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命是什么,只贪图一时享乐,有了孩子感觉打掉就可以了,现在我知道什么叫切肤之痛了。严寒,别做自己后悔的事。”月光下,严寒看得真切,一颗闪动的泪珠从陆正丰脸颊滑下,他第一次窥见这个男人内心最隐秘的伤痕。
“那你的心脏现在没事了吧。”严寒忍着慌乱的心悸,焦急地问道。
“呵,死不了,你听。”陆正丰说着,把严寒的头拉向自己的胸口,严寒瞬间被陆正丰身上的气息笼罩,鼓膜传来他胸腔强有力的跳动。
夜深了,陆正丰困乏地蜷缩在地铺上熟睡了,黑暗中,很快传来他轻微的鼾声。严寒却没有困意,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陆正丰的侧脸,那略显消瘦的轮廓被月光度上一层银白,他胸口有节奏的起伏,让严寒渐渐安心。严寒轻叹一口气,在陆正丰的身边躺下,他突然有了拥抱陆正丰的冲动,告诉他不管遇到什么,自己都会在他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一点点向陆正丰靠近,把头尽可能地贴近陆正丰的脑袋,直到感觉发丝间轻微的碰触才停下。躺了许久,严寒仍旧没有入睡,他慢慢睁大眼睛,侧起身子,盯着陆正丰的面庞,他看到陆正丰皱着眉头,“他在做梦?梦里还是那些痛苦的记忆?”严寒想些,用手指轻触陆正丰的眉心,画开他聚积的愁容,果然,陆正丰的表情变得平静。最后,严寒的目光停留在陆正丰薄薄的嘴唇上,他知道这是让人不齿的想法,但对于严寒,这是无法抗拒的,忠于自己内心的情感。静谧的夜,月光见证下,呼吸对着呼吸,凝望对着紧闭,湿润对着干涸,22岁的严寒,初吻给了陆正丰,那一刻,严寒没有退缩,他甚至希望陆正丰醒来,一列客车疾驰而过,光影流转中,他轻轻说道:“我爱你。”
☆、.29
(二十九)
返厂的日子到了,同事们陆续回到启天。老远,孟晓看到严寒,招手向他跑来。严寒装没看见,转身离开。
“唉唉唉,严寒,我别走啊,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我带了不少好吃的。”孟晓呆着脸,憨笑着。
“叛徒。”严寒唾弃道。
“别啊,又不是我想的,我那天都准备去厂里了。”孟晓辩解道。
“后来还是当了叛徒。”严寒鄙视道。
“是陆正丰,非要跟我换,他还说不让我告诉你。”孟晓委屈道。
“真的?为什么主动要跟你换?”严寒疑惑地问。
“那就不知道了。”孟晓淡淡地说,严寒却胡思乱想起来。
“对了,那个死孩子没欺负你吧,跟他换完我才想起来,他不会是想整你吧。”孟晓紧张地看着严寒,好像并未有什么异常。
“你才死孩子。”严寒呵斥着孟晓,吓得孟晓一个机灵。
“严寒你咋了?发烧烧糊涂了?”说着孟晓的手搭严寒的额头上,被严寒打掉。
“你才烧糊涂了,他是我兄弟,你别说他坏话。”说要,严寒转身离开了。
“唉,你去哪啊?不跟我一起吃午饭了?”孟晓对着严寒喊道。
“废话,当然吃啦,我去找陆正丰一起吃。”严寒对着孟晓眨了下眼。
“看来,病的不轻。”看到严寒愉悦地步伐,孟晓自言自语道。
陆正丰不知去了哪,久久没回来,跟周丽君独处让严寒突然感觉尴尬起来,虽然还是有说有笑的,但一想到自己跟陆正丰的轻吻,就不自觉脸红起来,感觉自己更加靠近陆正丰的心,他做贼心虚地偷瞄了周丽君好几眼。
严寒还回味着唇齿的滋味,陆正丰推门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这么半天不回来。”周丽君嘴上抱怨着,脸上却笑嘻嘻地看着陆正丰,招呼着严寒一起吃饭。
“去老吴那儿了。”陆正丰啃着馒头说道。
“怎么了?”严寒跟周丽君不约而同地问道,生怕出什么事,两个人不好意思地笑笑。
“没什么大事,就是说了下现在的形式,照这个情况,年后,启天的效益也不会有起色。厂里要派人去大连取经,老吴说咱车间让我带队,回来给我一个升职的机会。”说道最后,陆正丰话语变得神秘起来,严寒跟周丽君都听出了陆正丰的喜悦。
“对了严寒,你跟我一起去,再叫上孟晓、明远,老吴的意思是去七八个人。”陆正丰看着严寒,随口说道,严寒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跟陆正丰一起外出,那岂不是马上又要开始新的蜜月之旅?
“我也去。”周丽君高声喊道,严寒看到她的眼神中透着渴望。
“你去不了,厂里不让女工去。”陆正丰一语带过,周丽君的神情显得落寞,但严寒内心却有丝丝窃喜。
元宵节刚过,陆正丰就带着严寒一伙人,奔赴大连。
☆、.30
(三十)
由于天气不好,一伙人在与大连隔海相望的城市住了一夜。晚饭后,严寒跟陆正丰在这个沿海小城溜达,昏暗的天空,厚重的云层遮蔽月亮,海风扑面,空气中有咸咸的气息。
从旅行开始,陆正丰的兴致就不高,他总是烟不离手,吐出各种形状的烟雾,严寒知道他还在为儿子的事情伤神。初见大海的严寒却像撒缰的野马,张开双臂迎接海风的呼吸,陆正丰忍不住笑道:“你就像农村老妇女进城,真土。”严寒不以为然“那就等你有了钱来买一套房子。”严寒认真地点点头“加油,娶个老婆,买套房子。”严寒不知道陆正丰是不是随口说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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