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出了病房轻轻的带上门。
病房里的空气比冉浩想象的好很多。消毒水的味道被刻意的用香薰掩盖了许多,没有了那些自己之前看到的仪器和点滴瓶。冉浩放轻了脚步,还是惊动的病床上的人。他显然没有察觉自己的到来而是问,白肖,是谁来了?
没过拐角的墙壁,冉浩嘴角微微开启,对不起嘉翊,是我。直到整个都出现在他面前,那双漆黑的瞳孔才明显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泽。
久久的才吐出一个字来,冉浩?
嘉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冉浩不知道自己在林嘉翊面前还能说什么。尤其是面对这张憔悴的脸。对不起
看着眼前的人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每一遍都在提醒自己被背叛过的事实,他已经不想再提起,为什么还要让他想起。
冉浩,你爸爸还好吗?
不是责骂不是斥责,就是一句平凡的疑问更像针刺般扎进冉浩的心口。该死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把百合花放在桌边,裤包里的白色信封已经被自己捏的有些皱褶,拿出来放开嘉翊手里,看着他,眼底的自己,嘉翊,这个还给你。当然我知道,即便我这么做也不可能让你原谅我。我自己做得混蛋事,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冉浩的脸写满了难过和痛苦,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到嘉翊,有些话必须告诉他,嘉翊,我真的,真的很高兴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还为了我们家的事去求皇甫冽
都过去了。我已经没事了。只剩下空白。
怎么可能没事!冉浩激动的看着嘉翊,你现在住在这里怎么可能没事!你现在会这么平静的像个陌生人一样对我说话,这叫没事!眼眶不自觉红了一圈,这还是嘉翊三年来第一次看到冉浩隐忍的泪光。
所以你拿着我的存折也不会好过?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开,也会想到我?
是。
你,后悔了?
是,一开始就后悔了!
那么今天之后,你就打算不和我做朋友了吗?斜着头微微抬眼着冉浩,仿佛一眨眼就会溢出晶莹的液体。
我害怕没这资格。冉浩转过脸不敢直面那双清澈的眼眸,每次只要看到那双凝望自己的眼睛就会觉得自己也能清澈干净。害怕已经失去了和你做朋友的资格。
自以为是的家伙。
自以为是的帮他做决定,自以为是的想要带走所有东西逃离自己的世界,自以为是的消失又自以为是的出现,自以为是的让他怎么可能再埋怨。就像那个人一样
冉浩一直呆到太阳西落才离开,临走前对嘉翊说了一句话让嘉翊耿耿于怀,他说,不管皇甫冽是个怎样的人,我知道,他是唯一可以帮你的人。帮你读书,帮你走你应该走的路。
走出病房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外不知多久的皇甫冽,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从他身旁走过,皇甫冽递过一份合同,看看。
冉浩接过合同,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情况的准备,打开来一看这是?!
你应得的。
第二十一章:没关系,我都同意
皇甫冽最后一次去医院的时候也是林嘉翊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白肖如今那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还记得清,报告上的数字好不容易才稳定,尽管还是在红线下。
推开病房,皇甫冽下意识的放轻了手脚,随后汹涌翻滚的情绪让他为之一惊,这就是tm该死的本能?气恼的刻意放开了手脚,皮鞋与地板之间摩擦的声音立刻在病房里传开。惊扰了床上浅眠的嘉翊。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只是感觉有人,轻声询问,白肖?是你吗?
很遗憾,不是。在光阴中渐渐出现的脸孔之上是一双无时无刻寒气凛冽的眼睛。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社长。虽然自己明确规定他不准再认自己,但是每次听到他用敬语都会分外别扭。皇甫冽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病房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壁灯还开着,暗金色的光只是勉强让自己看到那张脸。
学校那边我帮你转到了t大,从大三开始。
为什么?
t大的国际金融是最好的。你必须在两年内读完所有的课程,然后来公司做事。这是条件。
皇甫冽说完嘉翊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只是怔怔发呆,皇甫冽不等他是否消化,继续说着,明天,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别墅那边辰会安排你。
又是一个庞大的信息,辰想了想,对了,以前他总是喜欢叫她辰姨,自己每次偷吃蛋糕辰姨就会打他的手,看到自己嚷着叫痛却又疼惜的握在手里吹吹。辰姨已经十年不见了呢。
你呢轻柔的细语皇甫冽差点没听清。
我?转瞬即逝的闪烁之后皇甫冽咧嘴笑了笑,你不会还期望我会来接你吧。太可笑了不是?他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这十年是如何对他置之不理的?然而得到的是寂静的默认,皇甫冽的笑显得有点僵硬。到底是谁不正常?他,还是自己。
我明天要出国办点事。
哦。
他们之间的对话真的很少,少的破碎分离。皇甫冽抿了抿唇角,似乎今晚他说了这十年加起来所有的话,我忘了告诉你,从你回来的那天起。你就永远的不能再是皇甫嘉翊了。
沉默的人只是垂眸颔首,露出的手指交错在一起,骨节突兀的森然可怖。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两个不相干的人。我出钱让你读书,相对的,你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而你做的事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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