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白色的围裙,袖头上套着袖套,身上也淋湿了几处,便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今凤海给我抓来两只大公鸡,我把它们给垛了炖到锅里了,正准备着再炒两小菜,你们就回来了。你上回给我买的那瓶五粮液,还没喝呢,今晚咱爷三就喝光他。以前没怎么弄过,忙了半天总算弄到锅里了,这不弄了一身水,呵呵。”李凤军说完又抄起围巾的底摆擦了擦手,又轻轻地拍打掉身上的几只鸡毛,然后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二人。
“哥……我都闻到鸡肉味了,真香,呵呵。”林子云说完向屋里走去。他看到军哥如此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切,但是过多的是让他感到一阵心酸,心里有话想要说出来,可是看着黄昏下军哥那张满带微笑的脸,他又忍住了,忙着笑说鸡肉香转过话头。
叶铁站在车前始终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军叔如此的样子,此时的军叔哪还有一村之长的样子。他的心里便有如刀割般难受,难过的泪水围着眼圈打转,他多想冲上前去扯下军叔腰上的围裙,并帮他拂平头上的乱发,擦干他身上的水渍。大声地告诉军叔以后这样的事情都让他来做。
可是,叶铁最终没有走上前,待看到林子云已经进了屋子,他强装笑脸的轻轻地唤了一声:“叔。”
“哎,铁,你咋还站着,快跟叔进屋。”李凤军听着铁子叫着他叔,心里就如一股热流在身体里串动,他走上前去拉过铁子的手轻柔地抚摸了几下,然后又问道:“这两天开车累着没?”
“叔,我一点也不累,挺好的。”叶铁感觉从军叔的厚实的手上传过一种无限的温情,让他心升愉悦,血液升温。一只手在他的手中细细地摩挲着,不舍得抽开。
“不累就好,走,进屋去,叔再炒两菜,咱就开饭喝酒,呵呵。”李凤军牵着他的手就要往屋里走。
“叔,你和我云叔喝吧,我回家去吃。”
“咋了?”李凤军听铁子不想在这里吃饭,有些愕然,两眼看着他的脸象是在找寻这其中的原因。
“两天没在家了,也没和玉芬说一声,怕她惦记。”叶铁十分不舍地从军叔的手心里脱开他的手,看着军叔找了个借口推辞着。
李凤军听他提到玉芬,不仅想到上午自己的一些想法,想到玉芬默默劳作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便一点点的浅了下去。他摊着手看着铁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半天,他才缓缓地说道:“铁,那你先回家去,告诉玉芬一声,然后再回来啊。”
“叔,那我回了,你进屋吧。”叶铁说完满含深情与不舍地缓缓转身向院外走去。夕阳下,他的影子在院子里拉的很长,给人一种无限惆怅的感觉。风儿此时似乎也一下子停了下来,整个院子只留下他走步发出的沙沙声。
看着铁子快要走出院子,李凤军忙着向前紧走了几步,冲着铁子的背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望着铁子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大门外,自他的唇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叶铁走在黄昏下的村路中,任两旁的垂柳在风中多么卖力的摆弄它的骚姿,任那一只不知何时飞来的苍鹰傲慢地在柳湾村上空飞来旋去,任那一缕落日的余辉悄悄地穿过树隙耍逗他的脸面,他此时却全都无意其中。
叶铁此时脚步沉重又混乱,满脑子都是军叔那张可亲的笑脸和军叔扎着围裙时的样子,他心疼,他不舍,他又有些愤怒,但过多的是那一怀忧伤。
他多想军叔能强硬地让他留下与他共进这一顿晚饭,多想此时坐在军叔身边的不是林子云而是他。但这一切的想象只不过是空空的幻想而已。
他心生恨意,但是恨的却不是军叔也不是林子云,他只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对军叔爱得这么深,恨自己怎么就有了这一份让人纠心的情感。
一块路石挡了一下的去路,他烦燥般地一脚把它踢开,然后把手放在唇间全力地吹出一声呼哨,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柳湾村的上空,久久回荡在山水之间。
“铁子。”
这个时候,叶铁听到身后有人快步走了过来,并大声地唤着自己,听声音他已经知道是海哥在身后。
“哥,你走那么急做啥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叶铁转回头问着李运海。
“呵,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走,跟哥去家里喝酒去。”李运海说着话已经来到叶铁身边,抬起左手搭在他的肩上扳着他肩膀就要往他家的方向走。
“哥,我不去了,我今晚不想喝酒,再者我两天没回家了,都没和玉芬说声,她该着急了。”
“不去可不中,咱哥俩可有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晚你就当陪我这个大哥喝酒还不中吗?哥今晚想和你说说话。一会,我让你嫂子去你家告诉一声玉芬不就妥了吗。走,咱哥俩今晚喝他个痛快。哈哈。”
叶铁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只好点头同意了。其实,他也想今晚上喝些酒来宽宽心。
哥俩肩并肩地向着李运海家走去。
“哥,铁子回去了?”林子云在屋子里通过窗户已经看到叶铁回去了,他见军哥走进屋还是问了一句。
李凤军点了点头,他此时心里原本的高兴劲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是在子云面前是不可以表现出来的,所以他努力地让现前的那一番笑意挂在脸上。
“铁子这小子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昨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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