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水莲,听她无意识的呢喃,心里难受的很。海越在一旁站着,最后水莲睡着了,我才让他先回家,我自己背着水莲送回去。
他们走的那天,我去送了。六毛被捂得严实,我连他的脸都看不见。水莲拉着我的手,说,“海哥,我舍不得你。”
我说,“哥也是。”
那天晚上,海越拿着毛巾被钻进我的被窝,他抖抖索索的靠着我,好像在哭。
我安慰他,说道,“六毛他们还是走了好。”
海越抱着我,脸埋在我胸前,我觉得胸前面湿漉漉的,全是他的眼泪。
我突然也觉得鼻子酸酸的,在脑子里蹦出六毛蹲在墙角拼命的嘶吼的模样,在猛然之间意识到,我有一个朋友,那个老爱说要了命的朋友,输了就蹲着装蛤蟆的哥们儿,他到底受了怎样的苦?他的病会治好吗?他之后会怎么样?他会想起那个女人对他做的事情?他在那之后到底怎样活下来?
我也知道,六毛,或者还有水莲,也许就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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