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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相关部门咨询得知,正规的离婚手续当中,有一项是照b超,这有点麻烦,怕是过不了关,本来尽量的不要让任何认识的人知道,但是实在不行,我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老乡同事的老婆,她在镇上做律师,估计这些她熟悉。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的,通过法律途径嘛,只要带上你们各自的结婚证,身份证就行,很快的,简单得不得了,也很便宜,一百五十元搞定,我昨天还做了一单。”她轻描淡写。
我一再的强调叫她不要泄露消息,因为我母亲都还不知道,我不想在我母亲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有很多人知道。
“你放心啊!我不会说的,现在这社会,离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不下去就离了呗,我周围离婚的大把人在。”她人很乐观,也很顺其自然,加上接手的离婚案件太多,已经有点麻木了,见怪不怪,这是她的态度。
“清明节你们放几天假?什么时候上班?”
“三天假,五号上班,那里都一样。”
我们约好五号早上在镇政府大门见。临行前那几天,我忐忑不安,心乱如麻,赵欣打来电话我都会躲到外面去接,要知道,母亲是何等精明的人,而我又是何等胆小的人,离婚在乡下,特别是在我们家是何等的大事情,要是被母亲知道,这事能顺利进行吗?能不让她知道吗?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瞒得住吗?
瞒不住也得瞒,我像是绷紧的橡皮筋,表情上装得一如往日,一如平时。
我们的证件除了身份证和我个人的户口本,其它证件都在母亲手上,一直由她保管,该如何套取出来?她放在何处呢?
“好像一零年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些证件都带出来了,当时全儿报名要用,记得母亲用一个带有拉链的小布袋装着,放在一个铝锅里面,在租房的二楼,后来搬家,不知道放在哪里,不知有没有带回去。”赵欣说。
“早就带回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某天见母亲心情不错,我拐弯抹角的打听,母亲直接的回答,回答完了扯一下眼角,带点警觉和疑惑的瞪我一眼。
“不是和你说过我给全儿买了一份保险吗?我要用。”我严肃的说,很认真的表情。
这个理由,母亲轻易的信了,并且在我顺势追问下告诉我那些证件放在了家里的那个位置,只是她说“欣儿都说清明节会回去,带上我和全儿一起回去的,到时我给你拿来就行了。”
“她说过她清明节会回去吗?我怎么不知道。”装作惊讶的表情。
“她后来说清明节回不了,就一天假,买不到车票,改为五一回去。”母亲补充。
“清明节我会回家。”我说。
“你有空吗?”母亲这问有点牵强,这种牵强很有可能是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我确信她还不知道确切,只是怀疑,从她的眼神里我能读出来。
其实,爷爷走后,每年的清明节我必然回家,十几年没有落下过一次,今年也不例外,所以,我把办离婚手续的时间选在清明节,是最好的掩饰。
“你不是说回家吗?什么时候?”母亲问。
“明天下午下班后。”我说。
“那么晚哪里有车?”母亲疑惑。
“过节人多,怕临时去买不到车票,我先到佛山朋友那里住一晚,第二天一早的车。”我避开母亲凌厉的视线,其实我在说谎,我和赵欣约好在粤运车站买四号一早的车票,三号下班后过去,在车站附近住一晚,这样比较有保障,不必太赶。
“你哥在家张罗着,回不回去都一样。”母亲小声的说,说完转身走开了。
我的心又是不由自主的突突的跳动一番,做贼心虚。谎言让我变得更加紧张,紧张让我变得更加谨慎,我是机警细腻的,母亲也是,我甚至有时非常怕她,而她也拿我没有办法。
车票是宏昌买的,四号一早的班车。
三号下午,赵欣从西樵过去,我下班后从厂里过去,她先到,打电话过来,问我到了没有,我说没有那么快,我叫她在车站附近找一个旅店,双人房的那种。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点,道路车水马龙,路边街灯通明,两旁霓虹闪烁,已是华灯初上,“你在哪里?我到了,站在车站对面的公交车站台下。”我打电话给赵欣。
“哦,我过去。”
等了很久也不见人来,接到赵欣的电话:“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原来我记错了,我站在鸿运车站对面的公交站台边,而她在粤运车站的外面等我,我打了摩托车过去,认真看来,赵欣的肚子已经略有隆起。
我们在对面的沙县小吃店点了两个汤,两个蒸饺,还有几个茶蛋,简单的晚餐。“你来很久了?”我问赵欣。
“有一会了,我已经租好了房子,就在上面,过一条巷子,在五楼,双人房,五十元一晚。”赵欣说,指一指背后的看起来老化破旧的楼房,扬一杨手中的银白色钥匙,钥匙背面贴一块白色胶布,胶布上写着三个阿拉伯数字,其中有一个5字。
“车票放好了吧?”我问。
“放好了,在包里。”赵欣把提包放在腿上,作势要取出来,被我制止了:“放好就行,走吧,上去休息,很累。”我说,让她带路。
我们穿过一条小巷子,乌漆麻黑,高低不平,进入一扇锈迹斑驳的大铁门,一条狭小的楼梯蜿蜒向上,墙壁破破烂烂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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