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湖糊的就睡着了……
☆、六十一
就在我迷迷湖湖睡着的时候,感觉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了的所有人都被猝了一下,几乎所有睡着的人都醒了。车停了。有一个人手攀车门,用力锤打,要求开门。车上的人怕出意外,七嘴八舌的说:“不要开门!”“把他推下去。”
“这地方乱得很,晓得会不会是上来打劫的……”
但司机是不能采纳乘客的建议的。他还是打开车门。车门一开,上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猴瘦猴瘦的,目光如鹰,声音很尖,问司机到郴州要多少钱?司机说了。他说:“要得,到了郴州交钱。”司机不耐烦,说:“你要坐就交钱,不然就下去。”那人没奈何就如数交了车费。车子就又开动了。
那个人没座位,就靠在车门上。等车开了有几百来里路程,他就用鹰眼审视着车里的每一个人,大声地说:“刚才谁说不让开车门?”
有几个年轻人说:“我说的,你想怎么样?”话没落音,新上车者像鹰一样“腾”地扑向接话的人,双方立即就在车内扭打起来。由于他只是一个人,被几个年轻人有的扭住,有的拳打,有的脚踢,那个人立时上了大当,凶狠狠的指着和他扭打过的人说:“你们等着!”
司机见这人闹起了事,停下车,说:“你要闹事,就下去。说着打开车门。那人也不说什么,拿上他自己的行李袋下车,就在司机拉动门把关门的一瞬间,那人走到车前,手里多了一块大石,“砰”地一声砸在车玻璃上,口里大声呼喊了一声。这时是停在了一个村庄边。村庄里立时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其时司机想开车已不可能。人越来越多,一下子就把车团团围住。只见那人用大石砸车门,司机知道今天遇上了麻烦,不开车门,那人就从开着的一个窗口爬,被人用手往外推。但推着推着还是被他挤了进来,迅速地打开车门,立刻拥进几个人。那个闹事的人用手指向谁,那些人就奔向他,立刻扭打成一团。车上的人谁也想不到,这车子停得不前不后,恰巧就停在那人所在的村子外边。
车上的人下车也不可能。有几个乘客被打得血流满面,并且被人拉了下去。司机见事大了,离座处理。司机也被扣起来。
面对这种情况,我带着两个孩子,心怕孩子遭受意外,一言也不敢出,屏息观看事态的变化。小凤一个女流之辈,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浑身发抖。
村里的人让司机上车,把车开进村子里。
车上的十几个人被打。被拉下去的人也不知道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侥幸没被打的人噤若寒蝉,一个个噤缩在车上。
这种时候,任何一个轻举妄动,都会招祸上身。
车子被围,司机被扣,没有人敢下车。很多人的行李被从车顶上卸下,拿走。谁也不敢去辩认是谁的。这是活生生的打劫,没有任何道理可说,那几个被拖走的人是死是活都很难说,只怕是凶多吉少。
天黑下来,没有一点能走的迹象。好在这时车子被围得松了。到了后半夜,小凤说:“水山哥,这么等着不是事,怕要出什么意外。我们去坐火车吧?”
“你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吗?”
“这应该离郴州市不远。我们到村外的国道上拦出租车到火车站,就好办了……”
我为难地说:“我原以为能直接到达目的地的,身上没有多带钱。我还有两小孩,怎么走得了?”
“那怎么办啊?在这里不能走也不能回。如果就这么呆着,两个孩子也会饿坏的。跟我走吧!钱的事你不用管……”
车上开始陆续有人离开。我们也从车窗上往外爬。我先出去,接出了俩孩子,小凤也爬出来了。摸着黑走到国道上,黑夜中一道道的车灯光射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空出租车,我们上了车,坐了有大约一个多小时车程,我们才到了郴州火车站。出租车车费八十多元,小凤付了。
来到火车站售票大厅,卖票窗口还上班,但是没了当天的票了。我们买几张临时票——就是不确定哪一班车的票,无论哪一班车都可以上,不过这种票贵一倍。而且那时乘车非常紧张,就看你能不能挤上车去。
看看墙上电子屏幕的显示,下一趟车最早的也要在将近天光的时候。我们就在候车厅的一角靠墙而坐,俩孩子一坐下去就睡觉了。我又饿又困,只好合着眼假睡,但睡不着,也不敢睡,深怕误了车,也怕出什么意外。小凤紧靠我而坐。她也是似睡非睡的状态。
候车厅的灯光不是很亮,墙角处更是显得朦胧。
有时看看墙上的挂钟,十分钟十分钟的数着时间。
好不容易见到候车的人都站起身来,向外张望。这应该是列车到了。候车厅的广播响起,听不清楚说什么,但猜想应该是说某趟车车到了,请买好车票的旅客们带好行李准备上车。所有的人都挤在候车厅的出口,又等好一阵,工作人员才懒洋洋的打开出口栅栏,人群像泄洪口的水一样涌出出口,经过长长的甬道,“啪啪啪”的跑了好一阵,才看见列车。这里是过路站,车上早已坐满座的。我们把俩孩子夹在中间,费了好大力气才挤上车,所幸没把俩孩子丢掉。
这是趟慢车,时走时停,有时为了让别的快车先过,在某个小站避让,一避就是两个钟点一动不动。到达广州时,又是当天的下午。
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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