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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放心吧,海澄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未到。”于非拍拍他的脑瓜。
高小白斜着眼睛,“你又知道?”
“当然!”于非十分神棍,“本道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一早就算出,君海澄福缘深厚,并非凡人——他肯定是老天爷最偏心最疼爱的小儿子,老天哪里舍得让他出事呢?”
高小白抽抽搭搭,“可素,我还是好难过好难过呀!”
于非苦笑,唯一让你不难过的方法就是现在把君海澄变出来给你,奈何他哪有那个大变活人的本事?还是转移小白羊的注意力来得实际些。
亲~~~~~~
高小白挂着泪,跟于非鼻尖对鼻尖的狠瞪一眼。
于非轻笑,“如果海澄回来,肯定不想看到你变成一个哭包……”
金色阳光黏在红枫叶上飘进宿舍,落在君海澄的朋友们身上。
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于非和高小白都有片刻恍惚,久久沉默。
我们是你忠实的朋友,我们在圣华学院,等候你的回来。
…………
又是一年,冷冬世界。
“元帅,”修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找到失踪的慕秋白了。”
战琰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双异色瞳眸骤然放射出一股令人忍不住心寒的目光,令在旁的人忽然有一种突坠冰窟的感觉。
“审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修恭敬地低着头,“他的嘴巴很硬,上了不少刑,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是么?”战琰露出讥讽的笑,“既然如此,我到要去看看这位‘硬骨头’。”
元帅府的地下刑室。
地下刑室从来不会是一个让人心情愉快的地方。
阴暗的刑室,冰冰凉凉的,寒意入骨,四面墙上挂满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散发着一股经年累月形成的古怪血腥味,第一次走进去的人,大多是要吐的。
一个血人被绑在正中间的刑架上,头无力地耸拉着,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依旧动也不动,如果不是还有那孱弱的呼吸,会让人以为其实他已经死了。
战琰冷冷地看着刑架上的人,等修解下他的黑色披风,才缓缓地在铺好黑貂皮的椅子上坐下,手指一弹——
“能出逃一年,你也算本事了,慕秋白。”
☆、69 无题
刑架上的人身体一震,缓缓抬起头来。
如果让熟悉他的人看到这一张脸,恐怕打死都认不出来,这个人竟然会是昔日身份金贵意气潇洒,在圣华呼风唤雨备受称赞的战斗系骄子慕秋白。
才一年多的时间,却像足足老了十岁,一张苍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窝里面,脸色白得发青,冷若冰霜,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军装挺拔,愈发威严尊贵的战琰,说不出来的阴森怨毒。
“真是不错的眼神……”战琰鼓掌赞叹,“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模一样……”
慕秋白张开嘴,声音嘶哑无力,带着一股深沉的恨意,嘲讽着,“这么多年,我们慕家为纳索魔皇室也算鞠躬尽瘁,没想到,最后落下这么一个结局。”
战琰嗤笑,“不用说的这么好听,好像你们是什么忠肝义胆遭受迫害的大英雄似的,这其中到底谁是谁非,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慕阳率先起了不臣的念头,单凭慕玺泪的关系,慕家的荣耀至少还可以延续两百年。”
“嘿嘿嘿,胡说……”慕秋白笑得比哭还难看,“慕家没了!我父亲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小瓷孤身一人远嫁他国!而我,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些都是谁的错?!!!!”
“当然是你们自己造的孽!”
“不是!”慕秋白疯狂地摇头,“是战家!是卑鄙的纳索魔皇室!是你们的错!”
他需要一个能够让他坚持恨下去的理由,他们慕家没有任何错,错的是完全不顾念亲情见死不救的慕玺泪,是笑里藏刀的皇帝战谦,是眼前这个昔日让他崇拜如今让他恨不得嗜其血噬其肉的帝国元帅战琰!
“自欺欺人么……”战琰垂下两道黑眉。
这个小子,以前在圣华的时候没少给君海澄找麻烦,只是君海澄并不乐意他插手学校里面的事情,他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下去,审讯慕秋白这件事,也用不着他出手,但他还是来了。
不为什么,只想一图报复的快感。
或者说,他心里不高兴,需要一个缺口给他宣泄心中抑郁。
“说吧,当初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让你提前逃出去的?”
慕秋白冷冷地道:“无可奉告。”
战琰也很干脆,“继续用刑。”
执行刑讯的小兵小心地道:“万一他熬不住……”
修立刻打断他,“动手,拥有s级战斗潜力的人,不会轻易死的。”
等到用刑已毕,刑架上的人已经看不出个人样,有些部位那真是翻开了一层人皮,看到里面的血在流,肉在抽,筋在动,红条肉里抽着白碎肉,无比凄惨……
满室惨叫,满目血腥,这一切似乎都不关战琰的事,他的眼神仍旧是平静无波的,轻轻地转动着高脚杯里的液体,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感觉。
看看,澄澄,你不在了,酒冷了,我的血也是冷的。
“还是不说吗?”
慕秋白的五官狰狞而扭曲,带着痛快的笑意喘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单纯的ròu_tǐ上的痛楚,痛到极致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战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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