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说不上来,两眼望着警察直发愣。郑先礼的外语水平也不高,当然他还是说了郑经发是他的侄子,是来迎接他的。警察把他俩叫到一边,要他们出示身份证件。郑先礼没有问题,他已经有比利时的身份证,可是郑经发就麻烦了,他的三个月临时身份证早已经过期,也就是说郑经发是黑人打黑工。这种事情一经查出,警察是毫不手软的,当即把郑经发扣留审查,准备即刻遣送回国。如果事情仅仅如此,那倒也罢了,谁知道警察跟着郑经发到他的住处,又发现八个黑人黑工,都是郑经发转租房的房客。这就牵涉到郑先礼餐馆雇用黑工问题和盖六方把房子出租给黑人问题。这在比利时都是属于严重违法行为。
警察立即拘留了郑先礼,同时也就传讯了盖六方。盖六方弄清情况以后才知道事情不妙。他心说这个王医生可把自己害苦啦。事到如此埋怨谁也没有用。比利时人办事钉是钉铆是铆,一丝不苟。简单说郑先礼和盖六方要想免除牢狱之灾,只能认罚。郑先礼的两个餐馆被罚没了一个。盖六方被罚款十万。限期之内缴纳不上也要拿那套房屋做抵。
盖六方尽管有一点积蓄,但是十万罚款还是交不出,无奈他跟朱亦真商议,只好急售那套房,总比让政府低价收走好。可是急切里上哪里寻买主啊,盖六方心急如火,朱亦真唉声叹气,她说:“都是这个王世路给咱惹得祸;不能让他站在旱地上!”
盖六方劝老婆,“别怪人家,都怪咱自己经营不精,咱也不善此道,卖了也心净”。朱亦真说“谁来买啊,期限如此之紧,要不求耿金帮帮忙,让他买了,我看他有俩儿子,他怎么也得帮那个阿廖沙买套房吧”。盖六方说:“这话我怎么说?”
朱亦真看丈夫好面子不好意思张口,就自己给耿金打了电话,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耿金说:“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咱两家是多年朋友,朋友不就是有事要帮忙吗,不然叫什么朋友”。撂下电话耿金就赶到了盖六方家,听了盖六方又说了说情况,耿金答应明天跟盖六方一起去警察局办理缴纳罚款手续,至于房子无所谓。但是盖六方是一个办事认真的人,虽然是朋友,他也不愿接受耿金的馈赠,坚持要把房子过户给耿金。耿金说:“那你要卖多少钱?”盖六方说:“房产公司已经估价至少十五万,你要买,给我十四万就行”。耿金说:“十五万就十五万,那我也捡个大便宜”。“卖给朋友我愿意,你能及时帮我解燃眉之急,我还对你感激不尽哪”。
这事说完,耿金随口问:“怎么不见明明?”
朱亦真叹了口气,“你真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耿金奇怪地问。
“明明离家出走了,十多天了”,朱亦真说。
“你们怎么不找啊?为什么啊?”
“你问问你儿子阿廖沙就知道了”,盖六方说。
“阿廖沙,这俩孩子怎么啦?我一点不知道啊。阿廖沙快一年不在家住了”。
“啊,阿廖沙早离家出走啦?”朱亦真问。
于是他们互相说起孩子的情况共同感叹——儿大不由爷!
耿金说:“我马上问问阿廖沙,看家明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阿廖沙的号码:“喂,沙沙,家明在你那里吗?”
“爸爸?您怎么打电话来,有事吗?”
“我问家明在你那吗?”
“没有啊,他上课去啦,怎么啦?”
“他家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啦?”
“你要见到家明让他回家好吗?”
“好,我一定转告”。
“你有空也回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耿金撂下电话,对盖六方说:“听口气,这俩孩子准在一起啦。你们就放心吧,家明既然天天上课去,就不会有大事”。
盖家明放学回到阿廖沙那里,阿廖沙告诉盖家明耿金来电话,说盖家明家里出了点事要家明回家,同时耿金也让自己回家一趟说事。俩人猜测可能是盖六方上耿金那里找儿子了。于是俩人商量阿廖沙先回家打探情况。
当天阿廖沙就回家见到了耿金。耿金把盖六方出租房子出事的情况告诉了阿廖沙,并且说盖六方打算让他把房子买下来,他也答应了。然后才说起盖家明离家出走已经十多天了,他家人有点不放心,说是盖家明跟阿廖沙在一起了。耿金问:“到底盖家明是不是在你哪?”
“在我那,是盖六方逼迫家明出走的”。
“怎么逼迫了?”
“就是因为我们俩打了耳洞,戴了耳钉,家明他爸爸就不干了”。经阿廖沙一说,耿金才注意阿廖沙左耳上戴着一个漂亮的钻石耳钉。问:“谁买的?不错,很漂亮!”
阿廖沙说:“我买的,一副,我跟家明一人一个”。
耿金问:“你真的喜欢盖家明?”他直视着阿廖沙的眼睛。
阿廖沙眼睛眨也不眨,说:“真的,他也喜欢我,我们说定要结婚的”。
耿金哈哈笑了。阿廖沙问:“您笑什么,不相信吗?”
耿金说:“你俩结婚?他还上学!就你那点工资养活他?你们住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结婚可不是小事情”。
“我们知道,说结婚也不是马上啊,我是说我们俩已经把关系确定啦”。
“可是盖家明他家好像不赞成啊”。
“这是我俩自己的事情。他家同意不同意都没有用”。
“话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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