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今儿给你弄了个坟。娘不知道该埋点儿啥,就把当年给你织的那毛衣给埋上了,娘说那毛衣我现在都能穿了。爹,那毛衣我看了,上面连个虫子洞都没有,还跟新的似地,娘是想让你回来穿啊,才能保存的那么好。我记得我的那件儿,快是被我给穿的烂糊了。”我看着河湾上泛着的银光,继续说,“爹,我知道你爱河湾,你咋就不回来看看?人有啥不能为自己的事儿做主的?要是当时你不走……”
我吸了吸鼻子,说不下去了,满脑子是爹当年对着河湾落泪的模样,那影响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清晰,好像爹就站在我身边儿。
我记得还没有海越的时候,爹还没有去外面的时候,他会搂着我,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指着那一湾的河水跟我说,“小言,这里是家。”
我说,“爹,这是河,这怎么是家?”
爹说,“看着河湾,就是家了。来,小言跟爹说,家里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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