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两根弹簧卫星天线以及哨子风车之类的小配件,被霍虎以看上去太傻为由,坚决拒绝了。
“可以吗?”展行关心地问。
霍虎满意地说:“可以,这样一来就不用怕了。”
张帅噗一声笑了出来:“搞什么稀奇古怪的?”
霍虎忙摆手道:“没事。”
林景峰还在削手里的小木桩,展行乖乖地蹲在林景峰脚边,忽然提议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唐悠:“你的笑话总是以一只猪开头,没意思。不能说点别的吗?”
展行道:“都是我爸编出来,小时候哄我玩的,凭他那智商,就知道猪。”
张帅笑道:“有猪也比没有的好,对不?我爸妈早就死了,剩我和张辉那小畜生相依为命。倒没听过多少笑话。”
霍虎:“我就一个义父,也死了,比你爸死得更早。”
唐悠:“我妈改嫁,爸扔下我和唐楚,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景峰:“福气呢你们,我连我爸是谁都不知道。”
展行的笑话还没说,数人俱是蔫了,片刻后,唐悠无精打采道:“睡了。”
张帅分派道:“上半夜三爷守着,十二点到两点辛苦霍大哥了,两点后我守夜。”
林景峰淡淡应了,背靠大树坐下,深邃漆黑的瞳孔,看着同样黯黑的夜晚出神。霍虎顶着防挠钢盔,一动不动躺在帐篷里,脸上又盖着两层巴蜀古面具,双重保险。
春寒,展行裹着毯子蠕动过来。
林景峰的唇动了动:“去睡觉。”
展行趴在地上,像只大虫子,左右扭动:“抱。”
林景峰:“……”
林景峰把卷虫媳妇的毯子揪起来,招了招手,把展行抱着,反手用毯子裹着二人,依偎在树下。
“冷么?”
“不冷。”展行说:“你还生气吗?”
林景峰在他耳边认真地说:“我要给小双报仇。”
展行:“……”
林景峰道:“想什么呢,不是杀了你给他报仇,是杀老头子,我师父才是害死他的源头。”
展行:“不……不好吧,你想怎么做?把他绑在椅子上拿鞭子抽吗。”
林景峰:“咱们也需要一笔钱安家,我答应你,做完这票后,我会花钱把我家乡的人接出来,朝政府租一块靠近天水、或者武威的地,给他们迁户。咱们在西安或者上海落个户,以后就永远不做这行了。”
展行:“要多少钱?”
林景峰小声道:“上千万吧,斌嫂想把蓝公馆连根拔起,正在查老头子的去向,据说他亲自去了敦煌追缉小唐的哥哥。回去以后咱们这样……”
展行道:“我们可以一起找担保申请贷款的。”
林景峰:“我不是吃软饭的人。”
展行:“我也不是。”
林景峰:“……”
展行那模样根本没有任何当受的自觉,林景峰牙痒,只想把他按着日一炮。
“这次的事完了,就一起回北京,你念你的书,我去敦煌,半年内我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回来找你。”林景峰如是说。
展行问:“怎么解决?”
林景峰:“杀老头子,把唐楚的货抢过来。”
展行压低了声音,惊道:“你要抢小唐哥哥的东西?”
林景峰:“在他手里他更不安全,不是么?等我详细制订好计划,会全部告诉你,你不会把我出卖给警察,对不?”
展行无言以对,林景峰又道:“你也会在北京等我回来,对不?”
展行说:“但我答应了我爸……不会再让你和那伙人搅在一起的了。”
林景峰看着炉火出神,瞳孔里倒映出跳跃的火焰。
“你已经做到了,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还会继续这样下去。最后一次,不管成不成,干完就收手,失败的话,吃一辈子软饭吧,天注定的。”
林景峰把削好的两个小木桩交到展行手里,那是用木头雕刻的修长小人,一个脚长长,眼睛是两条漠视的线——林景峰。另一个细胳膊,头发像超级赛亚人,眼睛大大的,是展行。
展行还想再说点什么,他继承了陆少容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念叨神功,以及展扬自以为是坚定主意的强烈气场,只想把林景峰念得连这“最后一次”也彻底放弃掉才算大功告成,正在想要用什么借口说服林景峰时——
树林中,距离营地不远处的滇马倏然嘶哑鸣声。
林景峰马上警觉眯起眼。
数匹行马一瞬间乱了起来,争相嘶鸣,恐惧地挣脱绳子要跑,林景峰喝道:“在这里等!”
所有人都醒了,张帅弹了起身,光着脚跑出帐篷,林景峰抽出藏刀,银光在黑夜里晃了个圈,扑向系马的数棵大树。
“诙——”几匹马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挣断缰绳,发足狂奔,朝不同方向散去。
炉火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压制住,轰然一黯,张帅道:“别让马跑了!”
林景峰喝道:“你追马!”
登时营地里一片混乱,林景峰如离弦之箭冲进了树林,快步跃过倒在地上的死马,他只匆匆一瞥便看清楚了马尸的死状。
两只马的头盖骨被揭开,脑浆喷了满地,树干上还有利爪带着白脑浆抓过的痕迹,一定是猱!
这里的猱胆子怎么这么大?
张帅徒步一跃,也追进了树林里,手指撮在唇边猛吹口哨,无奈马匹受惊吓,不管不顾只掉头狂奔。
展行听到侧旁又有马大声嘶鸣,忙道:“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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