆。不想吃饭,因为没有胃口,因此包里的药也没吃。随手拿了一本《折转》,翻了几页发现写得还不错,看了一眼作者,是安知。倒是听说过这个笔名,想了想,这才记起来安知就是len中文系11年毕业的学生,之前在尘寰大厅的书展上还看到过他的书。
这个学生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林璧言?
不得不说len还真是人才辈出。
书才看了一半就下午2点了,白清珏将书放回原处,准备上课。
缺了一天课,学生们见到白清珏都很兴奋。
“白老师你身体好点了吗,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看医生啊!”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昨天缺课落下了进度,今天我们要讲快点,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提出来,课后也可以来我办公室。”
白清珏全身心投入到讲课中去,却总是有个影子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一节课八十分钟很快过去,白清珏回到办公室时发现栾胡峰不在,可能是还有课。白清珏打算坐一会儿再回家,却在看到办公桌上的一束菊花之后愣住了。
这束菊花跟今天早上那束菊花是同一种,但他不知道具体的名称是什么,此时这束花正安静地插在一个精早上那束菊花是唐离送的,那这束菊花是不是也......刚刚回办公室拿书的时候还没有这束花,上了课回来就有了,难道他来过?
白清珏想要冲出办公室去追那个人,突然的冲动之后袭来的却是失落。去哪里追呢,如果能够见到他,他就不会离开了。
盯着菊花发了会儿呆,时间就已经4点半了。白清珏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不多时便看到了回来的栾胡峰。白清珏跟栾胡峰打了个招呼,栾胡峰看到白清珏,忙问他身体状况。白清珏随口敷衍了几句,栾胡峰神经大条,没听出来白清珏的敷衍意味,眼睛在白清珏桌上遛了一圈,突然说道:“哇,白老师你喜欢鳞托菊啊?”
白清珏取下眼镜来擦拭,听到栾胡峰这么一说,问道:“你认识这种菊花?”戴眼镜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所以白清珏一直都在戴眼镜,虽然只是一副平光镜,但总能让白清珏产生戴上眼镜能够看得更清楚的错觉。
“哈哈,鳞托菊,永远的爱,我当然认识了!但现在不是鳞托菊开花的季节啊,白老师你在哪里买的呀?”栾胡峰自豪地说道,他才不会告诉白清珏他家那口子送过鳞托菊给他呢。
白清珏擦拭眼镜的动作蓦地停下。
永远的爱,永远的爱,永远的爱!
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疯狂的想念,白清珏擦拭眼镜的帕子都来不及收,戴上眼镜就跑出了办公室。
“哎哎白老师你去......”“哪儿”还没说完办公室早已没了白清珏的身影。白色鳞托菊花朵硕大,栾胡峰伸手拨了拨其中一朵花的花瓣,突然从这朵花里面掉下了一枚戒指。
白清珏跑下教学楼,跑出学校,跑上马路,沿着通向市区的马路跑,一直跑到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但白清珏就是想找。
天空中正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看来天气预报还挺准。白清珏站直了因喘粗气而弯下的身子,抬头看向天空。这雪说不上大,却也不小。并不像书上形容的那样“似鹅毛般轻柔”,雪花细细密密布满天幕,无风,雪花垂直地落下,落了几片在白清珏的睫毛上,遮挡了些许视线。
保持着仰望的姿势太久,脖子变得僵硬了。闭上眼轻轻抖落睫毛上的雪花,待视线明朗时,雪花已经被隔绝在外。
仍然是仰着头,仰头的幅度缩小了一点,但不是因为在欣赏天幕中的飘雪。
要怪就怪比他高出快要二十公分的人离他太近,他只能仰着头才看得到这个男人的眼睛。
老天像是故意的,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及腰的长发被吹得凌乱不堪,男人却并没有伸手去理顺它,只安静地站在原地一手撑伞一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外侧。
也不管这里是马路,白清珏猛地上前抱住了这个男人。被抱住的人没有动,白清珏就抱得更紧。许久,白清珏看到黑色的雨伞滚落在脚下,继而一双有力的手回抱住了他。
“既然抓住了,就不可以再放开。”
“嗯,不放开。”
感谢上天,让我在这么美的场景遇到这么美的人。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到绿化带里的雪松上,不多时便在枝桠上堆积了些许,乍一看竟有点像梨花。
于是白清珏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几句话:乘马去长安,看花花正发。一日雨来淋,香色尽凋零。
虽然这几句话很准,但事在人为,即便不准也能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让它实现。
然而白清珏并不打算告诉唐离他趁着父母出去买车厘子那段时间去卫生间冲了凉水导致再次发烧的事情,为了爱情,耍点小手段也无可厚非。
而唐离自然也不会告诉白清珏他买通别人故意去找白岩的麻烦,他再适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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