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知道远方的灾难,通常无非是喟叹几声,心里有些难过,也就罢了。
在这个深夜里,在这个毫无准备的时候,能见到狄九回来,他实在很高兴,这公事问完了,自是忍不住要讨论一下私事的了:“你说过要给我带礼物的。”
他把手掌摊开,伸到狄九面前。
狄九忽得失笑:“把我送给你,算是好礼物吗?”
傅汉卿白他一眼,理所当然道:“你本来就是我的了,说话不可以不算说,你不许赖账的。”
狄九大笑:“罢罢罢,我给你你盼了好多年的自由,算不算好礼物?”
“自由?”傅汉卿愕然“我没有失去自由啊。”
“是,你没有,只不过,当教主,没事连离开总坛两步都有人多嘴多舌,只不过,每次想和我一块出去,就总是磨难重重。你算算,这些年下来,你有多少日子,是在这个无聊的院子里混过去的,又有多少时间,有机会堪堪外面的世界。也亏得你这种整日只想混吃等死的懒人,才受得了这样的日子。”狄九冷笑“我本来早就可以脱身回来了,故意拖延到如今,为的是调动足够的人手,为我们将来的游玩清路开道,扫除所有隐患和障碍,这一次,就算那帮多事的家伙想招惹武林人士来堵路刺杀,也不会有机会了。而且,在我的安排下,那帮人想再缀上我们的行踪,或是派人半路拦我们,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转望傅汉卿,目光渐渐柔和:“我费这番心思,无非只是想和你好好的畅游天下,只有你和我,再不受任何人的干扰和打搅,江南饮马,漠北射雕,看日升日落,绿水青山,我再不让你被一帮无聊人困在这牢笼之间。”
傅汉卿怔怔望着他,一时竟说不的话。
狄九见傅汉卿只顾发呆,不觉微微蹙眉:“你不喜欢?”神色略有落寞“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以为你会高兴……”
“不,我很高兴啊。”傅汉卿倏然惊醒,这才道“可是,你为我费这么大的心思,调动这么多人手,好像不是很妥当。而且,他们不会答应的,万一争执起来,多不好啊。再说,我们要这么个走法,得多少时间啊,万一教里有事……”
狄九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是只要有吃有喝有睡,就什么也不管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思多虑。别总想着什么公私分明,什么不能为了私事调用神教人手。就凭我们为神教操的心费的力,他们早就该回报我们了。至于别人答不答应,还真没什么关系。我早算准了,本来总坛只剩下莫离和瑶光,今天外头又出了点杂事,瑶光去处理了,莫离这个事不关己不开口的老好人,哪有什么果决的手段来拦我们。至于我们的游玩,自是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了,教里有什么事,他们自然会顶着。哪有没了我们,天就塌下来的道理。这么些年,全是我一个人做牛做马,也该让他们操操心,费费力了……”
傅汉卿听他这一番话,竟是把自己的顾虑全给驳了,迟疑一下才问:“瑶光被临时发生的事调走,这是你搞出来的吗?”
狄九坦然直承:“当然,风水轮流转,总不能老让他们的风信子围着我,也该我来整治整治他们了。”
见傅汉卿还在迟疑,不觉略有不快:“行了,你到底去不去。若是不想去,直言无妨,本来就是我一头热罢了。你还是接着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享受你的好日子罢了。”
傅汉卿原本还有些发呆。听这话却忽得一笑,从床上光着脚跳下来,伸手抱住他:“当然去,为什么不去,只有你和我……”他在狄九脸上的指痕处,用力的亲了一下,笑道“我们一起去,看尽天下美景,尝尽世间美食……”
他的眼中不见一丝阴霾,眉眼间都是欢畅:“只要你不嫌我懒,我碍事就好。”
于是,在这个很深的夜晚,天王和教主商定了私奔的大事。
照狄九的意思,最好不声不响,扬长而去,留下一堆人干着急,这才出了多年来的闷气。
傅汉卿为人比较善良,怕真闹失踪,会惹出大事,坚持要亲自去找莫离辞行。
别说狄九不是什么讲礼数的人,就算愿意偶尔讲讲礼貌,这脸上鲜红的手指印也实在见不得人。
二人商量了一会,最后只得折中罢了。
傅汉卿留下一封信,说明原委,二人乘着天色未明,同骑共乘离开。
一路上,狄九纵声长啸,惊动合教诸人,然而待大家闻声赶出来,天王大人已策马跑出老远,根本不给人照面的机会。
远远的,教主的声音从马上传过来:“我和天王要出去消遣游玩,就当是把这么多年没休的假一块用掉了,你们不会有意见的吧?”
就算有意见,大家也没机会说啊,只一愣神的功夫,那二人一马就远的几乎看不见了,最后遥遥听到的,不过是教主最后一句叮咛:“有什么事,麻烦大家自己处理一下吧,只要天不塌下来,能不打扰我们,最好别来找我们。”
话音落尽,人马皆已不可见。
修罗教总坛,空有无数关卡,无数机关,对着高高在上的天王和教主,自然是形同虚设的,这二人就如此轻轻易易,扬长而去。
便是莫离闻讯赶出来,也只能空自跺脚,再无半点法子。
待得在远处处理突发事件的瑶光闻讯赶回来,气得拍桌子:“什么叫多年没休的假,教主也不说一句让人听得懂的话,你也是……”她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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