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又拨了回去。
海越是睡了,声音都是迷瞪朦胧的,“哥?”
我问,“宝儿,睡了?”
他在那边嗯了一声。
我说,“那哥挂了,你去再睡会儿。”
“别!”海越的声音清楚了些,有点儿小声的抱怨似地,问道,“哥,你们厂子还没有忙完?前一段不是说快要好了吗?”
我脑子里乱的很,就跟他讲了讲小栓的私吞苗的事儿。
海越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哥,都是莲乡的人,别撕破了脸皮。”
我骂道,“老子还用你这小兔崽子提醒?没事,哥和豆芽已经给弄好了,你再等着,再等几天哥就回去了。”
过了两天,我和豆芽又商量了一下,最近的货也是上完了,干脆留下几个养殖工,剩下的也都放回家歇歇的好。天气热的很,而我们过年给工人的假就少,常常是整个小厂子连着夜的加班。豆芽点了点自己的大脑袋,也眯着他那双贼眼,笑的一脸春光,说,“哥,我又去找女豆芽去啦!”
我使劲儿敲了敲他的大头,“滚回家看看你娘去!”
豆芽又捂着头,“哥,你说的对,我回,我回。”
我俩又在工场住了四五天,把后续点儿事给弄了明白,才最后散的场。我一路往莲乡开,觉得海越那小家伙该是把想去什么地方走走给想出来了,他要是实在想不出来,那老子就把那小东西拐到个海边儿,好好地疼上两天。
我刚到了家,海越不在,娘说他去河湾边上给老笨和老笨那一窝的小狗崽喂食儿去了。我心里觉得可气,海越那小兔崽子一回来就要去看那几个狗崽子,他娘的老害的老子和一窝哼哼叫的小狗争风吃醋。娘在一旁熬了乌梅汁,给我舀上来一勺子让我喝着解渴。
我在一旁端着海碗,喝了两口,觉得娘有话说,又放下了碗,问道,“娘,咋了?”
娘抬头看了看我,问道,“言言啊,你说咱们在这莲乡,和你栓叔他们也都是乡里乡亲的……”
我一听栓叔头又大了,“娘,咱先不说讨媳妇那事儿成不?”
娘挥了挥手,又拢了一下头发,说,“娘不是说这个。”
我疑惑,“那是什么?”
娘吞吐了一下,问,“小栓那孩子,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真的去坐牢了?”
我愣了,放下碗,问,“娘,你说啥呢?什么小栓坐牢了?”
娘说,“就是这两天从水窝那边传出来的,说是你工场的人说的,说小栓偷了东西,被你和豆芽给抓了送进了局子里面。莲乡这两天竟是这些话,都说的难听的很,娘本来还想去栓叔家找他问问,没想到他却是不在家。”
我皱着眉,“娘,小栓没进局子,他偷东西是真,但我和豆芽想这是乡里的别闹的翻了,也就把他给辞了,不让他在场子里面干活了。娘,栓叔我去找,您就别跟着掺乎这事儿了。”
娘慢慢的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乡里人的嘴说话不好听,你栓叔要是想不开了,你就到时候劝着些。跟他说说,倒是是怎么回事儿。你栓叔平时多想着你,还老琢磨着给你说媳妇。”
我哭丧着脸,“娘,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啊。”
娘冲了冲我喝光汤汁的空碗,突然停了动作,抬头严肃的问我,“言言,你是不是还在喜欢那孩子呢?”
我猛然慌了神,警惕的问,“娘!你说谁呢!”
娘笑了笑,“水莲那小丫头,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她?”
我长出了口气,“娘,我都快十年没见过水莲了,哪里还记得她什么模样?”
娘说,“娘还怕你被那一朵花给栓死了。”
我扶着头,道,“娘,别说了别说了,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娘最后算是饶了我。
我一出门就给豆芽打电话,他一接我就问,“他妈的小栓那点儿事儿他娘的满莲乡都在传!都传的他进局子了!我娘都问我!”
豆芽在那边还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问,“啊…啊?怎么婶子都知道这事儿了?”
我黑着脸,“我娘就说是这几天从水窝那边传过来的,场子里有水窝的人?”
豆芽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以前被小栓骂过的几位老工人,都是水窝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到时候去找栓叔说说吧。”
“哎,哥!”豆芽猛然叫住我,说,“哥,我也回莲乡吧。”
我问,“你现在回来有个屁用?”
豆芽说,“哥……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就是六毛出事儿的那个时候吗?那时候,我娘跟我说,大家的嘴才是把刀子。捅人的时候一点人情味儿都不留。我怕栓叔扛不住,我回来跟你一起说,我这就动身。”
我忖度了一下,点头说好。
我挂了电话,就往河边走。海越在树丛边上蹲在哄那几个狗崽子玩,还用他那软软的腔调给那几个老笨的后代唱歌。我站在海越身后听了一会儿,等他唱完了,我凉飕飕的开口问,“越越,这都对狗唱歌了?这几个狗崽子听得懂你那什么月儿明的摇篮曲儿不?”
海越回头看我,弯着那双眸子笑,“哥,你回来了?”说完起了身,走了过来。我站在原地,从上往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他被我看得毛了,又往后退了两步,问,“哥,你看什么呢?”
我伸手拽他的胳膊,“过来!躲什么!”我伸手搭在他肩头,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搂着他的腰,我攥了攥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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