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充满落寞。
他把钥匙留在桌上,关门前想了想,还是打开登山包仔细检查,果然——
包里探险用具都被取走了,剩满满一大袋核桃……
林景峰快哭了,翻箱倒柜地把东西找出来,又重新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五点。
闹钟响,快下班了,该去接媳妇回家了,林景峰忽然放下背包,一瞬间生起哪里也不去的念头。
沉默了一会,五点十分,他最后作了决定,还是背上登山包,离开这间小小的地下室,乘上地铁,前往火车站。
展行在故宫等到天黑,没有人来接,导游们都下班了,剩下他戴着个导游狗牌,拿着扩音器,蹲在门口无聊地发呆。
“林景峰先生!”展行拿着扩音器朝广场前喊:“你失散的宝宝在故宫博物院门口等你,请速来认领!”
广场上人渐渐少了下去,门卫开始在博物院中清场,□前有仪仗队在排练,直到仪仗队都走了,展行才默默起身,打林景峰的电话,关机。
地铁人来人往,展行自己回了家,对着空空的小地下室,饭也没吃,躺在床上,发了一晚上呆。
十二点,林景峰没有回来。
桌上的信,展行一直没有拆。
一晚上过去,直至天亮时分,晨光从天窗里斜斜投下,展行翻了个身,手机闹钟响,被他关了。
展行打了个电话向博物院请假,固执地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在他们小小的家里又等了一天,天窗里的阳光从墙上移到地上,又移到桌上,黄昏时静静地照着那封信,他饿得头昏眼花,终于确认,林景峰不会回来了。
敲门声响起。
“小贱!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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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展行虚弱地说。
开门的声音,霍虎说:“这万能钥匙能开超市的门么?”
唐悠道:“你就知道吃,别出去乱说!”
“小贱?”唐悠打开门,狭小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春天潮湿,有股水气,地下室带着难言的压抑,东西扔得乱七八糟,时钟嘀嗒响,展行的衬衣搭在床边,有股脏衣服的汗臭味。
“怎么这么乱也不收拾一下?”唐悠四处看了看,在找墙上开关,霍虎眼睛微微发亮,随手把灯打开了。
展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唐悠:“虎哥来看你了……小贱?你怎么了!小贱你不要有事啊!”
唐悠终于找到机会了,实在是千载难逢!
是时只见唐悠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床掐着展行脖子一阵猛摇,担心地咆哮:“小贱!你撑住啊!不要死啊——!”
展行炸毛挥起枕头,狠狠给了唐悠一下,吼道:“我在睡觉!摇你妹呢!”
半小时后,kfc里。
展行像个饿鬼,接过霍虎递来的汉堡猛吃,并一脸漠然地朝汉堡夹层里挤番茄酱。
唐悠看完了那封信,同情地说:“他说……”
“别告诉我。”展行盯着咖啡。
霍虎摸了摸展行的头。
展行眼泪落下来,滴在咖啡里,他随手加了点糖搅了搅,没放奶精就喝了。
“走之前给了消息么?”唐悠说:“我是来求他帮我一件事。”
展行:“人都走了,帮什么事?”
唐悠:“我哥的事。”
展行忽然想起来了:“对,斌嫂提到了你哥!”
唐悠马上紧张起来:“说了什么?告诉我,求求你了!这很重要。”
展行把斌嫂的短信说了一次,问:“知道你哥在哪么?”
唐悠纠结得要死,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喃喃道:“他们除了用倒包的方式再没有别的办法。这句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呢?”
展行脑子清醒了点,之前全在想林景峰的事,此刻有唐悠在,话题换了个对象,便开始推测短信内的涵义。
“他们。”展行说:“我觉得是说小师父的师门,听说他的师父是个老头子,还有大师姐,你见过的……就是在柳州那会,斌嫂扮成的人。”
唐悠点了点头,展行又问:“倒包是什么意思?”
唐悠说:“倒包就是在边境特有的一种现象,把东西藏在身上,运出国境,找外国人买卖。如果是‘黑瞎子岛’,也就是证明他们的活动区域靠近中俄边境一带了。估计是想把一些文物……”
唐悠发现周围人多,遂收小音量:“想把文物转出境。”
霍虎雄躯微震:“你哥在卖东西?”
唐悠:“不是我哥,他从来不和老外做生意。但他……可能有危险了。”
霍虎雄躯再震:“为什么?”
唐悠:“展行说得没错,应该是林三的师门人,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次还是偷跑出来的,红叔他们已经接到组织的命令,要杀我哥……庄鸣清是谁?”
霍虎雄躯三震,展行怒而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道:“你羊癫疯么?
霍虎雄躯大震,唐悠道:“别晃了!桌子都在摇!”
展行:“他们抓到了你哥和一个叫庄鸣清的家伙,我听小师父说过,青云斋就是他和他妹妹开的……”
霍虎忙道:“青云斋我去过!上回里面的妹子给我一百亿……”
展行:“那是纸钱……我勒个擦,那铃铛是你的?我说怎么西藏一千年前的古董才卖两百……不行!这事儿我跟她没完!”
唐悠道:“实话说了,我这回是来找林景峰帮忙的,但信上什么也没说,就只有……”
展行:“别告诉我信上有什么。”
唐悠看了展行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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