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城叔,问,“那我爹是怎么没的?”
城叔张了张嘴,看着我,眼眶在瞬间红了,他说,“海言,是叔对不住你们一家,叔没劝着他,他是…你爹是…”城叔狠狠地咽了吐沫,带着哭腔说,“那个狗娘养的,他,他他妈的自己跳进这河湾里淹死的。”
我愣了,转头看向河湾,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我爹会水!怎么可能!”
城叔跪坐在地上,说,“你爹身上绑了石头,就沉下去了。”
我的脑子根本接受不了,我以为爹犯了法,被抓了,他就算在监狱里面没的。我结结巴巴的问,“城叔…城叔,我爹,我爹他是自杀?”
城叔说,“你爹说了,他不能进黑窑子,他要是进了黑窑子传出来,你们娘仨的日子就没法过了。那时候我劝过他,他就记了几笔假账,不会被判几年的,他…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城叔看着我,他说,“言子,你爹…你爹那人很要强,一辈子就做过那么一件错事儿,却非要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命给赔了上…他…你们那时候还那么小,他怎么就舍得的,他怎么就舍得的……”
我呆呆的看着河湾。我又想起爹那时候在里面浅水的模样。他说每个人都是生在水里。结果,他也死在了水里。我不知道爹是下什么样的心,让自己死在了水里。
城叔拍了拍我的肩,他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我在瞬间突然反应了过来,猛的抓住了城叔的肩膀,问道,“叔!叔!你没跟我娘和海越说过吧?”
城叔摇了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说,“城叔,这种事情我知道就够了,不要跟海越说,也不要跟我娘说。”我揉了揉眼睛,又说,“城叔,咱回去吧。”
城叔看着我,说,“海言,你…真的是长大了…长的跟你爹很像…”
我低头笑了笑。
城叔又问,“家里有没有酒?叔中午和你好好地喝一顿。”
我摇头,“没有,我去买。”
城叔揽着我,说,“叔去!那里有让小辈的去买酒的道理?你先回去。”
我点了点头,觉得脑子还是木木的一片,什么也没反应过来。我推了屋门,娘满脸欣喜的看着我,又往我身后看了看,问,“言言,你城叔呢?”
我努力的笑了笑,说,“城叔去买酒了。”
娘又笑了,拍了拍水莲的脸蛋。水莲的脸红透了,说,“我去找我爹。”说完了之后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我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娘满脸欣喜的看着我,再往后看,是海越有些苍白的脸。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冲我弯了弯眼睛。那一瞬我痛苦的想哭。
我吸了口气,问,“娘,豆芽呢?”
娘说,“豆芽回他们家的老房子收拾去了,说晚上要住。”娘又过来拉着我手说,“那啥,你和栓叔说明白了没有?”
我看着娘,又看了看海越,说,“娘,我说啥啊?”
娘笑了,又说,“你这孩子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说你俩的婚事啊,都到了现在还装什么傻?”
我觉得海越的脸在那一瞬变得死白。
我有点急,却又不敢对娘发泄出来,我笑的局促,“娘,说什么呢,我,我哪儿要结婚啊?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娘拍我,不满的说,“你那天不都答应娘了?不为难人家水莲,好好跟人家过日子?”
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海越突然过来,声音听着平淡的很,他说,“娘,哥要是不爱水莲呢?”
我听了海越的话猛的睁大了眼睛,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娘又笑着说,“怎么会?娘看的出来,你哥还是个小屁大点儿的孩子的时候,就喜欢水莲喜欢的紧,还老要去亲人家……”
我看着海越,海越似乎是皱了皱眉头,他慢慢说,“娘,哥他欺负我。”
我闻声浑身僵直,不可意思的看着他。
娘笑了,说,“你哥那么宠着你,哪里会欺负你?”
海越摇了摇头,说,“哥他欺负我。”他在欺负上下了重音,娘这才不笑了,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娘,他说他下学期不想来我们工厂,我就揍了他一顿。没别的。娘,对了,以前水莲说过喜欢那乌梅汁,家里还有吗?”
娘看我,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都让你弟给喝光了,娘再去熬点儿。”娘笑的开心的很,去了伙房。
我又看着海越,低声说,“越越,你跟哥出来一下。”
海越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我黑着脸,“你他妈的出来!”我说完了之后狠狠地拽着他的胳膊,把他一路拖到了河湾边上。
我压着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吼出来,我问,“海越,你他妈的做什么呢?”
海越咬着嘴唇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你说啊?你刚才说的不是挺顺溜的?你想干什么?你要告诉娘?你要弄死娘吗你!”我气的推了他一下,吼,“他妈的说话!”
他过了好久,才慢慢地说,“哥,我刚才…是想告诉娘。”
我抿了抿嘴唇,咬着牙说,“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解决的办法?海越…海越,你们就是都想逼死我,你们就都想逼死我。”
海越被我的模样给吓到了,过来拉我的手,声音有些颤,他有些慌张的问,“哥,哥你怎么了?”
我看了看他,他紧张的要命,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浑身都在颤。我的心软了,我对海越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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