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就是名义上挂着正职。当个盖章和签字的工具罢了,行人司真正的大权自然还是握在他手中。
当然,作为燕凛最信任的好友,此人的精明能干,也是绝不可轻视的。他不干涉过多,不代表在必要时,他不能彻查过问,这其中的分寸,就看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二号人物如何把握了。
容谦笑道:“无忌,恭喜高升啊。新官上任三把火。眼前这桩差事,正是你显本事的时候,我就等着看你如何大显神通,查出幕后主使吧。”
安无忌见他落到如此地步,还有闲情来取笑自己。也只得苦笑罢了。
封长清却是皱眉道:“所有线索如今都断在那个牢里的笨蛋身上。这人也真是胆大包天,接了一个陌生人的银票,就敢把这消息往宫里捅,对那人,他却是一问三不知,就连长相,也说得颠三倒四,真是……”
容谦一笑,做暗探的人,相貌想必是没有什么明显特征的。要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在惊慌失措中,还能准确的描述出来,的确是难度太大。
他忽然提高声音喊:“青儿!”
青姑在外头应声就进了来,虽然发现厅里多了个人,却也只看了安无忌一眼,就立时走到容谦身边,低声喊:“容大哥!”
安无忌目射奇光,死死盯牢了青姑。
他第一眼看见的可不是青姑脸上的那块青斑,也不是她微跛的腿脚,而是她面对容谦的态度。久做密探的人,察言观色判断分析的本事自是高强。那女子一进来,明明白白,眼中心里便只有一个容谦。这样自自然然走过去,自自然然地呼唤,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刻意亲近的表示,然而,最亲近深刻的关系。却已经在不自觉中表现出来了。
安无忌心里略略有点不是滋味。容相温厚大度,待属下总是十分关爱,然而骨子里不多不少,始终是有那么点淡淡地疏离。除了许多年之前,他曾经偶尔在相府看到他对那个少年帝王笑得异样温柔之外,青姑是他平生所见,第二个,可以真正同容谦亲近的人。
这女人有什么出奇之处?值得容相如此关怀?
容谦自是懒得去理旁人的眼神,只笑问青姑:“青儿,茶楼有一个叫王达的老客人,在城里开一个水果铺子,经常亲自出城来农家收果子,每回都会在你那儿坐一会。喝几口茶,这人你有印象吗?”
青姑点点头:“我记得他,以前摆茶摊时,他就常来光顾。后来起了茶楼,反来得少了,听说是喜欢上了赌钱,所以铺子里的生意都顾不上了。不过前些天他倒是来过一次。”
青姑决不是聪明伶俐的人,但她好就好在。心思简单,性情淳厚,只要一门心思做一件事,就必然无比专心。她即立了心要把茶楼建好,自是十分上心,十分用功。所有来过两三次的老客人。姓名,身份,爱好她一定努力记得牢牢的,而第一次来的客人,她也会有印象。因为新客她通常都会亲自上去招待,尽量让客人觉得满意,以便拉到回头客。
“他最后一次来茶楼,是八天前,当时有个人和他同坐在一张桌说了很久的话,你可有印象?”
青姑点头“我记得,那是个生面孔,新客人。所以特意上前去招呼,不过他们好像在专心说话。没怎么理会我,我就走开了。”
封长清立时问:“他们说什么?”
“我就听着那人说。他来自秦国,为了向人报丧来燕国的。后来我靠近过去,他就不说了,给了我点赏钱,让我不用特意伺候他,我就走开了。”
安无忌沉声问:“姑娘可记得他的长相?”
青姑又点头,为了对回头客做出应有的热情反应。第一次见面的新面孔,她都刻意牢记一段时间,生怕第二次来她认不出。
容谦一笑:“青儿,你替我备笔墨过来。”
青姑点点头。也不多问。很快拿了笔墨过来,替他铺平了纸,开始为他研墨。
以前她虽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女,但跟着容大哥久了,这些看似风雅的活计。多少也懂了些。只是手脚始终笨拙,怎么也做不出优雅的姿态来。
容谦提笔笑道:“你先告诉我,他的脸型如何……”
“他啊……”青姑认真的回忆起来。
封长清和安无忌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一个说,一个画,即震惊于容谦这奇特的描画复原方式,也惊讶于青姑神奇的记忆力。
容谦差不多画完了人像,指予青姑看。
青姑立时点头,很是佩服地说:“容大哥,你画得真好。”
她自然是不会明白,这种还原被追查者容貌地方法在此时是怎样的创举,只是觉得,容大哥把人的脸画得这么像,真是了不起。
容谦对封长清道:“你拿这画图去牢里,让那人认一下,若是无差错,就多画几份,让下属暗暗查访,也不用找别处。我看此人即施下此计。不确定成功,应该不会远离的。而要确定成功,一是打探宫中消息,二是悄悄监视王达。他在宫中想必没什么耳目。否则不必去绕个大弯,找王达传递消息。所以,他应该会藏身在离王达不远处,只要一发现,有官府捉人,就该猜知,必是计成事发了。”
封长清心悦诚服:“我即刻就去安排。”
事急如火。他转身要走,安无忌脚下却丝毫不动,眼睛只在容谦同青姑之间转来转去,眼神中颇有几分哀怨:“刚才那个法子,容……”当着青姑,他不敢叫容相,赶紧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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