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侧脸吻了一下,然后用力推开。
门齐宇把钥匙递给我,说:
“我知道我爸找过你,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你这是尊重你爸的决定,而且也没必要把钥匙给我了……”
他晃晃钥匙,嘴角一翘,
“尊重谁都一样,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门齐宇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接着说:“有空去帮我收拾一下,算我求你帮忙。”
悲伤的情绪特别不容易隐藏,他不像笑容,人可以在开心的时候装作难过,却很难在伤心的时候假装开心。
只是他眯起了眼睛,躲过了我的逼视,我只能接过钥匙,假装没看见他碎成尘埃的痛苦,还有眼角慢慢溢出的泪水。
周一下午,门齐宇飞往西安,而我一整天在单位,除了帮同事打杂,闲了就埋在资料里,心跟身体一样沉,像被一根莫知名的长线捆住了使劲往下拽,我看着手机背面电池盖上的皮卡丘贴画,门齐宇也有一个,他说看到皮卡丘就会想起我,不过当时说完直接被我掐着脸蛋骂弱智。
门齐宇接过兰心手里的行李,直接略过父亲挂在脸上的笑容,快过安检时,又不甘心的朝后面望了望,尽管知道想看见的人不会出现。
手机震动,信息提示来自门齐宇,短短一句话,让我咬紧了牙没让眼泪流出来——
“姜洧,我等你忘掉那个人。”
不大的单位就我一个新人,而我几乎包揽了办公室的所有杂活,泡茶,扫地,倒垃圾,打字,整资料,还有搬家。身体的疲惫或许可以缓解心里那些跟病毒一样滋生蔓延的思念。既然不能改变现实,就让那些说不清的暧昧随着汗水蒸发吧。
拿到第一个月的试用工资后,我感觉自己的理想一下子被物化了,感觉离它越来越近,可是这种喜悦无人分享,我把手机号码换了,原来的手机卡被我坐在搬家车后厢时甩了出去。而那时却是我最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俊朗的脸,微胖的身躯,还有永远萦绕在心里的那抹奶香。
老周很是照顾我,该有的历练一个没落下,到了年底,我已经可以单独应付一个小版面,但老周一直不让我单独发表文章,每次都是在修改同事的稿件后联名发表,但我对历史学识掌握很少,而同事对我也颇有微词。
终于在年前的最后一期,主编让我做一期“竹林七贤”的专题,卯足了劲,单枪匹马赶出了两万字的学术稿,为了查资料,我经常赖在旁边北某大的图书馆,后来管理员看见我就头疼,每次见到我,都会调侃一句,要不要帮你带午饭。
最后老周把我的文章删了只剩五千字,发表出来后我才知道,那一期是报纸转型的第一期。
我被老周推荐调到晨报的下属学报,赶在年前搬到了武汉,说是搬,并不是指我那两个包就可以收拾掉的家当,而是这半年从主编那骗来的整整五箱书。
离开之前我去了一趟门齐宇的公寓,碰到了打扫屋子的兰心,看她鼻子哼气都快成河马,我笑了笑,拉着她坐了下来。
“你不用把我当成敌人,我对你没有威胁。门齐宇在可以遇见的未来肯定会跟你结婚生子,我跟他只是朋友,普通朋友,而且,我也要走了,你应该放心。”
兰心倒显得局促了,
“你也没必要走,上次门叔告诉你的事……”
“不是因为你们,工作需要。
我还小,想好好充实自己。你的事门齐宇大概说了一些,我挺喜欢你直爽的性格,还有看的出来,你对他很好。”
“是吗……”女人羞涩时总有她的独特魅力,此时的匡兰心就跟鹌鸠似的扭捏着,削弱了些面相上的老成。
“我走了,再见。”我伸出手,她爽快地握着,
“嗯,路上小心。”
我把钥匙还给了兰心,一身轻松的离开。
看惯了世事恒长,皆忤所愿,看不见的凄清憔悴,铅华笙歌,有时想人这么奔波沧海为了什么?在历经荆棘后握在手中的还不是一方虚浮?
记得十八岁那年执意放弃大学想去寻找生命存在的意义。而面对我最神往的西藏圣地,我却抖抖嗦嗦买了开往北京的火车票。说不上为什么,也没想过后不后悔,既然发生了,就让他继续。
在北京纳拥挤的街头,我遇到了流连于生命以外的纯净——门齐宇。但也是他,揭开我懦弱的伪装,让我卸下很多包袱,涂掉很多弯路,他直直地指着远方,从容大义的对着我露出可爱的笑容。只是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却着实甚过一年的光阴,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但事实确是,我体会到爱与生命交织的况味!
门齐宇找到了我,可是我还是选择了逃避,我还没准备好,只好给他寄了封信:
“……想起纳兰容若的少年游,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胜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总是恼人时。
你说过会等我,可我不想做出任何承诺了,或许,等我们都长大了,成熟了,这条路,我会以朋友的陪着你走。或者,都交给时间吧。”
☆、第三十五章
“不行,不行,太疼了,姜洧你慢点……咝……”
“我怎么知道你是第一次做,你深呼吸,放松,对……”
“啊!停停停!扭了扭了!”
黄文憋得满脸通红,扶着腰趴在我身上,汗透了前胸,嘴里哼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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