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玲增强了三分气势,又一次逼问。
建杰快承受不住她的压迫,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这么突兀的逼自己离开风叔,这当然是不愿了,不由激愤道:“我都说不离开了,你个母暴龙,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依玲料不到建杰会这样凶自己,目光更锋利,气势更凌人。
建杰已泼出冷水,哪里还收得回?无论如何尊重都得不到她的好脸色,就气势汹汹道:“什么态度?我告诉你!要我离开风叔,除非我死了,这样就不能照顾他一辈子。而你将来嫁出去,风叔就独自一人,你忍心看他孤独终老吗?”
“他是我唯一的老爸,我们相依为命二十多年,我怎会让他孤独?都是你这个外人渗入……”
不等她说完,建杰反驳道:“我怎么了?迟早有一天你会嫁出去,你还怎么照顾风叔?难道你想终身不嫁,陪在他身边吗?再过几年不嫁出去,看谁要你这个老姑婆!”
“吖……吖……你说谁是老姑婆?”依玲的眼里就来喷出火。
“说你哩,怎么了?”面对凶狠的女孩,建杰从不留情,就像肖静文一样。
“滚!”依玲听见,火冒三丈,跃跃站起身来,指着门口爆发道。
“要滚你自己滚!”
建杰也大声爆发,丢完这一句,就不再理会她,径自走回房间,依玲只能眼巴巴蹬着,喘着大气,不然她能怎样?不到一分钟,建杰走出房门,因为他进错房间了。风叔说过,他女儿回来后,不能睡在一起,所以只能乖乖的走进另一间房。
坐在凳子里,建杰呼出了一口大气,如打败一场惨仗一般,不敢再面对她。渐渐的,混乱的思绪得到了一丝平静,开始条理整个过程。
我这是怎么了?她是风叔的女儿,我为何跟她大吵一架?对她如此霸道?是因为风叔吗?她究竟是如何得知我是同性恋?按刚才的情形来看,她信心十足的认为自己是同性恋,那她会认为风叔也是同志吗?这次糟糕透了,如果玲姐是这样认为,风叔如何抬头面对她?他这么疼爱女儿,如果得不到她的原谅,风叔会承受多大的打击,伤心和难过?
“都怪我!都怪我,太不应该了……”
如果,上天能给一次机会来反悔,在她执著劝阻离开的那一刻,自己会为了风叔而割舍来之不易的爱情吗?因担惊而受怕,脑海里不断响亮那一声“滚”字。是啊!这里是风叔的家,她是风叔的宝贝女儿,我有什么资格和她较劲?
风叔!我该怎么做?件事已经发生了,我该如何收拾残局?你才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不受到半点伤害?越想,建杰越惶恐,就快透不过气来了。他知道,不管现在怎么挽救,都不可能扭转好的局面,似乎被人轻轻捅一下同性恋的真面目,就如一张纸一样脆弱,让人防不胜防。
静坐几分钟,建杰走出了房间,经过客厅时,双目不由观望客厅,见依玲瞪视自己,就打开大门滚出去了。
☆、第78章(同性身份暴露后)
寒夜的天幕,只有半个月亮斜挂在天空,还有稀疏的群星与明亮的街灯遥相辉映。凛冽的寒风无情的吹着,好似长满针刺,扎进皮肤,直透骨中,让人寒颤连连。
街边昏暗,无比幽深,建杰不得不冒着寒冷踏足往前,来到熟悉的凉亭里,此地就是他和风叔相遇的地方,没有他在,感觉是那么的空虚和落寂。坐下不久,脑海里便荡起和依玲的争执声,每当想象她得知自己是同性恋,再联想风叔,心里就更加寒颤。
虽然能预感爱情可能将会破碎,但不管如何斗争,如何挣扎,内心惶悚得无力去修复,因为同志的身份已然暴露,那颗心太脆弱了,不堪一击。
风叔!怎么办?你女儿比老虎还要凶,一定要我离开你才肯罢休,因涉及到你,我无法再坚强。你如同夹在石缝里,无论我往哪一边拉扯,你都会受到伤害,不是砸在头就是腿,我搬不动那块大石,也不能搬救兵,因为身边的人无法理解我们的困境,我只能很无助,满心焦虑的干等你来想办法。只要你命令我一声,我毫不犹豫的上刀山,下油锅,或挖地三尺,钻个地道让你从石缝中毫无损害的出来。
但现实的处境有这么容易解决吗?
夜色越来越阴沉,寒冷的风仍然像利刃一般狂刮,我不甘愿就这样离开,即使你女儿死也不肯接纳我,我都不会轻易就这样放弃,因为我相信,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能为我而来。
果不其然,在这里吹了许久西北风,风叔终于打电话过来,建杰一看,急忙放在耳边:“喂,叔!”
“小建呀!你在哪啊?”风叔的声音有点响亮。
“我在凉亭里,你回来了呀?”建杰沮丧道,不敢多说。
“外面这么寒冻,你跑到凉亭里干嘛?叫你们两个听话点,你们怎么就吵起来了?快点回来!”风叔严肃道。
“哦!”
挂机后,建杰站起来想回去,一股巨大寒风刚好迎面袭来,沁透全身,不由颤抖了两下,又心生畏缩。虽然极力走着,但只走到河边便停留下来,想观察风平不平,浪静不静?
“叔!虽然我敢跟你女儿吵架,但我也很害怕她,怕她那张嘴皮把我们的爱情撕破。我们的恋情已被她捅穿,你并没有发现,若不是惊怕你受到伤害,她早就没乎了。”
心想:“如果半个小时过去,风叔见自己不回来,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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