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上有些坐不住了,点了根烟就开了窗户透气。豆芽也觉得无聊就给我讲故事说,他以前开长途的时候,碰见过更大的事故,在京津那边,几十辆车都撞在了一起,他说那天晚上他都是在高速上过的,还是饿着肚子在车里睡了一晚上。后来路实在是通不了,他们几个司机就凑在一起打牌,打牌打得无聊了就开始讲些个鬼话和荤段子。
我俩第一天上路,才走了一半的路。我和豆芽琢磨着,不走夜路,直接在国道边上的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我带着豆芽开了房,那小子开了一天车开的快要累死了,自己胡乱冲了把脸,头挨着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我在屋子里面睡不着,手机打开了,却没有信号。我干拿着手机觉得这玩意儿真是没用,最后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觉。
后一天一路很顺利,我坐久了车有些晕晕乎乎的,又靠着迷瞪的睡了一觉。不知道过了多久豆芽推我,说我们已经快下京福高速了,没多久也就要到了。
下了高速我俩跑去加油,我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信号,心里也就不想这档子事儿了,明天我和豆芽还有生意要谈。
我第一次看见大海的时候,自己没有心情欣赏,因为对接下来的生意的事儿弄的很紧张。唯一的印象就是,这片海是有多么的大啊,这要是多少个河湾那么大?
豆芽跟我说我挺多海参的东西,我心里盘算了一下,也挺看好这生意,这海参是刚起步的东西,没人爱弄,而且也不好弄。但是一旦弄好了,应该能赚上不少。
我和豆芽算是这行道的愣头青,苗根本看不出来好坏,只知道怎么压价买抬价卖,能稍微挣上些小钱。跟一家基地多买卖了几次,人家看出来我俩啥也不懂,就开始给我们比较差的货,等我们开了百公里到了市场,苗全死光了,一分没挣到,赔了不少的钱。
那晚上我和豆芽挺郁闷,跟上家断了买卖,跑去开始喝闷酒。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却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开始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豆芽已经趴在桌子上了,听我笑成那副模样,软绵绵的抬头,问我,“哥你…你他妈的笑什么呢?”
我还是笑,边笑边往嘴里面灌酒。我冲豆芽也大声地笑,我说,“豆豆!豆豆!豆豆!”
豆芽嘟囔了一声,就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怂!怂他妈死你了!”我又喝了两口酒,掏出了手机,头晕眼花的开始拨电话,等那边通了,我又开始笑。
那边挺疑惑的问了一声,“哥?”
我在这边头脑嗡嗡的只知道笑,笑够了我冲着电话吼道,“宝儿!哥爱你!哈哈哈!”说完我也趴到了桌子上不动弹了。
第二天我起来,缓过神来知道自己躺在我俩租的小屋,想了想,明白了肯定是豆芽后来把我给扛了回来。一扭头,豆芽还在睡,呼噜声打得山大。我洗了把脸,看着镜子觉得鼻子有些酸。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认识这里,我不知道这里的人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不知道现在自己做的是什么鬼生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被骗,更不知道自己跑到千公里之外离家那么远到底是出来想要做什么。我死命的喘了两口气,揉了把脸,最后长出一口气,看了一眼睡得死死的豆芽,打算去买早餐。
买回来早点,回屋一看,豆芽正皱着眉用枕头捂着耳朵,我的手机在一旁乱响。我赶紧过去拿手机捂着,出了屋子让豆芽再清静会儿。
我摁了接听,问道,“娘?越越?”
“哥,是我。”
我笑了,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我问,“你怎么想起来给老子打电话了?不上学去了?”
海越在那边闷声道,“今儿都是周末了。”
我低声笑道,“哥都快忘了。你跟娘过的好吗?”
海越说,“好。哥,那边冷不冷?”
我说,“外面冷,屋里面就暖和了,暖气挺足的。”
海越又问,“我给你带的衣服够厚吗?”
我恩了一声,说,“你不在我的包里啊,我翻着包找了半天呢,你哪里去了?”
海越在那头笑了笑说,“哥,你再翻翻夹层,我在里面呢。”
我笑道,“放屁!”接着又问,“娘不在你边儿上吧?”
“不在。”
我又压低了声音说,“那就让老子香个。”
海越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这要怎么弄?”
我催促,“快点儿,香一个。”
我笑着举着电话,听那边的声音,最后海越小声的对着电话啵了一声,我一听,在这边快要乐翻了,说,“好宝儿,等哥回家让你香的。”
挂了电话,我自个儿又笑了笑。
回了屋子一把把豆芽给拽起来,骂道,“咱俩真他妈的怂,不就是被骗了一次吗?怕屁!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他妈的怕过,去,给老子收拾个人样出来!”
豆芽迷瞪的进了厕所,我就在外面坐着开始吃早饭,吃完了之后心里动了动,那行李包出来开始翻夹层。从外面摸着里面似乎有一张纸片。等我掏出来之后,竟然是海越刚初中毕业那会儿我们去照相馆拍的照片。
我俩和娘的那张全家福被放在了家里显眼的地方,而单独拍的这张当时记得给了海越,因为我觉得给我照的太丑。我看着照片上笑的开心的海越,低头亲了亲,说道,“小东西,你还真的在这儿。”
当时在山东,能有些规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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