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礼貌地站起来跟我握手,可是旁人已经怒不可遏了,看我笑得没了个形,包强倒是不在乎,反而也跟着笑。
他这一笑,我立马就收住了。
☆、第七十三章
你总以为你深爱的那个人一定不知道你日夜思念的煎熬,一定不知道你卑微的坚持。其实,只要你放下悬在心头的一丝执拗,转过身,就会迎上他关切的目光,和你希冀已久的拥抱。
只是,你习惯了将痛苦排在希望的前面,而他身边光影的分界面,是你不敢触碰的灰色区域,于是你只能走在他前面,这样,他就不会发现你落寞的表情跟难过的泪水。
自欺欺人是自己跟自己开的最悲怆的玩笑。
当年在祈山上,靳阳向我表白,甚至不顾一切冲到飞驰的汽车前面,可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不作为,现在连我都不能理解自己当时的想法,不是不爱,更不是不珍惜,而正是害怕失去。
我想,如果不走出那一步,那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定格在兄妹,朋友,哥们这个层面上,我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吵架,会分手,会移情别恋,靳阳会永远在我身边,因为我们是最好的亲人。
我从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这种恋情也可以有“永恒”两个字的味道。
就像十年后,我也不会知道是自己是孑然孤身,还是将手心托给了所爱的人。
而在遇到门齐宇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会有这么痴情的人,会有这个有爱有恨,有坚持有分离,有忠贞有背叛的生活。他带我走进另一个世界,让我渐渐坦然接受了这个“悲惨”的世界。而这个从挣扎到接受过程,却只有他一个人的印记。
靳阳是我在精神境界的寄托,是我的兄长,是我的世界里不可缺少的光明。
门齐宇是我生活里见证我蜕变,给我温暖让我脱离漂泊的疲惫的天使。
两个人,连着我,都在彼此煎熬中辜负着时光洒下的勇气。本来他们都可以在各自的世界里画出光鲜的未来,现在却一个成了苦行僧,一个仍在家庭里忍受指责。想到最后变成这样的我,真的太过自私。
我已经辜负了靳阳,想着他现在还在祈山一遍遍走着,除了愧疚,自责,其他我都无力挽回。只能静等岁月用他苍老温暖的面庞给迷途的人些许安慰。
二零零五年,八月十六号,晚,我一个人在西安合租房内边喝边哭,白酒瓶跟啤酒罐在寝室不大的空间铺了整整一层。
这一天,是靳阳的生日。
回到相亲的地方。现在我坐在一群为我相亲的人中间,胸闷的发慌。
“韩红”一直红着脸,手指拨弄勺子也一直没停过。
“你们年龄差不多,应该挺有共同语言的。”肖姐说。
“当然了,我们也不是刻意非把你们往一块凑,但是最后能成当然更好。是不?”杜副也跟着道。
“你傻啊,能不能有点节奏,这饭还没吃话都让你说完了。人家小姜喜不喜欢包强还一说,你这下弄得后面咋铺垫啊。”
杜副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几个坐在对面,没听见吉晓晓说什么,“韩红”倒是听见了,只听他又嘟囔了一句,
“他那么好看怎么能看上我啊。”
杜副瞪了包强无所谓地撇撇嘴,继续埋着头羞涩的玩起了勺子。
之后我就没话说了。因为菜一上齐,我就猛往胃里塞。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因为在场的都不是喜欢喧哗的人,有事也是一两句完事,整个过程除了开头的相亲让我感觉别扭,剩下的我就记住了这里的菜果然名副其实。
最后一道点心“南宫昙花”还没上,众人已经抱着肚子靠在椅背忙着顺气,点心上来一看就是南瓜饼,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打包自己带走。
晚风在身边结成虚幻的惆怅,迎面而来的除了刺眼的灯光,还有混着汽油味道的清凉,我轻甩着装着点心袋子,竟然哼起了第一次在火车站见到,门齐宇时他唱的歌。
眼角被多事的晚风硬生生地扯湿了,我闭上眼睛却发现泪水在眼眶下汹涌着,我停下脚步,深呼了一口气。
身旁的车流汇成一道道流光,迎面而来的行人都是面具一样的表情,我想,去他的吧,哭又怎么了,这里没人认识我,也不会有人关心我。我睁开眼,像个疯子似的流着泪哼着歌,继续走进了灯光中。
☆、第七十四章
错过其实是个尴尬的喜剧,但是不习惯放手的人最终握着的都只是长着倒刺的悲剧。如果身边的人不能把你放在爱字中间的心上,何必执拗,何必牵强。松开手,许他更好的憧憬。
拎着松松垮垮的塑料袋回到住的地方,站在楼下,无精打采的抬头,望着楼上灰暗的窗户,倒映不出门齐宇忙碌的场景,突然就在心里拒绝回到住的地方。
习惯性的掏出手表看时间,发现它刚才摔到地上关机后一直被冷落了。不紧不慢的的开机,自己挪到旁边花坛的水泥墩上坐下来,把那袋价格不菲的南瓜饼搁在大腿上,又想起来兜里还剩半包给同事发剩下的烟,想象着们齐宇抽烟的样子,就心血来潮掏出一根点上,望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塞进嘴里,就任它自己燃着。
手机开机后很安静,本来还在心里有一丝的侥幸或者期盼,等了五分钟它还是那么文静。苦笑一声丢了燃了半截的烟起身上楼。
手机显示二十一点三十六分。
被丢弃的烟头在黑暗里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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