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响也都很轻微。
好在他受过绝对专业的训练,所以就算并不觉得如何舒服快活,该有的反应一样也不会少。只是,有的时候,反应过多,也不是太好的事。
比如,当狄飞专心运动时,手足将狄飞紧紧缠绕住,同他契合得如同一个人的阿汉,会忽然蹦出一句:“主人,你最近时间比以前短很多,是不是受伤之后不行了。”
正在紧要关头的狄飞差点直接从床上跌下去,定了定神,咬着牙答:“你闭嘴。”
阿汉渐渐也不太敬畏这个主人了,不象以前那么言听计从,耸耸肩:“又不高兴了,你总是不高兴。”
狄飞喘息着冷冷道:“这世上,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你每天做那么多事,不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快活吗?”阿汉奇怪得问“如果不是喜欢的事,为什么要做呢?”
狄飞闷声不响,狠狠动几下,这才咬牙切齿:“你这种白痴不会懂的。”
“整天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到底谁才是白痴。”阿汉小小声地嘟哝。
狄飞恨恨瞪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明不明白?”
“就算我在江湖,我也绝不会做我自己不喜欢不愿做的事了。”阿汉大声反驳“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的不由己吗?还是根本没有认真去想过,去尝试过。不好的事,就是不好的,不正确的事,就是不正确的,让别人和自己都不快乐的事,就是不应该做的,这和人在不在江湖有什么关系?”
狄飞倏然沉默下来,忽然伏下身,随着某种激烈得律动,狠狠一口,咬在阿汉肩上。
阿汉低低叫一声,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惊奇。
尝着阿汉的血与汗,狄飞才沉声道:“你不明白,身在高位的风光之后,是什么样的压力和重担,你怎么会懂?走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行差半步,便让世人看轻?有很多事,就算不喜欢,也不得不做,有很多仗,就是不愿意,也不得不打。”
“如果你自己不看轻自己,别人看不看轻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自己不愿意,别人真的可以勉强你吗?”阿汉依然不解。
狄飞冷下眼:“够了,只会躲在我的羽翼之下,外头的风风雨雨,你知道多少?如果我死了倒了,你以为,你还有多少安逸日子过。”
这话立时说中阿汉的心病,急忙说:“要怎么样,你才不会死,不会倒?”
狄飞只道他关心自己,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白他一眼,心里多少还是高兴的,却又不得不叹口气:“除非我是天下第一高手,什么人都无法击倒。”
阿汉恍然大悟,轻声问:“啊,当天下第一高手是要武功很好的,经常练功的?”
狄飞正值最最重要的关头,再没力气应答他,只随便点点头,身子急速动了几下,眼看就要达到快乐的顶点,忽然……
本来紧紧缠绕着他的手足全部松开,在最最紧要的关头,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刻,一个身体正在迅速离开他。
狄飞先是一愣,又感到身边一凉,心中一惊,然后是一种上下一齐要出血的极度郁闷,他狂吼一声:“你干什么?”
阿汉紧赶着爬开两步:“我总算明白,所有故事的霸主英雄们,虽说了不起,却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如意了,就因为,所有人都日也运动,夜也运动,无时无刻,不惦着运动,把练功全搁下来了,所以才老是挫折重重,动不动中人暗算,或陷入阴谋,要么被人谋反推翻。我说,你还是别再这么白白运动得浪费时间了,人家不是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
狄飞要还能有耐心听他把话说完,他就不是修罗而是佛祖了,他狂吼一声,双眼通红得叫:“我要杀了你。”飞扑而至,一把将逃脱不及的阿汉按得动弹不得,下体恶狠狠得刺下去,就此痛快淋漓。
而此时,阿汉犹自嚷嚷着:“这运动又不好玩,一点意思也没有,又不舒服,又这么浪费时间,有这么大把时间,你为什么不练功呢,当了天下第一高手,再没有人能打倒你,这多好啊。”
他这里为自己的安逸未来叫嚷不停,至于某人的在某方面的自尊自信,就此被刺得鲜血淋漓,他可是完全没有意识到。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狄飞与阿汉之间,虽然磨擦不断,总算最终还是相安无事的。至少阿汉没有再被整个半死,虽然气得急了时,狄飞也会把整个房间,打得除阿汉之外,再没一件完整的东西。
虽然阿汉对运动开始推三阻四,每次见面,就苦口婆心劝着狄飞去好好练功,不过,总算他还记着男宠的本份,狄飞坚持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事情发生的那一天,阳光正灿烂,狄飞行过曲桥,忽见池塘边一树桃花,开得艳夺人目,映得池中水上,都是绚丽的红。
他不觉微微一笑,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那个总是懒洋洋躲在小园子里,不愿走动半步的人。
如此春光好,怎么就让那懒人给辜负了呢。
是那一日特别闲吧?是那一日阳光特别温暖吧,是那一日花儿特别明媚吧,所以,他忽然间不想去理事了。笑着让人在花边池旁,备了桌案,令人去叫阿汉来陪他赏景。
阿汉来的时候,还是愁眉苦脸的,见了他,张口就说:“这么悠闲,这么有时间,为什么不去练功。”
狄飞对他这句话听得太多,已经麻木,原本是绝不会理会的,只是此刻忽有春风拂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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