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二人心照不宣,他订了间vip病房,两张床并排摆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要在这里照顾林景峰了。
不离不弃,互相帮助,彼此照顾——像展小健的两个老爸一样,过一辈子。
纽约,夜:
一个点了蜡烛的蛋糕放在茶几上。
展扬道:“陆遥怎么还不回来?她又和谁出去了?嗯?这次是谁?约翰逊?约瑟夫?大卫?理查德?她到底换了几个男朋友了?”
陆少容哭笑不得道:“约翰逊是小贱的男朋友,陆遥闺蜜心情不好,今晚上去陪她。结婚纪念日你也要在意这个么?”
展扬道:“哦,其实也不算结婚纪念日……”
陆少容微笑道:“是我从英国念完书回来,和你在一起,正式成家立业的日子。”
“小贱还没回家,在北京也不知道玩得怎么样了……”展杨道:“陆遥还玩得这么晚。”说毕走到钢琴旁,随手弹了几个音符。
陆少容躺在沙发上,听着音乐,闭上眼,笑道:“随他们去吧,这样就挺好,我们偶尔可以去旅游么?”
展扬边弹琴,边哼哼道:“公司也没人继承,怎么出去玩?”
一曲“爱的罗曼史”毕,陆少容“哟呵”地叫,展扬起身,风度翩翩,对着他唯一的听众致礼。
“大钢琴家!我爱死你了!你是我的偶像!”陆少容啪啪啪猛鼓掌,叫唤道。
展扬得意洋洋地四面鞠躬:“谢谢!谢谢!那边的朋友,你们还好吗?!”
冷不防一个蛋糕飞过来,啪一声砸了展扬满脑袋奶油。
展扬:“……”
“哈哈哈哈!”陆少容扔完蛋糕,大笑着持续鼓掌:“你太帅了钢琴家!”
展扬咆哮道:“你找死!”说着扑上沙发去。
电话声响。
展扬满头奶油,汪汪汪地抓陆少容的衣服,看了一眼,说:“靠,又是孙亮!”
陆少容笑道:“等等,小贱还在二哥家,应该是小贱打电话来祝你结婚纪念日了……”
展扬道:“别理他!昨天下副本还被那划水刺客害得灭了次团……”
陆少容:“肯定不是二哥,儿子的电话你不接?不是成天念叨着的么?”
展扬心想不错,说:“那就勉勉强强,接我儿子的电话吧。”
手机屏幕上闪着孙亮的名字,展扬顺手接了,道:“儿子,你最近怎么样啊。”
孙亮道:“是……扬扬?有件事……”
展扬:“?”
陆少容笑着说:“小贱又离家出走了?在北京也拴不住?”
展扬的脸色变了。
陆少容蹙眉,察觉出了不妥。
“现在……能联系上人么?”展扬的声音发着抖。
电话声响。
林景峰无奈道:“你能换个铃声不,我实在不想听套马杆了。”
展行嘿嘿地作了个息怒的手势,出外接了电话。
孙亮的声音半死不活:“终于打通了,小贱,你行行好,一刀给二舅个痛快吧……”
展行叼着烟,眯着眼,痞兮兮地笑道:“不好意思啊二舅,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孙亮大吼道:“你到底在哪里!地址!医院名字!”
展行道:“哦哦,好……”展行连珠炮般报了出来,孙亮又道:“断手还是断脚了啊,听起来咋没啥事。”
展行道:“是没事啊,真没事,没缺胳膊损腿,是我朋友生病了,我陪他一段时间……你别来了……哎,二舅,你还在听吗!”
孙亮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松了口气:“已经晚了,展小贱,你爸以为你尸体搁协和医院了,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算了,你在那里等着吧,我晚上过来,你大舅中午过去。”
展行还没反应过来,孙亮便挂了电话。
展行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末日到了。
33、r33
当天黄昏,林景峰的药效过去。
痛如浪潮般淹没了他,手上伤口最先发作,犹如在地狱的油锅中反复煎熬,高原上寒风刮过肌肤时的裂感,手握霍虎长刀的割痛,枪弹打入肩膀时钻心绞肺的痛苦,甚至每一次注射药剂时,那一个小小的针口,都千百倍地回击了他。
最恐怖的还是在喜马拉雅地宫内吸入的黑烟,令他的呼吸道,气管有如被千万根针猛扎,从体内到体外,凌迟一般的难受。
“不要咬东西!”展行道:“别咬手臂!你会更痛的!”
展行手足无措地看着林景峰,拉开他的手,林景峰几次昏过去,又几次醒过来,在床上翻滚,展行紧紧地抱着他。
“太痛的话喊出来啊!”展行比林景峰更害怕,他小时候有一次牙疼去作了根管填充,那滋味他足够记得一辈子。
林景峰全身是汗,浸湿了病服,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展行。
展行一刹那陷进了无边的恐惧之中,三秒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景峰反而笑了起来:“你哭什么?被吓着了?”
展行呆呆道:“你没事吗?吓……吓死我了。”
林景峰疲惫地点头,第一次痛感过去。
“过来。”他朝展行招了招手,展行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床边。
“医生说不能碰你,否则万一在两次疼痛之间压到或者扭伤,下一次会更惨的。”展行红着眼睛说。
林景峰点了点头,沉沉入睡。
睡了不到五分钟,林景峰听到开门声,再次醒来。
“大……大舅。”展行道。
余寒锋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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